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把他的四肢都敲断！”时系看着凌霄终于倒在地上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时序有些犹豫道:“这样他就更不会配合我们。”
“要什么配合，你不会还没对你的好儿子死心吧？别做梦了，他能杀他一个父亲就能杀第二个，这小子才不会在乎你是谁，何况你都没有如实交代。”时系打破着他的美梦，时序沉默了。
凌霄被掰断了一个胳膊，他实在是爬不起来，他的脊骨完全使不上力气，但好在脑子还是可以运转的。
爸爸……真是个陌生的词汇，但也许可以利用。
“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我爸爸？”凌霄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略微有些苦涩，这让时序有些动容。
“你别被他骗了！这小子惯会演戏，你可别忘了！”时系及时做出了提醒，一时间时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
“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鹤叔叔……”凌霄微微朝着时序的方向转头。
“你认出我来了？”时序有些激动。
“为什么呢？鹤叔叔……鹤叔叔是我爸爸……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来保护我……”凌霄说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吐出一口血来，这让时系气的不轻。
“你个死白莲！别再演了！装模作样，这次不会再有人吃你这套了！”时序拼命的喊着。
“你闭嘴！”在时系睁大的目光下时序缓缓走到凌霄的身边把他抱进了自己怀里，任凭时系在一旁怎么呼喊他都像没听见一样。
“咳咳……爸爸……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凌霄眼里含泪，用那只完好的手轻轻抬起，想要去触碰时序的脸，但他又不敢。
眼看那手就要退缩，时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边道：“是我，我是爸爸，爸爸对不起你，都是爸爸的错，爸爸是想弥补错误的，对不起霄霄。”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是他的孩子第一次叫他爸爸，这和他得知初为人父的紧张和罪孽是不同的，那是一种久违的兴奋和卸下包袱轻松。
“不喜欢爸爸……以前的爸爸会打我，你这个爸爸……”凌霄说到这沉默了，只是慢慢的说着“不喜欢爸爸”。
“会喜欢的，爸爸会努力让霄霄喜欢的，爸爸做这些都是为了让霄霄好好活下来，霄霄配合爸爸好不好，爸爸再也不给霄霄洗脑了。”时序有些语无伦次。
“对，鹤叔叔会洗脑，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你们都骗我……你们都骗我……爸爸是假的，世界是假的，小时候是假的，这里也是假的，我是假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啊……”凌霄的精神状态一下子就不稳定了，哭着哭着突然笑了起来，他开始乱动，唯一能活动的那只手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打着时序，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时序松开了手，有些害怕的后退，凌霄就这么被他摔在了地上，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扭动。
时序抱着头朝后跑，他躲在了时系的后面抱着头问道：“怎么办？怎么办？他疯了，我把他洗脑洗坏了，大脑不能用了，怎么办？我失败了，我失败了！”
“你清醒一点！也许他是骗你的呢？”时系也没想到会这样，这真不是在演他吗？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凌霄就因为多了个爹就疯了？不过鹤君好像也差不多疯了，他总得稳住一个，不然他一个头可怎么动。
“骗我……那什么是真的……”时序像是被这句话打开了开关，他开始疯狂的打砸起来，很多的设备都被他给砸坏了。
后面的监控里还在播放着解语花他们与系统改造人打斗的画面，只不过这次人多了起来，胖子和成宇都加入了进去，凌霄死死的盯着那监控画面，直到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画面里。
看来是小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