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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国公的川军,已经不像是官兵了。”张煌言轻叹一声,其实他的舟山军现在也和他心目中“官兵”的定义渐行渐远,不过张煌言总是在安慰自己,这是为了配合邓名而不是自己要如此行事。

“不像官兵了?”朱之瑜听得更加莫名其妙:“那像什么?怎么不像官兵?”

张煌言指了一下任堂:“你给舜水先生讲讲吧。”

现在在川军中的时候,任堂已经不会感到不好意思,但在朱之瑜这样对明廷忠心耿耿的臣子面前,他顿时惭愧得满脸通红,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确实不像官兵了,保国公都管川军叫帝国军队了。”

“帝国军队?帝国是什么意思?”朱之瑜完全理解不了这种超前的词汇。

“就是强盗的意思。”任堂吞吞吐吐地说道。他告诉朱之瑜,现在川军并非见贼就讨,而是和清军达成各种协议;川军将校见到满清委任的地方官员时,也不会大喝一声冲上去给他们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反倒常常会把酒言欢,在谈判桌上和气生财;至于朱之瑜在舟山码头看到的货物,大部分都是从清军那里买来的。

任堂叙述的时候,张煌言就在边上连声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就好像舟山军没有参与到这些协议和交易中来一样。

朱之瑜当然听了个目瞪口呆,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朱之瑜跳将起来,质问张煌言道:“张尚书难道就不劝劝保国公吗?”

张煌言将手一摊:“保国公年轻气盛,我和他一年也见不上几面,如何劝说得了?所以舜水兄此去成都,实在是太及时了。”

之前朱之瑜虽然想归国效力,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肩负的责任竟然这么重,需要由他把已经快要误入歧途的川军带回正轨。

“保国公实在是太年轻了。”朱之瑜听说过一些关于邓名的传闻,而且光是这个不追封的国公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邓名的功绩使得朱之瑜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反感,而是迁怒于邓名周围的诸侯:“这完全就是流寇嘛,肯定是那群夔东贼……不,那群夔东众将把保国公带坏了。”

朱之瑜还有些不满地责备张煌言:“苍水兄为何不去四川,以我之见,成都现在就是光复神州的希望所在。”

“我这不是要帮保国公卖货嘛。”张煌言迅速地找了一个借口为自己开脱:“舜水兄所言极是,所以我才全力经营舟山,好帮保国公筹集一些军需。”

“你们什么时候回四川?”朱之瑜问任堂道。

“唔,大概要等到六月中旬吧……”任堂称上路前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需要确认剿邓总理衙门把粮食和船只准备好:“路上也可以买一些粮食,不过多准备一些总是没坏处的。我们有几十万张嘴,这是前所未有的大行军,万一路上吃不饱饭,就可能出大事;无论是把投奔我们的百姓饿死了,还是让他们因为饥饿去劫掠沿途的百姓,对帝国……对官兵的声誉来说都不太好。”

刚才听到“剿邓总理衙门”这个名词后,朱之瑜微微点头,啧啧称赞了一句:“这个名字起得好。”

现在听任堂诉苦为了搬迁百姓花了多少钱时,朱之瑜脸上又露出不解之色:“你们不是帝国军队么?怎么还付船钱和饭钱?”

任堂说不能扰民,这一点朱之瑜是完全赞同的;但是明军居然还要向剿邓总理衙门支付报酬,就让他不能理解了。

据任堂介绍,这次为了搬迁几十万百姓回四川,明军估计要花费五、六百万两银子。这个数额之大听得朱之瑜咂舌不已,在他看来这么一大笔钱做些什么不好,为何要双手奉送给清廷的周培公呢?

“这就是盗亦有道。”张煌言不失时机地在边上说了一声,算是替任堂解围了:“虽然是帝国军队,但也不能说话不算数。”

“以前满虏入关掳掠,每次也都劫走几十万百姓,而且还抢了很多金银;但是我们和满虏不同,我们不能所过之处竭尽残破,所以必须要想办法筹集粮草。”任堂耐心地解释道,现在长江上除了明军,就数剿邓总理衙门的船多,而要用剿邓总理衙门的船,就得付租金。

“周培公有这么多船,是不是对官兵会有威胁?”朱之瑜完全不知道国内的情况,听说清军船只众多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对方有军事潜力。

“哦,没有战舰,全都是民船,顶多用来漕运。”任堂满不在乎地答道。

“你怎么知道?”见任堂如此轻敌,朱之瑜厉声质问道。

“因为都是他们卖给周培公的。”张煌言又插了一句嘴。

“周培公的船是向你们买的?”朱之瑜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然后他又向你们收租金?”

