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清……你可不可以喜欢我？你不要喜欢方曜。”
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又重复了一遍。
“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说着，他吻了吻白清的唇角，又凑过去吻住了白清的耳垂，然后吻到白清的颈侧。
在白清颈侧轻吮了一下后，他就不动了。
白清靠在背后的房门上，颈侧被许君谦无声的眼泪浸湿。
那带着热意的眼泪令她的心揪成了一团。
她主动在许君谦的耳侧吻了吻，一下一下轻抚着男生被汗湿的柔软发丝。
许君谦抿了抿唇，脑袋蹭了蹭，宛若无助又可怜的狗崽，再次低低地开口。
“喻白清，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他轻咬住一点儿唇，像是害怕白清推拒他，将人困得更紧。
他松开唇，嗓音轻颤，继续开口。
“我说过，叫你不要做些多余的事。是你招惹我，是你非要凑上来。”
说着，他抬起脑袋，再次凑近白清的唇，吻了上去。
他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下意识地嘟囔着。
“对不起……对不起……”
白清搂紧他的脖子，红着耳根，与他纠缠了片刻，嗓音微哑。
“对不起什么？”
许君谦心绪沉沉浮浮，完全不敢看白清的眼睛，轻颤着眼睫，将白清的脑袋摁在了怀里。
他吻了吻白清的头发，哭得双目发红，嗓音越发低哑。
“我没有顾你的意愿，对不起。”
“对不起，我真的好喜欢你。”
“你没有拒绝我，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喻白清，告诉我，你喜欢我，好不好？”
白清嗓子干涩得厉害，饶是再怎么想回应许君谦的话，却连一个好字都说不出。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懊恼和烦躁。
白清不知道该怎么让许君谦知道自己的心意，只能闷在他身前印下一吻，轻声开口。
“我会拒绝所有人，但绝对不会拒绝你。”
“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你觉得我喜欢不喜欢你？”
许君谦身子轻颤了一下，身前那一触即离的热意，令他整个人都有些发烫，从心底生出些不受控制的阴暗情绪。
他不想让自己自作多情。
他想要的是明确的表白。可是……他更想要喻白清。
所以——
不管喻白清是不是故意含糊其辞地耍弄他，他都想将怀里这个人占为己有。
许君谦任由眼泪模糊了视线，贴在白清耳侧，声音轻软、略带沙哑，有些偏执地开口。
“没关系。我不会放手了。”
“喻白清……我不会放手了。”
“阿清，你是我的。”
想了想，他抬起右手，揉了揉白清的半边脸，然后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任由自己热潮潮的眼泪沾在白清脸上。
他想用这种方式让喻白清心疼，尽管他觉得很羞耻，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只要……只要能留住喻白清就好。
许君谦轻声抽泣了一下，一边蹭着白清软绵绵的脸蛋，一边开口。
“阿清，我离不开你。”
“阿清，没有你我会受不了的。”
“阿清，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我。”
他放弃了自己的自尊，像个卑劣又疯狂的小人，试图用这种低微的方式获得喻白清的怜悯。
白清捏了捏他微微绷紧、蒙着薄汗的修长颈项，语气格外认真、郑重地做出承诺。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喻白清永远不会离开许君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