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姐儿要疯了。
她站在虞歌后面，看着面前那脱光了的一男一女，女人已经被吓得昏了过去。
这个时候天都黑了，只有一抹淡淡的光能投射进来，但依旧阴暗。
那会儿听说可以将功补过，壮汉不敢硬来，只能答应。
之后就听这个恶魔一样的女子让他去抓个人，抓让他们来堵自己的人。
壮汉记得那人，立马让小弟们去找，把那个丫鬟骗了过来，那丫鬟是听说壮汉得手了，便喜滋滋的跟了来，结果一到胡同里，就被人打昏，醒来时已经被扒光，寒冷的温度以及刺激让她又晕了。
“还不演示？”虞歌下巴朝着地上摆着的画本说。
那是乔生给她的画本，里面正是那些羞人的房事图，她看得懂，但依旧觉得亲眼目睹整个过程更为清晰透彻。
壮汉从没想过会是这个惩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睡女人？
虽说他好色，但脸面还是要的。
“你……”
他鼻青脸肿的，血都干了，硬巴巴的贴在他的脸上。
虞歌身子向后仰了仰，“我还赶着回家，你最好快一些。”
壮汉犹豫了下，像是豁出去了，对着那群一个个吓傻了的小弟说：“都给老子转过去！”
他此时被冻的不轻，因为衣服被逼着脱光了，只能跪在地上，死死的捂着裤裆。
虞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怪的，这种一丝不挂的人类，她以前也见过不少。
反倒是采姐儿，硬撑着毅力才没晕过去，但也将头低到脖子处，恨不能把眼睛戳瞎才好。
壮汉硬着头皮去触碰昏迷的丫鬟，察觉到一丝炙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
他太羞耻，虽说混蛋了些，可当街做这种事他真没有过。
“我不杀人，但你可以自杀。”虞歌的耐性是很好的。
言下之意，可以不演示，那你自杀吧。
跟命相比，面子算什么？
壮汉一咬牙，吞下泪水，也顾不上冷不冷了，抓着昏迷的丫鬟就扑了上去。
他想，真是难为他了。
正麻木的看着，身后传来声音。
“别挡着，我看不见。”
壮汉卒。
……
采姐儿同那群小弟一样，阻止不了的情况下只能转过身，与他们一起风雪中凌乱。
而轮椅滑动的声音她还是听到了，虞歌围着那两人四处打量，满眼的好奇与求知欲。
壮汉觉得自己要疯了。
虞歌耸耸肩，“我只是不懂，请教你一下而已，你怎的一副赴死的样子？画本上不是说这是愉快的事吗？怎么看着你那么痛苦？”
“呜呜呜……”壮汉跪地哭泣。
这是哪里来的清纯玉女，怎么……
都痛苦的哭了？
原来生孩子这般痛苦啊。
她没有下过崽子，也没有生过孩子，所以不能体会。
不过狼群里产仔的母狼，的确因为疼痛嚎叫过。
“忍忍。”她难得出声安慰。
壮汉愣了下，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害怕的安慰了。
想起画本上标注过，这事属于两人的事，她下意识的滑动轮椅离得远了些。
这样总可以了吧？
壮汉知道，今日他若是不完成这件羞耻的事是走不了的，罢了，他是豁出去了，闭上眼睛，开始完成任务。
虞歌看的津津有味，像是在学习什么好的文学一样。
忽然，那个丫鬟醒了，看见身上满脸是血的壮汉，惊叫一声，然后开始哭喊。
她越喊，壮汉竟还看向虞歌，“怎么样？”
虞歌微怔，想起乔阳说过要诚实的认可别人的优秀，她难得的抬起手，鼓了鼓掌。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