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怪罪就好”,簌离松了口气,提议道:“不如今日就下葬吧!等到明日就跟皇后娘娘撞了。”
苏暮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就今日。”
苏暮辞和簌离,带着从轩辕城带来的人,将祁苍澜的尸身带出盛京,在一个林中埋葬。
之后,苏暮辞看向簌离,认真的说:“你是我妹妹的贴身侍女,又为了苍澜,顶着陛下的压力等我回来。
你这份忠心,我真的由衷佩服,你若无处可去,就随我回轩辕城安居吧!”
簌离跪下应道:“谢城主。”
随着温如月和百里安洛到来,祁言泽的府邸瞬间热闹起来。
祁言泽和祁念惜陪着百里安洛说话,温如月则与百里安染叙旧闲谈,紫仪和欣悦见到彼此,也分外欣喜。
百里安染看向温如月怀中的婴儿,说道:“如月,这就是贤儿吗?真可爱,我想抱抱。”
“好啊!”温如月应下,将孩子递到她怀中。
看着百里安染爱不释手的抱着,温如月淡笑着说:“安染,你既然那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要一个?”
话说到这,百里安染笑容更甚,略显娇羞的低声说:“我有身孕了。”
“真的?”温如月顿感欣喜,追问:“几个月了?你夫君他们知道吗?”
“一个月多点,其实这个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百里安染心有余悸的回应,“当时宫中出现变故,樊继明杀了言泽,我情绪过激昏倒了。
好在,来给我诊脉的女医官是皇后的人,将我怀孕的消息瞒住了,不然消息传出去,这个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
温如月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替百里安染捏把汗的同时,又在心里向祁倾歌道谢。
百里安染看着温如月的孩子,又道:“对了如月,我听说这孩子是早产,你那段时间是出了什么事吗?”
提到早产二字,温如月一阵后怕,缓缓说道:“我与安洛遇刺,之后来了一波人,打跑了那些刺客,我却因此受到惊吓,而出现了早产的迹象。
当时马也惊了,拉着马车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是那些人以最快的速度买来一辆马车,将我送到医馆,否则我可能会一尸两命。”
百里安染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心有余悸的说:“还好有惊无险,可要好好谢谢救你们的那些人。”
“事后,安洛派人去查了,那些都是倾歌派的人”,温如月这句话,直接惊到百里安染。
“是皇后的人!”
“是”,温如月点头给出肯定,“他们已经在暗中护我很久了,我这次远道而来,就是为倾歌送行的。
我还以香为信,跟她说了订娃娃亲一事,她同意了,陛下那边我也说通了。”
“如此也好”,百里安染停顿了一下说:“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小公主她已经过到首辅名下了,听说还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而陛下又在金銮殿上说,绝不立后纳妃,如今这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快乱成一锅粥了。”
孩子在此时发出轻微的哭声,有点想闹人,百里安染连忙将孩子递给温如月。
温如月伸手将孩子抱到怀中,轻轻拍了拍,见孩子安静下来,继续刚刚的话题说:
“首辅是女子,又不能有孩子,她来照看小公主是极好的,陛下此举也定有他自己的意思,你们其实不必太过忧心。”
“话虽如此说,可听着朝臣百姓众说纷纭,我还是有点慌”,百里安染无奈道:毕竟这个国先前姓祁,若陛下无后,朝臣定会将目光,放到言泽和祁念惜身上。
他们三人也都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又半点武力值都没有,我真怕他们会受制于人,将这朝局再次掀起风波。”
温如月一时无言,百里安染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又道:“我真希望这胎是女孩,若是男孩,这朝局…就真的很难稳住了。”
第二日,萧遇溪将祁倾歌葬入皇陵,百姓朝臣纷纷跪拜,温如月百里安染她们,也前来送行。
与此同时,身在千凌阁的柳无双,也将叶临安和凌寒,分别先后安葬了。
棺木下葬,千凌阁众人齐齐跪拜叶临安,为他送行,凌枝则跪在凌寒的棺木前哭的泣不成声。
待安葬好叶临安,柳无双便安排人,将凌寒安葬了,随后来到凌枝跟前,将她扶起安慰。
“凌枝,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向前看,你放心,倾歌既然答应凌寒会保护好你,即便她不在了,我也会代替她保护你。”
日子过的飞快,转瞬间七八日过去,却依旧半点叶尘渊的消息都没有,萧遇溪的内心也已经感到烦躁了。
偏偏这时候,温孤寒又传音过来叫嚣,“萧遇溪,樊继明都已经强行闭关了,你还让楚临越囚禁我做什么?”
萧遇溪心中烦闷,说话也自是没轻没重了,直接怒道:
“温孤寒你别跟我吼!你能老实待着,就好好待着,如若不能,我就将事情原委全告诉楚临越,让他直接把你杀了。”
“你吃错药了?那么大脾气,我招你惹……”
温孤寒吐槽的话还未说完,萧遇溪便直接断开了传音,紧接着给南陌传音。
“还没找到师尊吗?”
南陌无奈回应,“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实在是找不到。”
半月后,到了仙界众弟子考核的日子,萧遇溪推了早朝,施法前往仙界。
“萧神君”,凤吟携仙界众人,一同给萧遇溪行礼。
“免礼”,萧遇溪说着便看向凤吟,“这一个月来,凤仙尊教导的如何?”
凤吟淡笑着回应,“一切都好,萧神君,考核要开始了,请上座。”
来到主位上坐下,通过面前的铜镜,观察着各个弟子的考核情况。
一位白衣仙君,来到萧遇溪跟前,给她倒了杯茶水,笑着说:“神君,请用茶。”
“嗯”,萧遇溪应声,并未看他。
他笑容僵了僵,默默退下。
另一个紫衣仙君,见他冷着脸回来,故意抬胳膊撞他一下,低声说:“银沉,她不过是区区女流之辈,你讨好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