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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妖山下的杂役,主要由两部分构成。

其中大部分是新招的,另一部分则是“老牌”杂役。

每五年,净妖宗会从杂役中遴选五十人收为正式弟子。在落选之后,随波逐流、心血来潮的散修,竞相改投别处或沦为猎妖客;而那些心志坚定者,往往在此扎根,静候下一个五年,最终成为“钉子户”。

去留随意,所以新老杂役的比例年年都不同;但不论如何变化,杂役的数量一直保持在千人规模。

此刻,时候虽早,却有上百号杂役围聚在屋外,纷纷高举手中的火把,都在那儿引颈踮脚欲窥究竟,却不知何人似受到惊吓一般,咋咋呼呼骂起来。

“格老子的,这什么鬼东西?!”

夜色尚未完全退去,在飘忽的火光中,众人看着宠渡的狼狈模样,配上那一副血红色的肉身,只以为见了从地府里爬上来的夜叉,一时惊怖不已。

“难怪房子被干塌、山也没了半匹,原来是下面的狠角色。”

“这这这、这就是鬼么?!”

“看那样子,莫不是迷路了?”

“你几个别靠太近,当心被它吃了。”

“速去禀告于师兄。”

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宠渡哭笑不得,没料到还真有人作势要去报信,心说初来乍到,还是别把事情越搞越大才好。

“各位,”宠渡清了清嗓子,“某人同为杂役,并非什么修罗恶鬼。多有惊扰,望祈海涵。”

听此一说,众人各自暗松一口气之余,脸上的神情与话间的语气顿时微妙了许多。

“什么嘛,原来是个人。”

“他妈的,吓老子一跳。”

“这厮也是杂役?看着面生啊。”

“想必是新来的,就不知成为‘南派’还是‘北派’。”

“更有意思的还在其他方面。”

“怎么讲?”

“陈广和吴胜那两个家伙狗仗人势惯了,最是‘好为人师’,估计也没想到半路来个新人,必定是要拉这小子去讲讲经的。”

“哎,还真有这可能。”

“到时候再惊动那个爱管闲事的戚胖子,那可就有得瞧了。”

“嘿嘿,这山下最不缺的就是热闹,几时消停过?”

周围的议论虽不怎么友好,却并没有引起宠渡心中的不快;相反,由此透露出的几个关键信息,倒令他喜出望外。

其一,净妖宗下派到此间的管事弟子,姓于。

其二,戚宝也在这里。

猎杀游戏当晚,宠渡于东门城楼上豪言挑衅,遇戚宝询问瘦身法。彼时,二人半开玩笑地定有“山下之约”。

宠渡一直以为是戏言,也怀疑过就戚宝那一尊肥躯能否通过选拔考核,谁承想这大胖子到底有些手段,竟真的成为杂役到了净妖山下。

“俩月不见,也不知他有没有瘦下来、是否还问我讨要瘦身的法子。”宠渡暗喜好笑,“等灵田初步打理后,必要去找他喝上两口。”

其三,宠渡没想到,戚宝的一对儿老冤家,——陈广与吴胜,也成了杂役;且看样子,小日子过得还挺美滋滋。

“哼,不招惹小爷还罢了,若真来触霉头,不妨揍上两拳,正可叫他二人得个报应。”宠渡如今由内而外可谓脱胎换骨,战力暴增之下,自然不惧陈、吴这样的小角色。

不过,这山下也非想象中那样简单。

就比如,所谓的南派与北派。

当家是谁?

实力怎样?

陈吴二人同属其中一派,还是另有靠山?

……

无奈目前线索有限,宠渡判断不出更多来,不过从先前众人的谈话中不难推知,两派明显不和,其中的原因倒不用刻意去打听,相信待上一段时日自有所获。

除此之外,宠渡笃定了一点。

与完全放浪形骸的猎妖客不同,宗门杂役,——尤其是这山下的杂役,无不渴望着再进一步,有朝一日幸得垂青,被净妖宗纳为正式弟子,拜在某位长老门下。

只不过晋升的名额实在有限,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当然少不了各种明争暗斗。所以,在这片田园上,人与人的关系非但不似想象中那样融洽,反而愈发紧张。

甚而,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更为残酷。

示弱,注定遭受蹂躏。

逃避,必然会被践踏。

唯有强大,方可立足。

转念间,宠渡已然心中有数。

在这里,绝不能那么客气!

