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都懒得说你了，阿瞒，你给他好好说说……”
“组长，这回天哥说的是真的，你喝多了。把人家沈玉当成张怡寒了，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地摸啊摸的。还摸了别人的腿，不过还好你嘴里一直在叫小寒，不然秦轩一定会和你玩儿命。”阿瞒一脸认真地道：“不过秦轩这小子还真的挺大度的，别人当着他的面摸他媳妇儿，他居然还能忍着不生气，早知道这样，我也装醉摸一下……”
“摸你妹！”赵晓天一巴掌煽在阿瞒头上：“要摸也是我先摸……”
“那必须的啊……当然是天哥先摸……”
这两个牲口我也是醉了。
我赶紧叉开话题：“你们问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问个毛线啊，我和阿瞒特意灌秦轩那小子酒。就是想让他酒后吐真言，没想到他把我们俩全都喝得差不多了，送我们出来之后，居然还开车去酒吧和几个男的喝了几瓶洋酒。麻痹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能喝的。”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你们就不怕别人给酒里下毒吗？”我没好气地道。
出来办案居然和嫌疑人喝起酒来了，估计这世上除了我们几个，也找不到别的警察了。
“艹，我们这还不是为了工作吗？再说了，那啤酒可是我叫阿瞒从楼下小卖部买回来的，就算有毒也是阿瞒下的。”赵晓天甩了甩头：“这世上想阴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之后又和赵晓天与阿瞒在车上胡扯了很久，最后我才看出来，我们这忙活了半天一夜，是一点对案子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唯一稍微有点用的线索就是，据赵晓天的分析，秦轩的体力很好，把我从十五楼一口气就背到了楼下。并且还是在喝了七八瓶啤酒之后。可见他的酒量和体力的确远远高出一般人。
能喝七八瓶啤酒的人应该很多，但喝了七八瓶啤酒之后还能把一个一百三十多斤的人从十五楼一口气背到楼下的人，估计应该是百里挑一甚至是千里挑一的角色了。
按照赵晓天的话说，前天晚上去见徐凤的那个男人战斗力很强，赵晓天说他和那个男人只交手二三十招就被打倒了。其实我知道，当时那情况，估计赵晓天最多也只和他过两三招就被打趴下了。否则，我冲到大门口的时候，那人绝对没那么快出来。
之后我们一直等到天色大亮，直到早上六点四十。我们才看见秦轩从他家的小区骑个自行车出来。
他还是和昨天那身打扮一样，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眼镜，上面穿白衬衫，下面穿西裤皮鞋。
踩单车的样子也很悠闲，从小区出来一路不停地和晨练的老太太老头打招呼。
说真的，这种人如果单看表面，叫谁都不会把他和那个丧心病狂的婴儿砂锅粥案联系到一起。可他却偏偏是个以前和徐凤有过一段感情的人，这就令我们不得不怀疑了。
只可惜昨天忙活半天，赵晓天和阿瞒尽和他瞎扯淡去了，一句正事也没问。指望着别人酒后吐真言，差点自己被别人灌醉把老底都交代出去。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去学校上课的，我们还跟不跟？”就在这时，阿瞒突然说了一句。
“跟，万一在半路上和什么人接头了呢？”赵晓天说了一句就启动了汽车。然而，就在赵晓天刚启动汽车，我突然看见张怡寒从小区里面走出来了。
“她怎么还没回去？”赵晓天一声惊呼，赶紧伸手朝张怡寒叫道：“寒寒，寒寒……”
张怡寒横了赵晓天一眼，大步走过来了。
赵晓天坐在驾驶位，阿瞒坐在副驾驶，她只有和我坐在后面。
一坐进车里，她就捂住了鼻子：“你们可真行，叫你们查案，你们居然和嫌疑人喝了半夜的酒，有你们这么干警察的吗？”
“嘿嘿，一切都是为了工作……”赵晓天笑道。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为了工作……”阿瞒接着道。
“寒寒，昨晚你一夜都在干嘛？”
“我干嘛用得着给你们汇报吗？”张怡寒没好气地道：“赶紧走吧！”
我昨晚给赵晓天和阿瞒都交代过了，叫他们以后不准当着张怡寒的面提我和张怡寒的事，因此他们两人也全都装作不知道一样，什么都没说。
然后我们四人便坐在车里，远远地跟在秦轩后面。
眼看着就要到学校了，我们知道再跟下去就没必要了，于是赵晓天便调头准备回家。
就在赵晓天正在马路中间打倒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侧传来了一阵“轰隆隆”地声音，扭头一看，一辆泥头车正朝我们风驰电掣般地冲来。
“赵哥，小心……”我一声大叫。
“卧槽……”赵晓天一声惊呼，赶紧一脚地板油，一个原地一百八十度转弯，马上把车开到路边。
“妈的，吓死宝宝了……”赵晓天拍了拍胸口：“还好老子车技不错……”
不得不说，的确是赵晓天刚刚反应快，不然我们真会被那辆泥头车撞个稀巴烂，因为那泥头车几乎是擦着我们车屁股过去的。
然而，就在这时，我又突然听见一阵轰隆隆地声音。
回头一看，后面又有一辆泥头车朝我们冲过来了。最要命的是，这泥头车明显是贴着路边直接朝我们过来的。
“快跑！”我一声大吼，一把推开右边车门，将张怡寒从我左边一下抱起来直接就丢了出去。本来我是坐在右边靠近马路边上的，不过当时我脑子里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逃命，而是先把张怡寒丢出去。
就在我刚把张怡寒丢出去，便听见“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我就感觉到我的身体随着汽车上下翻滚起来。
还好我在汽车遭到撞击之前趴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前排驾驶室的凳子。即便这样，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还是随着汽车翻滚受到了很多次撞击。
我依稀记得好像滚了很多圈，之后我就人事不省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有双手正握着我的手不停地说着话：“小林，你快醒醒，你可不能真的变成植物人啊，你怎么那么傻，你本来可以直接跑掉的，为什么要来救我，我宁愿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也不想看到你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系广上亡。
这话明显是张怡寒说的，我感觉到我的意识很清醒，可就是没办法动弹。想说话，张不开嘴，想睁开眼睛，眼睛也睁不开。很想动一下手指，可却怎么也动不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赵晓天的声音：“人都成这样了，才说这种话，有意义吗？你早干嘛去了，不是因为你，他昨晚就不会喝那么多酒，他要不喝那么多酒，以他的身手，他就算把你丢出来，也能及时跳下车……”
“我也不想这样的，呜呜……”张怡寒突然哭了起来。
“哎……行了，你也别哭了，医生说估计他醒是能醒过来，不过下半辈子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只要他能醒过来，我愿意好好照顾他一辈子，他真的能醒吗？”张怡寒问道。
“哎，算了，我觉得他不醒更好，他醒了对他也是一种折磨。”赵晓天唉声叹气地道。
“为什么？”张怡寒问。
“医生说他下面那玩意儿好像撞坏了，估计他老林家这辈子到他这里算是彻底完了，哎……可怜的小林啊，他好像还是处男呢！”
听见赵晓天那么一说，我心里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