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滔滔不绝说话的曹越，聂丹有点短暂的失神。
最终，她又伸手，不过这次没有扯曹越的耳朵，而是拧了一下他的嘴巴。
“臭小子，一张嘴比以前利索了不知道多少，比女人还啰嗦，这是特种兵应该有的性格吗？”
曹越赶紧把自己的脸从聂丹的魔掌下面挣脱出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妈，你怎么尽虐待我呀？小时候打我已经够多了，长大后居然还要打我，我要向老爸告状去，你太没人权了。”
“臭小子，从小到大就知道耍赖，”聂丹终于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也别故意装可怜。不管你今天是什么意思，反正已经把这么多女人请回家了。至于以后怎么处置，我是懒得来管你们，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
“妈，我后天上午的飞机去纽约，”曹越也收起了笑容，“此去米国，不知道要几天回来。一般情况下，我会转道欧洲，与率团访问欧洲的老爸会合后，再一起回国。如果没有我的消息，你也不要担心，我肯定不会有事。”
曹越这话让原本绽出笑脸的聂丹怔了一下，旋即脸色就难看了。
看聂丹这副样子，曹越再笑着轻轻地说了一句：“妈，我要出去较长一段时间，顺便和她们告别一下吧，怎么说她们都和我关系不一般，一声不响就走了，有点过意不去。”
“几点钟的飞机，妈和含含去送你。”聂丹挺伤感地说道：“从来没到机场送过你。”
“妈，不要了，”曹越笑着摇摇头，“我们不从肖山机场离境，而是从中海铺东国际机场走。你们别赶到中海去了，你们到机场，我们的行踪也容易暴露。所以，还是算了。”
“好吧，”聂丹最终没坚持，听从了曹越的劝。
曹越说，他即将再次出国执行任务，叫这些女人一起过来聚餐，聂丹觉得如果她再抱怨什么，那也太残忍了一点。因此她没再就这事情说什么，只是和曹越说了一些与卡尔普斯有关的事情。
根据最新的安排，卡尔普斯明天下午将乘专机离开杭城，直飞斯德哥尔摩。
明天上午，卡尔普斯还将去西湖博物馆、宝石山、灵隐参加游览。
“卡尔普斯希望明天上午你能作陪，你有时间吗？或者说，愿意陪他一起游玩吗？”说了大概安排后，聂丹小声问曹越，“如果你不愿意陪他，我让另外的官员，让外事部门安排一些专业的讲解人员陪他。最好你能再陪他半天，毕竟他是客人，身份尊贵，而且这次来杭访问是因为你的缘故。”
曹越想了，最终还是同意了聂丹的要求，“好，明天上午我陪他游玩，再陪他吃中饭，下午到机场为他送行。”
正说话间，娇娘打来了电话。
曹越对聂丹示意了个手势，聂丹会意，没再说什么，走出了房间，还顺便带上了门。
聂丹走出房间后，曹越马上接起了电话。
“主人，刚刚和卡尔普斯王子共进了晚餐，她邀请我明天上午陪他一起游西湖，我答应了他。”电话中，娇娘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了曹越。
“可以，”曹越没有异议，“明天卡尔普斯游玩的地方是西湖博物馆、宝石山、灵隐这几处地方。如果你对这些景点情况不熟悉，赶紧恶补一下。”
“明白，”娇娘马上答应，又吃吃笑着说道：“卡尔普斯还真有贵族风度，吃晚饭的时候，并没对我做什么亲密的举动，只是拉了一下我的手。”
曹越笑了笑，“西方人都是这样，卡尔普斯是王子，肯定要在女性面前保持贵族风度。而且，你也不会让他占你更多的便宜，对吗？”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知道这一点，”娇娘说话的口气显得有点得意：“我要想尽办法吊住他的胃口。刚刚他还邀请我到他所住的宾馆喝茶，但被我拒绝了。”
“明天下午他将返回斯德哥尔摩，你要想办法让他邀请你去芮典。”曹越小声叮嘱了一句。
“吃饭的时候，我和他说过，这个暑假我打算去巴黎、柏林旅游，他邀请我顺便去芮典走走，他会当我的导游。”娇娘说着，又吃吃笑了起来，“但是我没答应他，我告诉他，我还要再考虑考虑，因为我的计划已经制定好，而我又是个不愿意轻易改变计划的人。”
“好了，我已经知道你对完成这次任务很有把握，我也不多叮嘱你什么了，在做这件事情上，你应该比我有经验，我就祝你成功吧。”
“一定会让主人满意，”娇娘带着娇声说了一句后，语气又突然转变：“他几次三番要杀你，我不会放过他的，终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仇。”
“听令行事就行了。”
如果娇娘接近卡尔普斯的计划最终成功，那要将这个芮典王子弄死，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曹越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
卡尔普斯一定要死，至少现在曹越是这样决定的，几次三番想杀他的人，他不可能放过对方的性命。更不要说，卡尔普斯的死，让他计划实现的可能性大增。
他也清楚，卡尔普斯无时无刻不想他死，只不过暂时没办法把他杀死而已。
结束了和娇娘的通话后，曹越走出了书房。
并没和其他女人一起收拾碗碟的蝴蝶，看到曹越出来，马上迎了上来。
“是不是情况有什么变化？”蝴蝶眉头微皱。
“没，”曹越摇摇头，“比我们预计的还要顺利。”
“进展太顺利，不是件正常的事情。”蝴蝶小声提醒了曹越一句。
曹越当然也有这样的担心，进展太顺利了反对让他感觉不踏实，因此认可了蝴蝶的提醒：“明天陪卡尔普斯出游，我会仔细观察他们两人之间的情况。我让郑含、许菲、丁佳一起作陪，她们有经验，我们这么多人注意，如果卡尔普斯是将计就计，故意让娇娘接近，我们应该能看出破绽。”
“那就好，还以为你没注意到这些。”
“怎么可能？”曹越瞪了眼蝴蝶，又马上问道：“你怎么不去帮忙？”
“我为什么要去帮忙？”
“你也是女人啊？”
“我和她们不同!”
“什么不同？”
蝴蝶怒瞪了眼曹越，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至少，我喜欢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