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高句方向,常庚骑着战马,率领一百斥候在战场最前沿仔细打探,行至三十里外,常庚勒马回缰,眺望着前方不断逼近的敌军,心中骇然,赶忙率兵回去,一路急行速通,来到中军,赶忙提醒陈镇道:“殿下!奴狮术的大军冲杀来了!人数大约在两万人左右!”
“吾看到了!”常庚话语刚落,奴狮术的大军便是出现在陈镇的视野中,陈镇回应了一句,随后环顾四周,虎目锁定在北边方向,心中担忧祝玄武的安危,但眼下已经没了退路,继续优柔寡断,只会让祝玄武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陈镇当即下令道:“全军继续往跑。不得恋战!”
“是”众人心中是一阵憋屈,但也没办法,此战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绝对不能再有丝毫的偏差,否则就是前功尽弃了。
“杀…!”就在陈镇刚下令的功夫,数万将士齐声高歌,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从东面的方向传来,陈镇等人顿时愣神,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黑压压挂着草原军旗的黑色铁骑向着自己这边冲锋杀来。
军旗上赫然写着贺兰两个字,为首一人更是横刀立马,身后数万骑兵紧随其后,来者正是擅长草原奔袭的贺兰敏山。
上次与罗成交战,贺兰敏山率领的数万兵马被他区区几千人打得狼狈败退!这一惨败不仅让贺兰敏山在草原王庭里颜面尽失,更是将贺兰铁骑的荣誉践踏在粪堆里。
最重要的是贺兰敏山的政治地位在帝鸿心中直线下降,不时遭受同僚们的冷嘲热讽。
如今,自己在各军中的探子将消息传回,说明了陈镇的定位,这可是他一雪前耻的机会。
此战,他下定决心,日夜行军百里,换马不下马,无论如何都要拿下陈镇,以挽回自己的政治地位和尊严。
“殿下!是贺兰骑兵!!!”陈平惊恐的声音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惶恐,身体更是像一只被吓坏的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闭嘴”陈镇眼瞅着陈平慌了神,开口呵斥,只叫的陈平愣神,心中暗自苦笑,面对如此危难,自己的的确确的失神了。
呵斥住陈平,陈镇抬头眺望,仔细观察贺兰骑兵的动向。
贺兰铁骑每人都配备两匹战马,风驰电掣般地冲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陈镇看着己方士兵们苦苦支撑在战马上,脸上都露出疲惫之色,而贺兰敏山的先锋兵马却如狼似虎地猛扑过来,他的双眉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他们很快就会被敌军追上,双方一但交战,奴狮术的骑兵会在瞬间追赶过来,到时候自己就插翅难飞了。
两人的军阵足足差了一里地的距离,对方转瞬即到,现在摆在陈镇面前的,无非是一道选择题,一是派兵拦截贺兰铁骑,用生命换取逃生的时间,另外一个就是背水一战,以手中仅存的两万兵力和敌军来个决一死战,但极大的可能会全军覆没。
“贾复!”陈镇深吸一口凉气,原本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眼中寒芒涌动;显然陈镇心中已然有了抉择。
“臣在!”贾复身穿银灰色的战甲,几场血战下来,贾复战甲上已经鲜血淋漓,背后更是插着三四道箭矢;此刻,贾复手持战戟,黑色的眼珠子迸发出刚毅果决之色,骑着战马,呼着一口热气策应到陈镇身侧,显然已然知晓陈镇的打算了。
“你率领本部人马,左侧直冲贺兰铁骑帅旗!牵制敌军,可战便战,不可战便撤,只需为大军争取一柱香的时间便可”陈镇面色果断而刚毅,他是君主,有铁血一面,也有果断的一面;更是有冷酷的一面,战斗已经持续到现在,若是自己死在这里,之前的牺牲都变成了浮云,而贺兰铁骑乃是轻骑兵,速度极快,能够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也只有贾复三千铁甲军,这也是陈镇手中仅存的底牌了。
“诺!”贾复应了一声,似乎是知晓自己的结局,对此他也是义无反顾的催动战马,怒喝道:“北风铁骑随我杀过去,让这些杂碎看看,我们的铁蹄无往不利!”
“杀!杀!杀”此刻,经历几场血战的北风铁骑依旧保持着高昂的战斗意志,即便是面对那两万铁骑,他们也是觉得能够一举将对方击溃。
“活着回来!”陈镇看着贾复,语气中满是期许和复杂。
“殿下放心,对方还吃不下我!”贾复嘿嘿一笑,有这一身的重甲骑兵在,对方想要杀他,还需要掂量点。
“杀!”随着一声怒喝,正在指挥兵马追击陈镇的贺兰敏山,忽然之间看到,乾军中北风铁骑露面,上面高高挂起黑色的战旗,贾复更是亲自率军冲锋,麾下的亲兵一马当先,呈现八字形军阵,直面自己这边杀来。
“北风铁骑!将军是北风铁骑!”一旁的副将呼兰多格赶忙提醒道。
“本将眼睛不瞎!”贺兰敏山厌烦的回了一句,自己刚刚行军的时候就斥候就已经将战报呈送了过来,其中一项说的就是北风铁骑,以及贾复的战绩,没想到这一开场就让自己遇到了这样的狠角色,好在对方的兵马数量只有两千人,若是兵力和自己相当,只怕贺兰敏山也要望风而逃了。
“达多格干!呼兰多格你们两人率兵牵制!剩下的人随我继续追击陈镇!这个天大的功劳!可不能让给奴狮术!”贺兰敏山此刻眼中只有对战功的渴望,对于北风铁骑这样的小鱼小虾他根本看不上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