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若吓得一个激灵：“沧澜…”
“你出去！”凤沧澜沉声打断她。
顾清若还想说什么，可凤沧澜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凤鸢歌身上散发出的睥睨也让她略微瑟缩，最终还是带着不甘走了出去。
客厅里就剩下两个人。
眼前的人逐渐和五年前那个小姑娘重合，她不但没老，反而更漂亮了，比电视里的仙女还要漂亮。
凤沧澜整个人都在颤抖，唇瓣耸了几耸，终是组成一句话来：“你怎么还活着…”
“我为什么不能活着。”凤鸢歌步步逼近他，眼稍裹着杀意。
“可你当年明明…”
凤沧澜往后退，一下子绊倒摔在沙发上，一双眼里写满了恐惧。
当年，凤鸢歌突然被神祖像吸走，之后神祖像就碎了，被那些人带走。
当年凤家上下数百族人全部死于非命，为了不让人引起怀疑，他放了一把火，把所有人的尸骨都烧成灰，锁了祠堂，再也没有进去过。
这么多年，他是凤家家主，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过的风生水起，早就把当年的事情给忘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凤鸢歌还会出现。
循环渐进寻找证据那些弯弯绕绕，凤鸢歌也没那个耐心，更没必要那么麻烦，她只一步一步逼近，神色冷冽：“凤沧澜，五年前凤家遭劫那天，你在哪？”
“我…”凤沧澜想往后躲，却躲无可躲，只缩在沙发角落里，满身防备，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凤鸢歌皱眉，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捏住脉搏：“你的武功呢？”
“我…”
“废物。”凤鸢歌把他给甩了出去，冷声训斥：“凤家祖训古以为之，你却贪图凡世繁华，抛弃宗祖之训。”
“你有什么资格训我，我是你小叔。”凤沧澜突然梗着脖子大吼了一声。
“小叔？”凤鸢歌抬脚踩在沙发上，手中火红的赤霄剑带着杀意落在凤沧澜脖颈上，满目冷笑：“凤沧澜我最后问你一次，五年前是不是你出卖了凤家？”
“我…我没有。”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凤沧澜，刚才刚冒出来的气焰瞬间被剑上所散发的杀意给压下去，不断吞着口水：“鸢…鸢歌，你冷静点，我怎么可能出卖凤家呢…”
“我可是你小叔，我也是凤家的人，我怎么可能…”他声音结结巴巴，整个人都在颤抖。
“凤沧澜。”凤鸢歌往后退了一步，赤霄剑上泛着寒光：“我没什么耐心跟你玩，我只想知道五年前是不是你出卖了凤家，灭凤家一族的又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不知道。”凤沧澜眼神闪躲不停。
以前这个小叔虽然不喜习武，可在爷爷的压制下，也学了几招，为了在普通人面前耍帅。
可现在他体内半点内力都没有。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凤鸢歌急需想要弄清楚。
剑在手中打了个转，变得滚烫如炙铁，贴在皮肤上瞬间就‘嗤嗤’作响。
“啊！”
痛叫从凤沧澜口中传出，响彻整个凤家庄园。
门外的顾清若起身就要冲进来，门却突然关上，怎么都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