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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的手里拿着一份清单,长长的一串人名和官名,眼花缭乱。

这些都是兵部的郎官名单,大到兵部侍郎,小到司部主事,从三品到七品,两百多个。有些人去过良淄拜访过他,这些人今日都在。那些没露面的,告假的,倒是都有他们的理由。

“家中老母病了。”

“贱内生产需要调理。”

“老家来了个族亲,带他到长安逛逛。”

赵正一条一条审阅下去,居然发现个与他志同道合的人。

“昨夜喝酒喝大了,今日身体略感不适,朝会已向郑公告假,库部事宜已交替他人打理。”

赵正直往落款看去,原来是库部司的主事。

他今日第一日坐班,兵部四司七人告假,三人外出公干。

“成达,兵部主官共有多少人?”

郭霍坐在赵正身旁的桉边,恭敬答道:“回赵相,兵部四司,共有侍郎二人,左侍郎王宣,右侍郎李兆。兵部司郎中二人员外郎六人,库部司郎中二人,员外郎四人;职方司郎中二人,员外郎二人,驾部郎中二人员外郎四人。计二十六人。”

好家伙。

赵正翻着手里的纸张,二十六人便有十人不再,这是半个兵部都空了。要说这些人不是商量好的,怕是没人相信。

左侍郎王宣,右侍郎李兆。这二位倒是露了个面,拱手问了声好,坐了一会便就走了。这二人年纪稍大,见到赵正这个二十来岁的尚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但赵正知道,兵部今日为他布下的这空城计,八成就是二人授意的。

其实大可不必,赵正根本就没打算插手兵部的事务。他理解兵部众人的心情,像他这般资历浅的外臣空降部省,在没有人脉基础的情况下,受排挤被架空是很正常的。

但是这下马威,让赵正十分感兴趣,连样子都不做了,这面子他还能给?

赵正冷笑一声,初一十五而已,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们。

“成达。”赵正唤了一声。

郭霍抬头看了过来,“赵相有何吩咐?”

“后日中秋,往年中秋兵部是怎样过的?”

郭霍道:“回相公,中秋节当日照例休沐。往年中秋太极宫外设宴,邀请的是五品以上朝官。圣人也会赏赐一些糕点、财帛。各部司约有赏钱,多时每人两贯,少时也有一贯。去岁中秋时,左尚书出征在外,王侍郎按惯例还给每位郎官发了两盒月饼。”

“户部与工部呢?”

“大同小异。”郭霍道:“尚书省各部均有专款拨发,是以无甚大的区别。今年犒赏款子已拨付,由王相主理。”

赵正若有所思,月饼啥的不计较,犒赏的铜钱倒是挺多。

部司七品官各项补贴加一块,月俸不过两贯。往上虽有递增,但若无勋爵在身,往往也不过就是三五贯而已。只侍郎、司管多一些,也不过七八上十贯。一个节日发两贯钱,太多了。

“成达,户部、工部的我不管,由王相摆布便是。兵部的钱,便由我兵部主理。一会便拿了条子,去领来。”

“这个……”郭霍脸上逐渐露出了笑意,“这怕是不合规矩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赵正一边收拾着手里的名册,一边道:“若是怕王相怪罪,那便我亲自去。”

“还是某去吧。”郭霍站起身,赵正便随手写了张便条,盖了印,交予了他。

郭霍拿着条子出门,唤了几个主事,又去兵部叫了坐班的几个郎官准备车马。自己坐着车便去了平康坊王靖府上。赵正将户部的一摞遗务一股脑地又退了回来,这相公今日想当甩手掌柜却不料赵正不买账,一时生气,便早早地回府歇了。

郭霍在门外等了直有半个时辰,门房才让他进去。听说赵元良要提兵部犒赏银钱,渠国公一脸见鬼的表情,大骂赵元良这粗坯还知不知道部省规矩?检校左侍郎,他便就能骑在自己头上拉屎不成?

郭霍便恭恭敬敬站那让他骂,骂完才问:“那这事,王相如何说?”

渠国公仰天长叹,眨了眨眼睛,挥了挥手,“随他去吧,便就让他折腾,看他能折腾出个甚玩意,便条呢?”

郭霍递上便条,渠国公便在赵正的名下签认盖印,道:“此条形同公文,记得存档!”