“我们还是有钱赚的,这段期间用这些船跑航运也挣了些钱。”任堂急忙解释道:“再说我们在四川不停地造船,周培公保证说只要我们一直卖给他船,他就不办造船厂。”

“挣钱也是周培公在挣钱,你怎么知道他拿到钱后不会去开造船厂?”见任堂不但轻敌而且还轻信,朱之瑜更是着急。

“因为在剿邓总理衙门里我们有五成干股,他只要赚钱就得分给我们一半,而且管账的也有我们的人,周培公拿钱干什么去了我们可以查账。”

听到这里,朱之瑜已经彻底懵了,他转头看着张煌言:“任将军到底在说什么,你听得懂么?”

“嗯,”张煌言点点头:“查账的总经办就是我,我已经往剿邓总理衙门那里派去账房了。”

……

“我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风雨飘摇,所以保国公为了打胜仗,对夔东那群人言听计从。”朱之瑜发现摆在面前的困难比他最初想象的还要大得多,他没有怪罪邓名,而是认为邓名因为急于扭转不利的军事局面,受到了夔东众将的不良影响。

任堂心道:“恐怕不是临国公他们在影响保国公,而是临国公他们都被保国公带坏了。”不过任堂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在朱之瑜痛心疾首的时候,张煌言和任堂都默不作声。

“你们大概要六月中旬动身,对吧?”朱之瑜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就是说我还有一些时间。”

虽然知道风险很大,但是朱之瑜还是决定冒险进入敌境:“我要去找蒙正发。”

“你找他做什么?”张煌言听后吓了一跳。朱之瑜名声不小,而且坚持抗清的志向广为人知,如果身分暴露很可能遇到危险。

“我只是一个书生,从来没有带兵打过仗,这些年来在日本奔走为官兵筹措粮饷、讨求援兵,更是对兵事一无所知。若是我孤身一人见到保国公,保国公也未必就肯听我的。”朱之瑜细细思量,他这些年没有做出过什么惊人的成绩,而邓名看起来受夔东流寇影响已经很深了,朱之瑜没有信心说服邓名幡然悔悟:“在满虏入关前,我的本事也就是读书、教书,而蒙正发不同,他被大家称为‘南渡以来敢战第一人’。我带他去四川,保国公或许不信我的话,但蒙正发是文武双全的士人,保国公一定会认真听他的意见的。四川也需要蒙正发这样的人来出力。”

张煌言咳嗽了一声,就打算说话。

但朱之瑜抢在张煌言反对前,就诚恳地说道:“我知道蒙正发剃头了、投降了,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对夔东众人也深恶痛疾,若是他和保国公好好讲讲夔东众人以前的劣迹,也能让保国公少受一些不好的影响。”

张煌言正犹豫着是不是再和朱之瑜讲讲邓名的事,却见任堂偷偷丢过来眼色。以前任堂就是张煌言的心腹,现在又是川军的大将,张煌言见状就把劝说的想法收起来了。

朱之瑜说走就走,甚至顾不得休息,就急急忙忙向张煌言讨要了一条快船,离开舟山而去。他计划独自奔湖北,去说服蒙正发、王夫之等人。

等朱之瑜走后,张煌言才找到机会询问任堂:“你看不出来保国公的意思吗?保国公来江南三次了,没有拜访过任何一个士林领袖;而且他的路数肯定不是夔东众将教的。”

“所以确实需要一些士人去四川,不然学生一个人实在是对付不了保国公。”任堂回答道。陈佐才到了成都后,任堂觉得看到了一丝曙光,他觉得邓名虽然不是很看得起王夫之、蒙正发的军事才能,但对士人能有起码的敬重:“尚书是不是担心舜水先生遇险?”

“当然,”张煌言点点头:“他好几年没有回国了。蒙正发虽然不至于出卖他,但我知道舜水的脾气,只要蒙正发不肯和他一起走,他一定会豁出性命呆在那里非要拉他走不可。难免有人会看出蹊跷,去向虏廷报信。”

“这又有何担心的?”任堂笑起来:“学生这便修书一封去武昌,让张长庚暗中看顾舜水先生便是。哪怕舜水先生不能劝说蒙正发出山,也能保他平安前去荆门。”清康熙元年、明永历十六年六月,南京。

