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越来越崩，齐北洲也一直说她漂亮，没有嫌弃她。
她越来越依赖齐北洲，对齐北洲唯命是从。
网上对她的舆论爆发点是温记雪。
宋清瑶又来找她。
让她不要再演戏了，两人又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宋书妍去找齐北洲，齐北洲把她骂了一顿。
因为宋书妍接了这个角色，剧情里面有吻戏，他不接受。
他用各种难听地字眼来骂宋书妍，宋书妍哭着求他原谅。
齐北洲扔下她就走了，宋书妍恍恍惚惚地回家。
路上被拍了照片，网上舆论发酵到达巅峰。
宋书妍处于崩溃的边缘。
她想到的，只有齐北洲。
她给齐北洲打电话，齐北洲不接。
她不停地打，不停地打。
齐北洲终于接了。
“你去死吧，死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永远也不用担心了，我不会发疯。”
“宋书妍，拜托了，你去死一死好不好。”
齐北洲直接挂了电话。
画面里。
宋书妍丢下手机，摇摇晃晃站起来。
她恍惚着，拿了把水果刀，走进浴室。
滴答滴答。
鲜血染红了浴室光洁的地板。
女孩缓缓闭上了眼睛。
宋书妍死了。
齐北洲得知了宋书妍的死讯时，他正搂着另一个女人，女人在他耳边调笑。
“你可真狠心，她对你那么好，算是傻子里面最有钱的那个了，你说扔就扔，好可怕哦。”
“谁让我是坏男人呢。”齐北洲心情很好。
“还以为女明星会不好骗呢，结果还是一样蠢。”
齐北洲：“不蠢我也不会选她，怎么，你还不信我？”
两人笑作一团。
画面消失，小鹿静静地在水晶球里旋转，安详又美好。
“你还好么？”宁宁问瘫倒在地上的宋清瑶。
宋清瑶红着眼，身体发抖。
“可以求求你，让我多活一段时间么，我想亲眼看看齐北洲的下场，要不然，我不甘心。”
她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她太恨了。
恨齐北洲，又恨自己。
宁宁看见她发红的眼，点头：“好。”
她带上兜帽，打开窗户，宋清瑶只低头抹了下眼泪，再抬头，宁宁站到了窗户外部的边沿。
今晚天气有点不好，这会月亮又开始若隐若现。
宁宁站在窗户边，月光的清辉洒在她的身上，黑色的兜帽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长发飞舞，背后是一轮弯月。
她宛如踏月而来的杀神。
“我去给你报仇。”
小黑猫朝宋清瑶挥了挥手。
宁宁带着猫咪，从窗户边一跃而下。
宋清瑶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跑到窗户边一看，二十层的高度，宁宁人已经不见了。
北四环的别墅。
萧昔正在骂骂咧咧。
“宋清瑶那个老女人不说，为什么宋书妍会把你供出来，她不是喜欢你么？”
齐北洲也百思不得其解。
宋书妍和她母亲的关系不是不好么，宋书妍还经常跟他吐槽她的妈妈，太过于古板。
齐北洲：“说到底，还是一家人。”
怪他太过于轻信宋书妍。
这次，宋书妍真的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他又想起另一个人，李乔一。
萧昔白了他一眼：“我拿了她的身份我都没担心，你担心什么，她的情况跟其他人又不一样，她明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她还主动勾引你，她那是小三，她自杀也是活该，跟宋书妍能一样么？”
“她活着的时候就理亏，所以她死了也不敢说什么，窝囊，真的太窝囊了。”
萧昔哼了一声，很嫌弃：“长那么丑，想得倒是挺美的，亏你能下得去手。”
齐北洲：“送上门来了，我看她也挺有钱的...”
萧昔重重拍了下他。
“幸亏这事情只有我知道，要不然现在我现在还得背这个锅，网友们要是知道了，估计还得逼着我这个李乔一跟那个萧昔道歉呢，都是你干的好事。”
萧昔越想越气，又打了齐北洲好几下。
齐北洲也不反抗，任由她发泄。
这事情，确实是他不对。
萧昔出了气，又叮嘱道：“下次可不能再犯了，别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齐北洲：“下次？这生意还能做下去么，特调处那边已经盯上我们了。”
萧昔不屑：“有赵家在，怕什么？他们就算查到了什么，也拿你没办法，这次特调处把你关起来，最后还不是乖乖放人。”
齐北洲点点头。
这倒是实话。
“其他事情，先放放，等我先解决完宋清瑶的问题。”
他摸着自己仍旧包着绷带的脸，恶狠狠道：“我要让她死。”
萧昔摸了摸他的脸，心疼地附和：“放心，就让她跟那些女人一样。”
齐北洲缓缓地笑了：“这么简单就让她死了，那不行。”
他想过了，不管宋清瑶活着还是死了，他都要折磨她。
她以为死了就解脱了么，不，死了，她只会更痛苦。
他要把宋清瑶的魂魄一片一片，撕开来，让她也感受一下，他被她咬时的痛苦。
对了，要送一片给宋书妍，这是她背叛他的惩罚。
齐北洲的脸色有些扭曲。
萧昔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她不敢让齐北洲知道，在得知齐北洲毁容后，她其实很开心的。
她低头，光洁的大理石砖上印出一张脸。
一张非常普通，甚至有些丑陋的脸。
略微狭小的眼睛，塌塌的鼻子，有些厚的嘴唇。
她继承了李乔一的身份，继承了她的千万资产，也继承了她丑陋的容貌。
这就是代价。
她心里明镜一样， 齐北洲对她好，是因为他们是共犯，是合伙策划逼死李乔一的共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要不然，当初在美来出事的时候，他也不会顺着钩子就搭上李乔一了。
萧昔压住翘起的嘴角，去哄齐北洲：“好了好了，这么晚了，别想了，睡一觉吧，这几天都没睡好。”
凌晨两点。
两人睡下。
这段时间问题接二连三。
现在事情彻底解决了，两个人终于能好好睡一觉。
刚躺下，窗户外又传来乌鸦哑哑的叫声。
从赵家宅子里回来就这样，都叫了多少天了。
齐北洲觉得烦。
“这些乌鸦怎么还在，你没跟物业说么？”
萧昔：“说了啊。”
物业上午赶走了，它们下午就来了。
“晦气。”
光生气也没办法，齐北洲只得带上耳塞，躺下。
他闭着眼睛，意识渐渐混沌。
咔哒。
咔哒。
高跟鞋敲击着地板。
有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