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看得眼红得不行，忍不住怼了下秦南的胳膊，小声问道：“你说，我要是跟他们说，买一送一，他们要不要这个便宜？”
秦南瞥了他一眼，眼里流露出嫌弃来，“你确定是占便宜？”
“怎么不是了！”秦北理直气壮道，“我可是将来要当大明星的人，屈尊当那个赠品，是他们的福气！”
秦南：“……”有你是我的福气。
他摸了把脸，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余额，拳头握了握。
是时候去整容了！
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动作，粥粥那边正竞争得热火朝天，每每他们加价开始犹豫的时候，秦尔就往地上那一麻袋的奖杯看去，顿时就把气氛再次炒了起来。
校长们更是抢红了眼。
今天花点钱算什么，未来都能挣回来的。
而且到时候，他们得到的除了钱之外，还有名声和前途啊。
据他们的内部消息，教育局局长马上快要退下来了，下一任，很有可能就在他们之间产生啊。
有了粥粥，那些捧回来的奖杯也都是他们的战绩啊。
都不是傻子，这道理谁都懂，当下更加不惜代价地竞争了起来。
粥粥坐在沙发上，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扭头和秦奶奶说：“奶奶，我觉得我瘦了。”
“怎么说？”
粥粥捧着小脸，“我现在都能飘到天上去了！”
原来她这么值钱，这么招人喜欢，这么厉害啊！
她现在觉得天老大她老二！
秦奶奶：“……噗嗤。”
她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秦爷爷也忍俊不禁，借着喝茶的动作掩盖住嘴角的笑意。
这个活宝哦。
过了半个多小时，竞价才终于到了尾声。
其他学校最后再想要，奈何经费有限，逐渐退出了角逐。
最后只剩下a大校长和b大校长两个还在竞价。
b大校长有些警惕地看了眼a大校长，见他神色自若，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不由暗自忖度，这老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纵然他胜券在握，但看他这样子，一时间心里也开始有点犯嘀咕了。
总感觉不是很踏实。
想着，他直接说道：“我出价一千万，粥粥，只要你愿意来我们这里，之前秦尔得到的资源，我都给你。”
至于给秦尔的资源，除了拉他过来的奖金之外，还有独立的实验室，独栋的豪华宿舍。
当然，这个豪华宿舍秦大富没住，他给租出去了，愣是当了四年的包租公，收了四年租。
b大校长笑眯眯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摆摊？我给你在超市划个摊位给你，你随便选，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包你满意。”
听到这话，粥粥果然心动了。
在她心里，秦尔就是她的知己，她这些年来也是跟着他发财的，所以心里下意识会想要追逐他的步伐。
看出她的心动，b大校长不由有些得意地看了眼a大校长，这下子看他怎么应对。
a大校长丝毫不慌，他神色自若地打开来的时候拿着的袋子。
b大校长有些不屑，就这厚度，连十万块都装不下，也好意思拿出来？
然而，下一秒，他脸色一僵。
只见a大校长从包里取出几沓现金来放在茶几上，看着粥粥笑容和蔼道：“摊位什么的，我们也都有，这是给你的奖金而已，不管你选不选择我们，这些都归你。”
说话间，他一脸真诚，笑得没有丝毫的破绽，仿佛只是一个单纯的长辈而已。
放屁！
b大校长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暗暗咬牙，这个心机狗！
他立刻掏出一张卡递给粥粥，“我也有，这里面也有十万，给你了。”
说完，他挑衅地看了眼a大校长，怎么样，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钱。
见状，a大校长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老东西，一向很能装。
想着，他又看向秦尔，这下子，粥粥总会选择他了吧。
然而，却看到秦尔眉头微动，视线落在那沓现金上，他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就见粥粥眼睛发光地抱住那堆现金，喜滋滋看着a大校长问道：“我要是答应了，也归我吗？”
“当然。”a大校长笑得敦厚老实，手上速度却一点儿也不慢，麻溜地递上同意书和笔。
还不等b大校长开口，粥粥就先一步签上了她的大名。
签完之后，她长舒一口气，看上去比a大校长还要紧张。
还好她签得快，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钱都给她了，那就是她的了！
这下子，a大校长脸上的笑意更深，敦厚老实一下子没了，看着更像是个狐狸。
还是个老狐狸！
他是开心了，b大校长却傻眼了，“不是，为什么啊？”
他一脸憋屈地问道。
他们给的都是一样的啊！他也给了十万啊！为什么不选他！
a大校长笑了笑，说：“大概是我们有缘吧。”
粥粥使劲点头，“没错没错！就是有缘！”
所以这钱可绝对不能再要回去了哦！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b大校长还要再问，秦尔却已经敲下了手上的小锤子，“恭喜王校长喜得珍宝。”
a大校长，也就是王校长笑得更开心了。
秦冽也放下了手上的杯子，开口道：“感谢大家跑这一趟了，我定了饭店，大家赏脸一起吃顿饭吧。”
其他学校的人虽然没抢到人觉得很遗憾，但想着打好关系，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帮忙，就也没有拒绝。
秦冽选的餐厅很好，也很好吃，粥粥吃得小肚子圆溜溜的，b大校长就吃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散场，他终于找到机会拉住秦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是输，他也要输个明白！
秦尔看着他，认真道：“您听说过见钱眼开吗？”
虽然钱是一样的，但一个是堆得高高的真钱，一个是一张薄薄的卡，这视觉冲击还是不一样的。
对财迷更是如此。
b大校长想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明白过来，一时间也噎了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现在大家都用手机支付了，谁还用现金啊。
也亏得老王居然能想出来这一招。
他刚才还笑话人家呢，结果，小丑竟是他自己！
b大校长咬了咬牙，气得直拍大腿，“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