因此,当被问起房子和后山的事,宠渡一改之前的谦逊姿态,昂头蹙眉一副不耐的模样,语气森然地应道:“小爷练练功而已,你几个何必怕成这样?”

果然,众人闻言,细细打量了几遍废墟,尤其察觉到当中即将散尽的煞气,无不神思剧变,多数人言谈间的轻慢收敛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疑与凝重。

“什么功法能让人红得跟小龙虾似的,‘发春功’么?”

“臭小子,吹牛也不打打草稿。”

“我看是真的。你们没感受到那股气么?虽然若有似无,但实在凶险,看得老子皮子发紧。”

“这厮有点东西啊。”

“莫非是个‘邪修’?!”

“不至于噢……堂堂净妖宗,岂容一个邪修在眼皮子底下?”

奉承也好,诋毁也罢,不得不说,能通过层层筛选最终成为杂役的人,着实不简单。其实际战力先且不论,单说心计与运筹能力,就绝非寻常猎妖客可比。

这一点,从刚刚这番对话便可窥见一斑。

唱红脸的戴高帽。

唱白脸的用激将法。

前一刻犹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只是眨眼间,众人却仿佛有了某种默契一般,开始彼此附和起来,看似随意调侃,实则旁敲侧击,细究之下,不难发现包藏其中的祸心。

套话。

心性不稳的人,说不得就被这一通迷魂汤昧了心智,抑或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而将所修功法说出来。

然而,这群杂役注定失败。

因为他们此刻面对的,并非泛泛之辈。

“一帮鳖孙,净想着掏小爷的底……偏不让你如愿。”宠渡暗骂着,依旧冷着一张脸,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瞎猜个卵劲?还是说今日不用下田,你几个闲出蛋来?”

算盘落空,杂役们的思绪更为复杂。

“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好狂傲的小子。”

“新来的,劝你收敛些,别跟大爷们这么说话。”

“人家说得有道理嘛。是骡子是马,相处久了自然就晓得了,不必急在此时。”

“哼!还轮不到咱们急,该着急的是他。弄塌房子的事儿可不好善了,等传到姓于的耳朵里,肯定少不了一场好戏。”

“走了走了,待会儿再来凑热闹。”

众人笑骂着,三三两两地散了。

而且宠渡这边,因为屋外的锅灶被葫芦刀一并毁成了渣渣,只能将就凉水稍作梳洗。

等收拾停当,已然天光大亮,田间也开始忙碌起来,宠渡放眼环视,另有一番别样的平和景象。

通沟。

除草。

浇水。

扎草人。

……

本都是玄门儿女,一下到这田间,便卸了刀枪剑戟,反而拿起锄把长镰,似那耕农的凡夫俗子般,一举一动倒也有模有样,处处透出尘世的烟火气来。

灵田连绵无垠,沟渠纵横交错,自凉河引来的水静静淌着,流经整片田野后,最终汇入凉河之中。

水汽氤氲,提神醒脑。

花草清香,沁人心脾。

这样的场景,即便对两个月前新招的杂役而言,也已经习以为常,更别说那些一直在此耕耘的老人儿了,早不觉得新奇。

所以,如果这当中掺杂着哪怕一丁点儿异样,众人立马就能察觉出来。

比如,宠渡那身血色皮肤。

“这人是谁,怎跟个鬼一样?”

“鬼你个头,分明是小龙虾,还是刚出锅的那种。”

“你他妈就知道吃。”

……

从此,“小龙虾”之名,在山上有刘力大力推广;至于山下,就此不胫而走了。

“瞅着脸生,多半是新来的。”

“这会儿才来?地里的苗都一尺高了,错过了时候还种得出个卵?到时候交不出足数租子,不得拿钱来顶?”

“关你屁事儿?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抓几只‘火剪虫’呢,地里的苗兴许能长得好些。”

“你说他要去哪儿?”