“唯!”郭霍接了条子,小心地揣好。出府坐了马车,便又领着人去省库领钱。按赵正的吩咐,一车钱没卸,贴了封条,只教人看着。

众人不知赵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百贯钱而已,犯不上这般兴师动众的。赵正笑吟吟地出来,“今日不办公了,天气不错,谁同我出去转转?”

众郎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些人哪里不知道如今兵部是个什么状况。两位侍郎与赵相不对付,摆明了是要给他上眼药的。今日他们没能告假,要么是混不进圈子没有接到通知的,要么是为人小心谨慎不愿站队的。虽然赵正是尚书,但站了尚书的队,便是对两位侍郎公开宣战了。

形势不太明朗,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于是纷纷摇头,道:“赵相今日辛苦了,可我等手里还有事要办。”

一片附和声响起。

赵正“啧”了一声,“张宏张军训!”

“某在!”张宏站了出来,道:“某倒是愿意陪赵相走走,只是不知赵相想去何处?”

“随意走动走动。”赵正不置可否,丢下众人,背手转身离开。郭霍与张宏二人紧赶了几步,追了上去。

出了南衙,便见赫连云天领着众护卫已在等候,赵正回头问二人:“会骑马吧?”

二人点头,郭霍道:“只是不敢纵马。”

“无妨,跟着我,总是要学会的!”赵正笑了笑,让赫连云天匀出两匹军马给二人,众人上马出城,望北边而去。

长安城东北是在建的兴庆宫,时值秋月,地基已然夯实,各处木架、铸台也趋于完工。大块的条石自山间取来,以蓄车、水泊运来。等十一月停工之前,大概的城郭雏形将勾勒而出。明年开春,便是宫墙、宫宇建造,这过程还要耗时大约两年,最后地面打理、宫门安装完毕,选一黄道吉日,迁宫致喜,便就大功告成。

赵正几乎没来过工地,此处地势比之长安城稍高,只远眺过工地一角。他也知道他这个监造名不符实,就是圣人留他在长安的一个由头。底下工部各司也十分给面子,基本不去打扰他,也就在引水工程方面,卢玄拿着草图找过他,让他指导指导,但赵正看过那图,觉得比自己规划的好多了,从此更加撒手不管。

他的那些筑城工程伎俩,早就在平凉时绘于图纸上。魏王将图纸封存,送回了工部。工部涉及时,充分吸取了其中的精妙,也不须他再劳心费神。

站在那忙碌的工地前,赫连云天见赵正停下了马,便问:“侯爷不去看看?”

赵正摇了摇头,“今日还有旁务,改日再来吧。”

郭霍原本也以为赵正是带他们来工地,没成想赵正只停了一会,便拨转马头,绕开了堆满物料的工地,又向北行,心中忍不住起疑,北边就只剩下校场与两个兵器监造场了。难不成,今日赵相当真是要找兵部的不是?

这两处,实在没什么看头。长安府军一年不去一次校场,也就只每到每年十月武选前才会突击打理,这时去,那地方怕是荒草都有人高了。兵器监造场倒是经常有动静,只不过前段时间试验伏火雷,炸得也忒难看了一些。而且这些地方偏远,长年无人监管,属小散远直单位,兵部尚书上任第一日,拿这些地方开刀整治,却也再好不过。

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张宏,后者一脸猪肝色,眼神已是飘忽了。

眼见下了坡,绕过一处山梁,便见有一面懒洋洋的军旗随风微摆,张宏的心也跟着提在了嗓子眼里。

“前方可是校场?”赵正忽然停马问道,张宏有些支吾,道:“确是校场,不过……”

赵正没做理会,只呶了呶嘴,示意众人停下,自己带着赫连云天循着小路上了一处高地,低眼俯瞰。只见那处开阔之地,被栅栏围了起来,栅栏内有几间屋子,路的尽头是辕门。几个躲日头的哨兵靠在哨楼阴凉处,抱着手里的长矛,正鸡啄米似的打盹。

于是赫连云天笑了起来,“侯爷你这是专心找茬啊,像这等地方,有几个老弱看着也就足够了。左右不是团练营,长安又处腹地,他们能守在门口就幸甚了。”

赵正笑了笑,道:“我又何尝不知?长安府军自关中各州上番而来,两年一轮换。在城中缉拿匪盗本也清闲,但来了此处,混日子也就更加理所当然。但凡他们在此处有一丝一毫的贡献,那也是称道的。云天你瞧着,这处校场可有何称道的?”

