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着实诡异。
诡异的让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筇烨对此也有惊然：“要是霍爷爷没走，或许可以问问他…”
这个沙城——
“当误之急还是先去堕神渊。”衡量之下，凤鸢歌做下决定：“至于沙城，等以后有空再去查探。”
现在她不想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
三个月后，东域赤都。
虽然不怕那些老家伙出手，但凤鸢歌一行人还是隐去了真容。
骆清绝和墨子书两人也赶来了。
道深是个自来熟的，刚见着的人都能跟人家称兄道弟，勾肩搭背。
赤都中心有座空岛，算是个坊市。
售卖各种天灵地宝，价格都格外高昂。
道深这几天在那转悠，勾搭上个卖原石的摊主。
也不知道名字。
但他个头很小，像七八岁稚儿。
那张脸却刻满皱纹，沧桑枯浊，整个人干巴巴的，眼睛凹陷很深，腰间挂着个木葫芦，里边装的酒，闻一下都让人要醉倒过去。
一行人就叫他小老头。
他说他葫芦里装的是仙酿，普通人闻上一闻都能睡个数十上百年。
如果没有强大的修为抵抗，就算王玄境修为的高手喝上一口，也会睡个十年。
筇烨不信邪，一直缠着说要尝一口，小老头不给。
小老头听到他们目的后，皱着只有枯骨干皮的脸，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上边一处虚无没有标记的位置：“你们说的堕神渊啊，可是东域的禁区。”
东域无人不知堕神渊。
故老相传，在荒古时代，世间还有神迹显现。
神会死吗？
神是拥有永恒生命，无上法力的，他们可以活数万甚至百万千万年，恒古长生，根本不知生死为何物。
但神还是会死的。
他们会被杀死，会被神帝所罚剥离神格入世。
“故老说是数万年前，天道染魔，三千界崩碎，为拯救三千界众生，神之女渡化己身，以神魂修补，诸神为祝他一臂之力把自身神力都贡献而出，最终纷纷死去。”
小老头说：“神帝为他们塑造了一个墓园，后来有人试图弑杀神帝失败，却把神界小诸天打落。这堕神渊就是从神界坠落下来的葬神地。”
从十二大陆从未分割开始就在这了，远古时有人想要进去，获得神的宝物，可每一个能出来的。
“有人说他们得到神物成神了，也有人说他们死了…反正后来，堕神渊就成了无人敢涉足的禁区。”
小老头活了有五百个年头，知道的也都是故老口中相传的。
听他说完，凤鸢歌几人还在沉思。
坐在旁边柳梦汐眨巴眨巴眼睛，问出一句：“天道是人吗？”
只能活百岁的凡人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就有了法则加以束缚。
有的人修炼到某个瓶劲入魔自焚，渡劫失败神魂惧灭，都是破不了天地法则。
在柳梦汐的认知里，这就是一种无形的秩序，没有思想。可自跟凤鸢歌他们一路走来，听到关于神的事越来越多，就越觉得这天道法则仿佛是人布下的，或者它本身就是个人…
“不知道。”小老头对此摇头。
他看着凤鸢歌和君珞玉，陷下去的眼睛猛一看有些吓人：“凭你们的修为，这堕神渊，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