“还能上哪儿?去‘役事房’找于师兄呗。”

宠渡的目的地,确实是役事房。

顾名思义,灵种、农具及纠纷等与打理灵田相关的一应事物,皆在役事房管辖范围之内。

净妖宗也会下派正式弟子到此间轮流值守,如今的主事之人正是于海国。

依着昨晚何侍劳指示的大概方位,宠渡顶着一身红皮,在或宽或窄的田埂上信步游走,对伴随一路的各种议论充耳不闻。

不多时,一座别致的三层木楼映入眼帘,宠渡阔步而入,左右顾望却不见人,只听见从里屋传出一道人声。

“来了,老弟?”

“问于师兄好。”

“好说、好——咦?!”于海国掀开帘子打里屋出来,见过宠渡一张红脸皮,明显也有些意外,“老弟怎这幅模样?”

“唉,被人泡了。”

“泡了?!”

“被妖怪捉进山里拿来泡酒……”宠渡说起谎来也是不打草稿,“幸亏山上的长老出手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小命来。”

“无妨,想来过几日颜色便退了。”于海国只当趣事来听,不管其真假,话锋一转,问:“你来弄点啥?”

“我来讨些种子。”

“好说,要几品?”

“有何说法?”

“这个简单……”

原是灵植的种子,都分个上中下三品,便是同一品阶内,不同的灵种其价值也有细分。旁人初次听说,难免觉得复杂;于海国之所以说简单,只是因为对这一切早已熟稔于心而已。

灵种品级越高,品质越好。

当然,价钱也水涨船高。

“啥,”宠渡听完一愣,“还要钱买?”

“若是白给,尔等岂知珍惜?”于海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新来的?”宠渡应道:“师兄见笑。”

“这样呀,”于海国含糊道,“那便好办了。”

“你这是要蒙我还是怎样?”宠渡闻言犯起嘀咕,不过初来乍也不便多说什么,只留了个心眼儿,听于海国连珠炮似的报过价钱,问道:“山下可有收购灵材的铺子?”

“问此作甚?”

“我身无分文,得先卖几件东西。”

“有有有,”于海国笑道,“出门左转,走到底。”

杂役的日常,也不全然是枯燥的打坐修炼,必要的乐子还是有的。

如酒楼、茶肆、布庄及灵材铺等一应俱全,装潢精致,都是净妖宗的私产,只因就近占着地利,故而在价钱方面,酒水之类的东西要比凉城里面的高些,而灵材的价格却被压低不少。

“这净妖宗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为掏空人家的钱袋子,可谓费尽心机。”宠渡心下苦笑,将袋中灵材卖了部分,顺带买了几身干净衣服。

谁承想,便这会儿工夫,再回役事房时,不单被告知上品和中品灵种都没了,连于海国的言行神态也微妙了起来。

“先前不还有么?”

“现在没有了嘛……卖完了。”

“谁买的?”

“按门规,不能说。”

“我找他是想买灵种,并非强抢,”宠渡双手奉上一小袋灵晶,“还请师兄行个方便。”

“大胆!”于海国挑眉喝道,“偷行贿赂,私下交易灵种,两者并罚,尔罪重矣。”

“师兄,”宠渡再掏一袋,“行个方便嘛。”

“念你初犯不予上报,下不为例。”于海国骂归骂,却脸不红心不跳地抢过袋子装进自家腰包,“此乃贿财,按律收缴。”

“那几时再有货?”宠渡强忍笑意。

“你来得不巧,这一季过去快两个月了,好种子早被收回山上。新种子的话,要等到下一季了。”

“那是多久?”

“也就三五个月吧。”

“那下品灵种总有吧?”

“有是有,你要么?”

“再错过了时令,更难种得活。”

“行,七十贯或七颗灵晶。”

“师兄,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上品的价钱。”

“物以稀为贵,”于海国不耐道,“到底要不要?”

“不要的话,小爷种什么?”宠渡心头也不爽,眼下局面,分明是被人摆了一道;但自己昨晚才来,又能与谁结下梁子呢?

——不!

要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一个。

“会是他么?”宠渡脑海里闪过一张脸,却无从断言,当下不动声色,买了灵种与必要的锄具,又分配了一块灵田,这才老神在在地朝外走去。

出门的当口,宠渡把神念散开。

前后脚的工夫,打役事房里间闪出一人。

……叶舟。

因爱生妒的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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