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让自己不要害怕的话，可池芙依旧觉得不寒而栗。
他脸上的表情……
“其实你，不是长生吧。”
池芙话音刚落，眼前的顾长生停了下来。
“师傅，你说什么？我不是长生，还能是谁。”
“够了，我不拆穿你，只不过是觉得，这可能也是考验之一！如今，我在想，你会不会走到我跟前的时候，给我来上一刀，如我师兄那样的下场。”
池芙说的认真，可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
她自认为，自己真的很了解顾长生。
什么时候认出这个人，并不是顾长生的呢？
最开始的时候，池芙真的没有发现，因为除了一模一样的面容之外，行为举止，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后来，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一直都拿捏不住，要如何面对你。难不成这次的考验是什么……你杀了我师兄，我为你背叛归元门，带着你逃离，或者说拼死保护你？”
池芙其实对于爱情，真的没有那么了解。
但是如果这种也是爱情，会不会有些太可笑了一些。
就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未必真的会一直甜甜蜜蜜，但是风婉从来不认为，一直处在苦难之中，独步难行的两个人，还会觉得爱情才是最重要的。
她盯着眼前的人，玄九剑此时此刻，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眼前的顾长生是假的，自己的师兄是假的，九舞自然也是假的。
在这里，除了自己之外，一切都是假的，池芙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也是假的。
“师傅，你要做什么？你要杀了我？”
池芙捏了捏剑柄，抿唇，神色沉重。
“宿主，你为什么不动手。”
黑鸦居然还在催促自己，这件事情池芙还不能考虑一下吗？
杀了他之后呢？会有什么后果？是考验失败？还是成功？
这一系列的问题，别人不需要考虑，她还能不考虑？
“师傅。”
这也是顾长生的声音，但是隐约有些不对劲，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空中裂开了一道缝隙，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有着与眼前这个人一模一样的面容。
他仿佛天神降临一般，来到自己的面前，那面容即便一样，可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到了自己的跟前，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动作轻柔，却还是带着几分强势，失而复得的感觉，让顾长生有一瞬间的激动。
“师傅。”
池芙心底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这才是顾长生，不会是那个人。
“长生，还有那个人……”
池芙话音刚落，顾长生手中的剑，朝着身后扔了过去，准确无误的刺中了那个人，那个人仿佛烟雾一般，瞬间消失。
池芙不太能够理解，顾长生亲手杀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
顾长生瞧着她的手，掌心的伤痕，却还是真的，他抿唇没说话，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池芙的目光盯着他的侧颜，认真的顾长生，才是最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