蒋国柱和梁化凤一边喝茶,一边聊着东南的局势。这两个月来蒋国柱的心情越来越好,数万明军过境,轰动朝野,北京传令南京、南昌严防死守,不能给明军袭取两江重镇的机会。这个命令正符合蒋国柱和张朝的心意,两江绿营更有理由不与明军交战了。等到明军过后,两江的衙门就一个劲地上奏表功,顺便要求免税。

川军取道崇明、舟山在浙江登陆后,浙江绿营和随后赶来的福建绿营被周开荒、李星汉和任堂杀得大败。

以前在明军纵横两江、湖广的时候,浙江官场一直在唱高调,坚决主剿,不断弹劾两江、湖广的官吏无能,还鼓动朝廷出动大军进入四川,剿杀成都的明军政权;在传出李国英遭遇大败后,浙江方面还弹劾李国英丧师辱国、罪大恶极。可这次浙江真遇到了川军后,这种声音立刻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劲地向朝廷求援。

“我们为什么要去救他们?首先我们救不了,就算能救,当初是怎么骂我的,他们不记得了吗?”蒋国柱嗤笑着把浙江方面的求援信交给梁化凤看:“反正我上书朝廷了,江宁才是东南首要,只要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力保江宁不失,那么这次明军入寇就和前两次一样,他们终究还是得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总督大人所言极是。”梁化凤刚刚从松江府赶回江宁,对朝廷的解释就是集中精兵强将确保南京,而对明军那边则表示江南绿营绝不干扰他们的诚意:“末将听人说,好像杭州驻防的八旗出城商议,向周将军他们缴纳了一百万两银子的赎城费,才算是保住了杭州不失,也不知道此事真假。”

“十有八九是真的。”蒋国柱冷笑一声:“私通款曲,真是无耻之尤!不过本官是个厚道人,就不风闻奏事、弹劾浙闽的官员了。”

明军过境的时候,长江沿岸的土产终于又有了销售的对象,而且明军还需要大量的薪柴、粮秣,这都极大缓解了两江的经济危机。现在明军已经开始启程返回四川,正在到处租用船只,购买粮食和布匹,使得两江低迷的物价节节攀升。

就比如粮价吧,本来因为北京敲骨吸髓的压榨,为了纳税,小地主和农民甚至都开始出卖口粮和种子粮以求渡过眼前难关,让粮价一再下跌,一度跌破一两银五石粮;可想而知,等到纳税过后,小地主和农民势必又要大举借贷,以购买活命粮和种子,到时候就会出现一轮疯涨,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这个冬天倾家荡产。而明军不但来时大量收购粮食,返回四川前更拿出了十几倍于前的订单,明军和剿邓总理衙门的协议对两江总督蒋国柱来说根本不是秘密,他知道明军预定了几十万人的口粮。这些订单保持了粮价的稳定。而且明军拿出的都是真金白银,今年七月的粮价想必能够维持在一两一石左右了。

除了粮价以外,更明显的是地价的回升。在明军下江南以前,地价跌到了一亩一两银,很多小地主想到即将到来的可怕赋税,甚至生出把土地白送给别人的念头,可惜就是白送都没有几个人敢接手。

随着粮价的上升,土地的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很多小地主不是向明军出售了口粮,就是拿了明军的定金正在为明军准备回程时所需的粮食。手里有了银子用来纳税后,这些人也就不愿意出售他们的土地。而且这几天免税的风声也流传了出去,听说会有一大批府县能得到免税待遇,土地的价格更是为之大大提升,江宁附近一些良田的价格已经逼近十两一亩的大关。

通过剿邓总理衙门,蒋国柱的两江总督衙门也可以指望从回川的明军身上捞一笔钱——对两江来说,其实这就是明军在与他们分享商业利润和攻击浙江的收获。虽然蒋国柱不再担心如何向北京输送漕银,不过他对四川此次的处理还是有些不满。

因为四川并没有按照蒋国柱的计划行事,明显四川对蒋国柱还有很重的提防心理——好吧,蒋国柱承认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他对川军同样小心提防,要是川军在浙江吃了大败仗,他说不定也会让梁化凤去痛打落水狗。四川的提防使得蒋国柱没有机会清洗江南的士林,而他本来想把那些特别忠于清廷和最危险的明廷拥护者一起消灭的,而现在因为四川的不合作让他失去了这个统一江南人心的机会。何况这些士人还有丰厚的家产,可以让蒋国柱的小金库变得更加充盈,给他更多对抗北京和成都的底气。

