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内里是小景平状态的青年格外的诚实。
他红着耳朵，不敢看白清的眼睛，低低地开口。
“都有的。”
……
……
白清他们从棚子里出来的时候快十点。
雨还在下，虽然没之前那样气势磅礴，但也不小，哗啦啦下着，能够掩盖或模糊许多声音。
做好饭菜后，老板和老板娘就一直坐在离棚子有些距离的地方，看着雨，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话，完全没有注意过棚子里的动静。
这会儿白清他们出来，老板和老板娘才打起精神般叹了口气，从矮矮的凳子上起身，完全没有察觉一只又胖又圆的橘猫隐入黑暗里。
看着白清他们，老板娘笑着开口。
“吃完啦？”
闻言，三个饿死鬼连忙高兴地开口。
“吃完了。”
“老板娘手艺特别好，这么多年过来，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对，老板娘手艺一绝。我们都吃得很开心。”
“谢谢老板娘。”
“谢谢。”
知道老板和老板娘这会儿能够看见他们，并且不知道他们是鬼，三个饿死鬼神色自然、感情真诚地和老板娘说着好听的话。
被人夸赞，老板娘说不高兴是假的，当即眉开眼笑地开口。
“你们喜欢吃，就下次再来。”
在老板娘说这个话的时候，老板已经很是自觉地走进棚子里，去收拾饭桌上的残局。
三个饿死鬼知道他们今晚就要再入轮回了，却还是笑着回应了老板娘的话。
“好，我们一定再来。”
作为老板娘，是不可能不期待回头客的。
身上一直系着围裙、微胖的脸白里透粉的老板娘笑眯眯地开口。
“欢迎你们再来。”
……
闲聊结束，景平拿出了白清让他装在小书包里的钱，付了饭钱。
紧接着，一人四鬼走进黑暗里，和等在那的胖橘猫一起离开。
被笼罩在黑夜和雨幕下，跨度有两千多米的迁江大桥，桥两端各有五分之一建在陆地上，中间的五分之二则跨过了迁江。
白清他们刚离开的大排档就处于桥下一端的陆地上。
将近二十米宽的大桥下，只有大排档所在一隅亮着灯光。
眼看着刚才的客人已经走进黑暗，消失在视线里，老板娘转身，走进棚子里和老板一起收拾饭桌残局。
一心忙碌的他们没有注意到，空气里有着淡淡檀香以及明显被擦过的桌子。
……
……
鬼想要吃东西，除了附身，触食必须有人给他们提供食物并点燃线香和香烛。
而鬼想要换一身衣服，也必须有人烧给他们。
离开大排档后，一人四鬼就那么冒雨打车，回了白清的别墅。
司机看不见三个饿死鬼和没有现身的白清，因此在他看来搭载的客人只有景平一个人。
……
回到别墅，景平将白清买的那三套衣服烧给了三个饿死鬼。
三个饿死鬼吃饱喝足，穿着干净的新衣服，眼含热泪。
在景平念出的超度咒中，他们心满意足、心怀感激地被超度，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入地府，再入轮回。
外边的雨已经完全停了，只亮着一盏小灯的别墅客厅里只剩下景平和白清一人一鬼。
完成了超度，内里仍然是小景平状态的青年一步一步朝着身穿婚纱的漂亮女鬼靠近，灰蓝色的眼眸亮亮的，透着些许侵略感。
试探般小心翼翼地勾住白清的腰，红着耳朵的青年抿了抿唇，然后低低地开口。
“阿清……超度完了。”
“阿清……你亲亲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