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众人众口一词,坚称这群混混是闯进院里来打人抢劫的,俨然就是恶势力团伙。
公安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为首的公安大手一挥,说道:“先把他们都带回派出所!”
尽管那群混混一路上都扯着嗓子大喊:“我们是革委会的,你们不能抓我们!”
可他们身上确实没有能证明身份的证据,只能被公安们强行架起,一路挣扎着被带走。
等他们走了之后,院子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易中海转过身,一脸凝重地看向闫埠贵,眼神中满是疑惑,缓缓开口道:“老阎呐,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用手抹了一把脸,才缓缓说道:“是棒梗啊,棒梗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有人追他,要揍他,要打他。
我这心一软,就想着先让他躲到我家里去了。”
易中海听后,面色沉了下来,双唇紧闭,陷入了沉思,没有说话。
这时,刘海中却忍不住了,他气得满脸通红,一边跺脚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这小兔崽子就是个坏种!
惹了麻烦就往咱们这儿躲,真不是个东西!
也不想想,因为他,咱们院子里得跟着遭多少事!”
闫埠贵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轻轻摆了摆手,有些不满地看向刘海中,说道:“老刘啊,你别说这种话。
棒梗毕竟还是个孩子呢,他能有多大能耐,咋能惹到这种社会上的人呢?
我估计啊,人家就是故意找茬,想欺负这孩子。”
老阎家的几个孩子今儿个跟着三大妈回娘家去了,偌大的家里就只剩下闫埠贵孤零零的一个人。
闫埠贵站在院子中间,看着周围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眉头依旧紧锁,心里琢磨着得赶紧把事情弄清楚。
他抬眼看向易中海,提议道:“要不这样,咱们把棒梗叫出来问问,到底咋回事,一问不就知道了。”
易中海听后,赞同地点点头,应道:“行,都上你家。”
他心里也想着,只有从棒梗嘴里才能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不定这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一旁的顾从卿听闻这话,不禁有些惊讶,嘴里嘟囔着:“嘿,没想到哈,这事居然还是棒梗惹出来的。”
随即,他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拉着周姥爷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走啊,姥爷,一起去凑凑热闹,看看棒梗的笑话,不看白不看嘛。”
事情闹得这般沸反盈天,一大群人在院子里扭打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棒梗早就被吓得面如白纸,缩在墙角,脑袋紧紧地靠在膝盖上,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显然是被吓坏了。
闫埠贵见状,赶忙走上前去,轻轻拉住棒梗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又搬来一张凳子,让他坐下。
闫埠贵一脸关切地看着棒梗,和声说道:“棒梗啊,那些人都走啦,别怕,现在跟三大爷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棒梗抬起头,用脏兮兮的小手擦了擦满脸的眼泪,眼睛哭得通红,他抽抽搭搭地说道,声音还带着未散尽的恐惧:“我……我真不认识他们啊。
今天放学的时候,老师把我留下来,说我最近在学校表现挺好的,还让我继续保持呢。
然后我就高高兴兴地往家走,可走到那边的时候,他们突然就冒出来,一下子把我拦住了,张嘴就说要教训我。
我当时害怕极了,扭头就跑,慌不择路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就跑到咱们院子里来了,然后就碰见三大爷您了。”
易中海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此时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说道:“棒梗,你再仔细想想,真没有别的事儿了?
不然好端端的,这群混混为啥就盯上你,非要打你呢?”
棒梗听了易中海的话,脑袋埋进双手里,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相关的事情,脸上满是焦急与茫然,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带着几分犹豫说道:“对了,今天在班里,被外班人找茬了。
我从少管所出来到现在,也就发生过这一回冲突,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事儿了,真的只有这些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从少管所出来之后,真的就没再惹事了,真的想不出别的啦。”
他眼睛里满是惶恐与无助,可怜巴巴地望着三位大爷,仿佛在祈求他们相信自己。
易中海听后,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思考着棒梗所说的话。
心里暗自琢磨,难道真的是因为外班人找茬,对方找了社会上的混混来报复?
刘海中则是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怀疑,撇了撇嘴说道:“哼,就这么简单?
我看没这么容易吧,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别到时候又把事情搞复杂了,连累咱们院子。”
闫埠贵摆了摆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神色温和地说道:“先别忙着下结论嘛,老刘。
棒梗既然这么说了,咱们就再问问清楚。
棒梗啊,你给三大爷讲讲,外班人为啥找你茬呀?”
棒梗一五一十地把班里发生的事说完之后,易中海紧绷的眉头缓缓松开,面色逐渐缓和下来,眼神里少了几分怀疑,多了些许思索。
闫埠贵原本担忧又严肃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扶了扶眼镜,微微点了点头。
周老爷一听这只是小孩子在学校里的普通冲突,顿时觉得索然无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想走。
他本来就只是来看热闹的,对于害自己女儿差点流产丧命的贾家孩子是否改过自新,他压根儿没兴趣。
顾从卿瞧见周老爷起身,也立马跟了上去。
他心里清楚,自己对贾家能做到不找麻烦已经仁至义尽了,让他帮贾家做什么事,那是想都别想。
他边走边暗自嘀咕,早知道那群人是冲着棒梗来的,他连动手帮忙都不会,何苦给自己找麻烦。
顾从卿表面上看似平静,可内心深处,对棒梗的报复念头从未有过丝毫的消减。
只是如今棒梗还只是个孩子,在他看来,此时下手报复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那种简单粗暴的报复手段,像什么打断腿、整成残废之类的,在他眼中,那实在是太过粗俗野蛮了。
而且极易给自己招来麻烦,背上污点。
实际上,顾从卿早就精心谋划好了一切。
他打算按捺住性子,静静等待棒梗长大成人,步入工作岗位。
到那时,在棒梗人生的每一个关键转折点上,他都会巧妙地出手,不着痕迹地动一些小小的手脚。
或许是在棒梗即将获得晋升机会时,又或许是在棒梗人生大事之时,制造一些看似偶然的阻碍。
他要让棒梗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困境,每一次满怀希望地去迎接成功,却总是被突如其来的挫折无情地打击。
日积月累,那些接踵而至的挫败感,将会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住棒梗,让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顺遂,痛苦不堪,直至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