赫连云天不知赵正何意,瞧了半天,说道:“除了草长些,人懒散些,并未发现有何值得夸赞的。”

赵正便遥指那微微飘动的旗帜,赫连云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便瞬时领悟了,“旗帜倒挺新的样子,看来日常维管还算凑合。”

“旗帜乃中军令动所向,旗帜分明,乃战场至关重要的一环。一营主官,军旗的维护便是军纪的维护。兵卒懒不懒散,不看他躲不躲闲,偷不偷懒,而是看他临变时是否还能有应变的反应。这又不是城门銮前,搞那正经不过银样镴枪头而已。”赵正歪了歪头,“要不劳烦墨宣县子亲自试试?”

赫连云天嘴咧了起来,“侯爷莫要折煞了,你要试试,某便去试试就知!左右这些日子闲得无事,浑身紧地很,纵纵马也是好的。”

于是,他便踱着马步下了山,“玄甲军,卸甲!”

郭霍与张宏二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身边的玄甲军军士们动作整齐划一,纷纷卸下了身上穿着的铠甲。赫连云天对二人拱手道:“苍宣侯请二位移步,与他汇合,看一出好戏。”

二人对视了一眼,郭霍小声道:“赵相这是要试试足下手底下的成色,张军训,你心慌不?”

“员外郎这就扯得有些没边了,这等小地方,什么人经得起试探?”张宏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要遭,这要是试出个好歹来,他岂不是要更加尴尬?此时又无法提醒,只好听天由命,跟着郭霍,二人便抬步上了高处。却见赵正在地上铺了一张毡毯,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

赫连云天随手扯了根带子,束起了长发,众军士掩饰身份,持弓搭箭,马刀出鞘。

“跟着我,冲一冲长安府军的底气!”赫连云天见都准备妥当了,便大吼一声,“驾!”

十数匹战马撩起四蹄,顿时一阵马蹄声隆隆,扬起的尘土卷起三尺余高,一群人呜呜咽咽,喊杀声传来。

那战马一动,赵正便就瞧见校场辕门起了反应。躲在角楼下的兵卒突然站直了身体,侧耳倾听,一时不知是何动静,便连忙拉扯了一旁身边睡着的同伴。那同伴睁眼,也是一脸茫然,“何事?”

“似乎有喊杀声!”

那同伴一听,便跪在地上,附耳贴地,脸色一时就变了,“马队!快,示警!”

两人身旁便有铜锣,只是敲锣的木锤不知丢到哪去了,于是情急之中,便抽出腰刀,以刀把敲击而响。顿时,不算响亮的“当当当”的声音便传了开来。

“反应还算快。”赵正评价道。

这时张宏的脸上才逐渐缓和了一番,暗喜道,这营中不知谁当值,定要好好犒赏。郭霍拿出纸笔,沾了沾口水,端端正正写了几个字。

赵正扭头看了一眼,“郎官写甚呢?”

“某年某月,校场演兵,军训营应对妥当。”

赵正不语,这才哪到哪。

却见赫连云天已是一马当先,抬眼便是那校场辕门,不过百十来步,营中二十余人散乱着甲胃,快步驰援,赫连云天抬手便射出一箭,那箭带着呼哨“咄”一声钉在了辕门的立柱上,箭失入木三分,箭羽兀自微颤。那立柱便站着个未戴兜鍪的小校,见来人不过十余骑,居然敢放箭,当即便骂,“真当我这是菜市场,什么人都敢胡来?射他娘的!”

于是十几个弓手趁着辕门拖曳摆拉拒马的空当,上弦搭箭,照着马队冲来的方向便齐射了一轮。

十余支箭失破空声响起,赫连云天一时以为自己回到了安西。眼见那蓬箭羽虽然劲道不足,却也是十分密集,若是再近个十几步,怕是要被穿成刺猬,于是连忙伸手驻马,身后众军士分左右散开,躲避箭失。

那十几支箭咄咄咄地钉在了地上,离着赫连云天不过十步之遥。

再抬头时,那辕门前已是水泄不通,怼满了拒马与鹿砦。

那小校张狂不已,大声吼道:“何妨宵小,竟敢偷袭军营重地!再敢近前十步,定教尔等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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