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了看我的手，一点血迹都没有。
也不疼。
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
程锦从地上撑着爬起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不好！
我的脸皮破了！
我再次摸了摸，发现面具起了个边儿！
“你们……”程锦是个脑袋挺聪明的人，这一下，被他看出点猫腻来了。
我越掩盖，越是明显，而且面具鬼给我的这个脸皮，一旦受了伤，划开之后，随着时间空气的侵入，裂缝会越来越大，这会儿已经收不住了！
“啊呀！你给我的这什么残次品！”我干脆一把撕下了脸上的面皮，朝面具鬼扔了过去。
脱去面具的我，将真容露在了程锦面前。
“我就知道，我记住的眼睛，从不会忘记的。”他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激动的神色来，摩拳擦掌地想要继续取我双眼。
有封渊在身边，我似乎底气足了不少。
“程锦！你可别忘了，一报还一报，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就不怕他们来找你索命吗！”
气势，气势一定要有！要镇住他！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下来，灰蒙蒙一片，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在屋子里亮着，很是奇怪。
而让我更奇怪的，是程锦脸上的笑容，以及，他居然扔掉了匕首，这个唯一的武器。
气氛变得很奇怪。
封渊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往前一步之余的位置。
就好像是，他故意想要将我护在身后的那种感觉。
封渊的双手中，散发着源源不断的蓝紫色鬼火，随时就能出手攻击。
程锦不震惊吗？不好奇吗？不觉得……Amazing？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我倒是吓到了！
程锦大笑着，周围完全暗了下来，而他的头部，裂开来了！
卧槽！
是真的裂开来了！
他什么也不需要，直接从脑门那边开始裂开，如同一条不规则的纹路一样，顺着往两边裂开来，脸都变形了！
“妖，妖怪……”我嘴都瓢了。
程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顿时摸不着头脑，如果他是鬼怪，我一开始就多多少少能够感应到一些吧，可是并没有，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就是个正常的人啊！
不，是凡人中的恶人！
“这也是活死人。”封渊说道。
“又是活死人？”我疑惑道，“不是顾灵那样的才是活死人吗？他……他根本就已经是鬼怪了！”
起码，顾灵的身体里，不会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而这个程锦，脑袋里面全部都是眼珠子了！
一时间，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些赤红色的眼珠子从程锦的脑袋里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一双双偌大的眼睛布满了整个房间，全部都死死盯着我们！
“还有，帮手呢，哈哈哈哈……”程锦似乎看到面具鬼跟奈奈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儿，尤其是你……小可爱，你的眼睛，我必须收下……”
说话间，程锦缠绕着黑雾的脏手朝我袭来，速度极快！
他是想生生用手挖我的眼珠子吗！
我差点躲闪不及，但还是避开了，差点没闪着腰。
当他再一次冲我袭来的时候，手臂直接就被封渊的鬼火缠住了，狠狠一甩，整个人被扔到了墙壁上，砰的一声，然后落下。
程锦怪异的眼睛看向封渊，“鬼，是近不了我身的，你是……什么东西……”
很明显，他好奇，好奇封渊为什么能够伤害到他。
封渊没理会，手上的鬼火变旺，冷着脸看着他。
程锦的眼珠转了又转，心急难耐。
“不管你们是谁，她的眼睛，我一定要得到……”说完，我能够感受到悬浮在半空中的那些眼珠子开始发出红色的光芒。
我下意识就朝它们看了过去。
“啊！”我的眼睛在对上视线的时候，猛然刺痛！立马捂住眼睛蹲了下去。
双眼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难以忍受！
“不要看眼珠！”奈奈大喊一声，也捂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看样子，这些眼珠子有着某种魔力，只要对上它们的视线，那红色的光芒就会扎中你的眼睛，就连鬼怪也不例外，更何况是我一个凡人。
我硬生生压下这种剧烈的痛感，睁开一点点眼睛看了过去。
那些眼珠子所发出来的赤红色光芒充斥满了整个屋子，就类似电影里的那种红外线，密密麻麻不说，而且还会不断移动。
封渊将我护在身后，看着束手无策的奈奈跟面具鬼，怒喝一声，“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主人出了意外，作为下属，只能干看着吗！要你们有什么用！”
“你，你别骂他们啊。”我抓住封渊的手说道，这也不是他们的错，他们眼睛也没办法看清楚！
封渊没回我话，将我揽在身边，“你们今天没办法解决这件事，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这是威胁。
而我也知道，封渊向来说一不二。
如果奈奈跟面具鬼真的解决不了程锦，以封渊的能力，一定会让他们俩灰飞烟灭的。
“你干什么你！你有能耐你干嘛不上！”我用力去推封渊。
奈奈跟面具鬼跟着我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我已经拿他们当朋友一样看待了，对于朋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到伤害！
封渊大手紧扣着我，束缚着我，还是没有回应我的话。
“封渊大人说的是……”奈奈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想解决我，哈哈哈……就怕没那个本事！”程锦自负的笑声充斥了整个屋子，“杀了我，你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小姑娘……”
他在恐吓我，恐吓我这个凡人。
面具鬼的声音突然传来，“那就把你弄个半死不活就行了！”
我在封渊的怀里，努力睁开一点点的视线，看到面具鬼甩出了好几排硬质面具，尽可能地挡住了那红色的光芒。
而奈奈，则是甩出了她的……蛇尾巴！
我的天！
我对于蛇这种生物，还是莫名有些接受不了，瞬间鸡皮疙瘩落满地。
奈奈的蛇尾直接缠上了程锦的脖子，死死勒住他。
程锦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以为有希望的时候，程锦裂开的脑袋里，又飞出来了一堆的眼珠子！
赤红色的光芒瞬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