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足足九道天雷，追杀濒死的叶墨。
开挂制裁？
一秒一道天雷，打完收工。
又过七秒，叶墨站了起来。
“我合理运用门神职业，不是开挂！”
叶墨的解释苍白无力。
再看面前虫海，依旧没有大变化。
“灵泉已经消失，但田地里还有灵气残余，只要虫群将这些灵气吸干，自然就会散去。”
叶墨打开血脉界面，多了些变化。
血脉：天使蜂王
品质：灰（0%）
纯度：0（0%）
倾向：蠃零（封）、鳞一（封）、毛一百（封）、羽零（封）、昆零（封）
宝藏：九重灵泉（封）
因为毛类被封锁，隐去了九道灵纹。
“毛类倾向暂时不能用，但不意味着血脉就彻底封死了，我现在的种族是人族，那么，蠃类倾向应该更容易促成种族特性。”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休息的时间到了。
随着叶墨原地下线，身体在原地变成了石像。
半个小时后，虫群感应不到灵气，果然开始散去。
等到居民们发现时，纷纷朝着叶墨的石像跪拜。
更有甚者，直接上香。
第一主城，城主府内，新城主也收到了消息。
“这个夜魔……来历查清楚了吗？”
雷霹雳身披鳞甲，全副武装，望着案头的户籍资料，似乎在等待一个决定。
堂下之人，是城主府如今的管事。
老司徒之子，小司徒。
“尊爵府的户籍上，说此人没有来历……”
“那就先放一放，看看他有何目的，宁缺呢？城里这几天这么安静，她该不是还没回来吧？”
“说是去了肉山寨，已经去了三天，您看要不要让唐龙或文凯带队去支援？”
雷霹雳摆摆手，自信道：“区区肉山寨，折不了红缨枪。”
“估计是解决了肉山寨的事情后，去了朱雀城散心，她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成婚之事，让她去吧。”
小司徒面露几分忧虑。
宁缺出身朱雀城，年幼时逢战乱，被老城主带回天命城，才成了后来的三枪独秀。
去朱雀城，对宁缺而言，等同回娘家。
如果宁缺想通了，回到天命城成婚倒也可喜可贺。
可如果她没想通，说不定这一去就不回来了。
“怎么？看你的表情，似乎认为宁缺不会回来了？难道你对我的魅力就这么没信心？”雷霹雳扫了眼堂下的小司徒，语气轻松道。
“小的不敢！”
小司徒直接跪了下去。
“不敢不还是这么想了？放心吧，她的根在天命城！我了解她，她也了解我。”
“她很清楚，如果她留在朱雀城，我就会打过去！”
“北边已经有一个圣光城了，西边的朱雀如果再抬头，我怕是半夜睡觉不敢合眼……”
“我既然从老爷子手中把这座城接了过来，就绝不能容许任何动摇天命城根基的威胁存在！”
“宁缺嫁给我，对她自己、对朱雀城、对两城百姓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
雷霹雳在案上摊开一张地图。
“眼下，该考虑的是东、南两条路。”
“之前因为担心民田虫灾会扩张，一直没敢调兵出城，现如今，虫灾解决，再无后顾之忧！”
“司徒！传我命令！让文凯回护城军，禁卫军随我出城，这一次定要把东边的道彻底打通！”
小司徒赶忙起身接令，又问道：“那唐龙呢？”
“让那小子继续等！什么时候把那股子目中无人的锐气熬下去了，再谈复职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新城主率亲兵出城，往城东而去……
……
太平间旁边的小单间，叶墨摘下头盔。
“嘶！”
忽而，一股逐渐强烈的脑痛感袭来。
一开始，那种感觉还像是旧伤复发。
可在极短的时间内，演变成针扎、血管爆裂、钝器重击等多种痛苦席卷而至！
叶墨在倒吸一口冷气之后，便抱着头跪了下去。
后续的一系列痛苦不断突破他所能想象的痛苦极限，而他的意识却一直没有因为痛苦而涣散。
反而是越来越清晰！
意识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敏锐，与痛苦之间的阻隔越来越小、越来越薄。
直至，突破一切阻隔。
痛苦，亲临意识！
置身极致痛苦的叶墨，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连抱怨痛苦的念想都无法衍生。
他就只是以活着为代价，承受这一切！
又或许，这一切，才是他活着的代价……
突然，痛苦消失了。
叶墨双手抱头，大汗淋漓，宛如缺氧者，大口喘着粗气。
许久，他发出沙哑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是因为天雷吗？”
叶墨联想到天使之剑造成玩家死亡的事情。
他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玩家在游戏里被天雷劈过，作为第一个经历这种事情的玩家，难免会有这样的猜想。
可是，真的是因为天雷吗？
随着小单间里的喘气声平息下来，叶墨重新坐了下来，并开始思考。
此时的他，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连一些不该被关联起来的因素也一并进入了脑海。
“刚刚的痛苦，不寻常。”
“那样的痛苦已经可以用不可名状来形容，那绝非人类若能承受的痛苦。”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毫无疑问，我承受下来了。”
“那么，造成那痛苦的源头，以及让我承受下那痛苦的缘由，分别是什么？”
“天雷？变异倾向？又或者九重灵泉？还是王天雄那一板砖的后遗症？”
“如果痛苦的源头来自游戏之内，那让我承受住痛苦的因素，会是什么？”
“是我重生者的身份？”
“还是……”
叶墨脑海中浮现一种血红且冰冷的液体。
“17号因子。”
“答案，必然就在这些所有因素之中，但现在的我还无法推导出最终答案。”
叶墨重新打开电脑，搜索17号因子，依旧没有任何一条结果。
但这一次，他没有着急放弃，而是改成搜索16号因子。
没有结果。
再搜15号因子。
搜索结果，条！
“15号！死亡因子！已经有179人死于15号！”
“恐怖的15号！生物科技的黑历史！”
“15号因子让我变成了怪物！”
“15号因子已经是时代的弃子！这个时代的代号是16号！”
16号？
“我刚刚搜16号明明一条消息都没有，却能够通过15号，看到16号的相关内容……”
叶墨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正常来说，搜索16号因子或者17号因子，即便没有相关内容，也会跳出一些可能的关联内容，例如16号楼、17号街之类的。
可搜索结果却是零！
这说明什么？
“有人……在隐瞒16号和17号因子的存在！”
为什么要隐瞒？
叶墨带着好奇，点开了那篇提及16号的私人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