“川军经过的时候,两岸估计又是夹道欢迎吧?”蒋国柱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肯定是了,岸边的缙绅和富户大包小包地往自己家里搬银子,他们能不支持川军吗?两岸的百姓已经都在说了,只要川军来一次,他们就不愁过年了。”梁化凤告诉蒋国柱:“松江府还有好多人向着过往的川军船只高喊:‘明年别忘了来啊,明年去打山东吧’,听说喊的人还不少呢。”

“他们都是盼着再卖粮食、买便宜货吧?”蒋国柱又喷出了一声冷哼:“这帮刁民。”

重要的事情已经讨论完毕,蒋国柱就和梁化凤闲聊起他刚听说的一桩琐碎事:“湖州有个姓庄的,写了本书,好像是明史什么的,被人给告了。”

“庄允城吧。”梁化凤飞快地答道。

“嗯,不错,好像是这个名字。”蒋国柱和梁化凤说起此事,因为他隐约听说梁化凤好像也在其中有牵扯。

“末将知道此事。庄允城是个豪富,他的独子十五岁时就是有名的才子,入选了前明的国子监,后来突然大病一场眼睛瞎了。”梁化凤热心地介绍道:“眼看他的儿子没机会取得功名了,他就买了朱国祯的一本手稿……”

“朱国祯怎么会卖手稿?”蒋国柱随口问道。听梁化凤说到这里,他已经确定庄家肯定是有钱,才能够把儿子送去国子监。不过才华估计也就是一般,不然不会没有功名。朱国祯的名气不小,蒋国柱知道他的书写得很好,唯一不解的就是为何他的手稿会落到庄家。

“听说朱国祯死后家道中落,手稿是他的儿子们卖给庄家的。”梁化凤显然对此事是一清二楚,他仔细地向两江总督汇报道:“庄家请了很多才子,把这份手稿好好修改了一番,花了三年还是五年的功夫才写好,是顺治十七年冬——嗯,就是高邮湖之战以前出版的。”

梁化凤乐呵呵地说道,他听说江南才子云集编写此书,甚至连顾炎武都曾去过湖州一趟,梁化凤也派人送去了一笔礼金,软硬兼施逼迫庄家把他的事迹也好好书写一笔:梁化凤觉得此书有这么多士林俊秀参与编写,将来一定能够流传千古。

“哦。原来如此。”蒋国柱点点头。顺治十八年此书大举发行后,就有查继佐和吴之荣二人检举告发此书诽谤朝廷。这事对两江总督来说实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听说自己手下的江南提督好像也牵扯进去后,蒋国柱就问了梁化凤两句。

“这个庄家哪里会诽谤朝廷呐,他是为了让儿子名垂千古的。”梁化凤也知道有人在告庄家,不过他认为这完全是陷害:“而且庄家给这部书起名《明史辑略》,末将的师爷说,凭这个名字就说明庄家承认明朝已经灭亡了。”

“说得不错。”蒋国柱想了一下,这本书历时数年而成,显然是在南明三王内讧前就已经承认了清廷的一统。既然如此,那就算犯点小忌,以蒋国柱想来也不会是大事,这本书的大方向是没错的,肯定不是什么反书之流。

“明朝本来就已经亡了。”既然之前都是瞎操心,彻底放松下来的蒋国柱就说道:“虽然邓名骁勇,但他们的皇上呢?连皇上都跑了,那当然是亡国了。”

“总督大人说得是,邓名甚至都自称是帝国军队了,他们不但当强盗草寇,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到这里,梁化凤的脸上也都是不屑:“哪里还有一点官兵的架势?迟早要被扫荡一空。”

“他们也就是在四川那个偏僻的角落里苟延残喘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了邓名的胸无大志,对明朝已经灭亡的事实更是没有丝毫的怀疑。谈兴正浓的时候,一个卫兵给两江总督送来了两份急件。

“蜀地自古就是偏安之地,邓名如此鼠目寸光,有何可怕?”蒋国柱看完两封信后,又贬低了邓名了一句,同时把一封急件交给梁化凤:“任堂来的信,说是有个重要的人过境,梁提督你派一队兵悄悄跟着他,既不要让他发觉,也不要被外人知晓,更不能让他在我们境内出什么意外。”

“总督大人放心。”梁化凤点头哈腰地退下去了。

梁化凤走后,蒋国柱沉下脸。第二封报告上称邓名在江边立下的那块石碑被人泼了脏东西,好像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以此向官府表忠心,表示和明军不共戴天。

“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吗?”蒋国柱大发雷霆:“马上派人把石碑清洗干净,把那泼东西的狂徒抓起来,狠狠地打,然后把他全家扔进江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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