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文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卖了他的人会突然抱上来。
绵软的少女紧紧贴在怀里，两条纤细的手臂宛若铁钳般抱着他，少女浑身透着凉气，让他不由地愣住。
而白清抱着秦书文，不需要系统79说什么，便主动将脑袋紧贴着他身前，蹭了蹭。
少女像是得到了心爱的食物的大猫，咽喉处滚过呼噜噜的声响。
秦书文抿了抿唇，眉眼间神色冷硬。
他皱眉，垂眸看着紧紧抱着他的少女，手指一下一下抚着少女脸侧的伤口，稍稍用力。
少年的声音有些许沙哑，透着冷意。
“姐姐这是干什么？”
白清埋在少年身前，鼻尖动了动，粉白的唇一张一合。
“嗬。”
“喜……欢。”
少女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声音格外沙哑，透着宛若幼儿才有的懵懂。
紧接着——
白清稍稍张开嘴，用有些尖细的牙不轻不重地啃咬着被她抱着的少年，眼眶染上一抹猩红。
系统79像个老父亲一样，有些感动。
它家宿主居然开口说话了，不再是只会嗬嗬了！
看来很快宿主就能恢复思考能力了！
但同时，它又紧张得不行，忍不住提醒着。
【宿主，您一定不要真咬哦！】
【您要是忍不住，可以亲一亲舔一舔。】
【要是……要是您实在是真的想咬，可千万别咬破皮！如果秦书文不小心被您感染了，就会变成丧尸，就不香了哦！】
闻言，白清微顿。
她嗬了一声，舔了舔，然后乖乖地放缓了力道，继续啃咬着。
身前被濡湿，带着酥麻的刺痛，秦书文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他不再抚着白清脸侧的伤口，转而掐住白清的下巴。
白清没有反抗，任由少年将她的脸抬起，黑沉沉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少年，透出不解的情绪。
她看着看着，视线便落在了少年红嫩的唇上。
下一瞬，她突然踮脚亲了上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秦书文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唇上便被少女舔了一下。
少女就像是试探着尝一尝食物好不好吃，尝过后，便又要凑上去。
秦书文狠狠皱眉，浅咖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戾气。
他用力掐着白清的下巴，另一只手捂住了白清还要再凑上来的唇。
他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脸，语气嘲讽，透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姐姐一上来就对我又抱又亲，是又想做我的女朋友？”
话音刚落，他想起方才察觉出的不对劲。
秦书文仔细看着白清那双暗沉无光的眸子，里面透出的懵懂无知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与唐白清一起生活了十年，何曾见过唐白清有过这样的眼神？
这个女人向来将一切算计得清清楚楚，冷漠至极。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露出这般宛若无知幼儿的眼神？
秦书文的神色渐渐变得古怪。
他拿开掐着白清下巴的手，指骨分明的手指仔细摸了摸白清的头，并未摸到任何受创的痕迹。
白清歪了歪脑袋，漆黑纤长的眼睫缓缓地扑闪着，乖顺地任由少年动作，只两条手臂仍紧紧箍抱着少年。
秦书文拿开手，扯了扯唇，眸光诡异地看着白清的眼睛。
他放缓了语气，温柔中透着恶意。
“姐姐，你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