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蓁整个人都脱力，脑里也乱哄哄的，完全无法思考。
完了，她是不是要完了。
曾经像救命恩人的狐狸的面孔，在她脑海里，竟然变得如此恐怖。
她盲目地看着屏幕。
弹幕还在激烈讨论。
【能不能别瞎说，谁说蓁蓁遇到的狐狸，和杨韩嘴里说的就是同一只了？】
【可是，当时最激动的就是杨韩啊，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狐狸的定性，就是杨韩给下的，他不说是狐仙，谁能想到是狐仙啊，我感觉他就是故意这样引导我们的，蓁蓁遇到的不一定是狐仙，也可能是其他的神仙，是杨韩故意引导我们的思想，可能也是为欸后面狐狸的出场做个铺垫。】
【可是这个传说，确实是村子里流传出来的啊，村子里确实存在这样一个守护神。】
【都守护神了，谁说只有一个形态的？】
【不是一个形态的问题，也可能根本就是不同的物种，只是被杨韩误导了。】
【现在更应该注意的，不应该是帮助杨韩的那个女人吗？我觉得那个女人才更可怕，别人的魂魄，她说灭就灭，人家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好可怕啊。】
...
看着这些弹幕，姜蓁神奇地感到了安慰。
对啊，又没说她遇上的就是狐仙。
当时那只狐狸只说它都安排好了，也没跟她具体说过安排了什么。
醒来后，一直积极向大家解释的杨韩，被姜蓁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狐狸请来的帮手，她甚至是认同了那个传说。
其实狐狸根本没有向她说过，可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也可能是杨韩的阴谋。
想到这里，姜蓁的心里舒服了点。
没想到，这些原本最看不上的拍马屁，现在居然救了她。
姜蓁整理了下心情，既然已经打开了直播，索性就看下去。
现场的审问还在继续。
楚旭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特调员整理了一下各种疑点：“照你所说，你的同伴，当时是被那个女人弄得魂飞魄散了？”
楚旭：“我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被无常带回了地府。我在地底下没有见过他，当时那种灵魂撕裂的感觉真的非常痛。真的很像灵魂的感觉。”
不管听多少次，大家都感叹。
这也太狠了。
杀人还有碎魂，完全不留丝毫生的希望，就连转生的希望都给掐灭了。
这不免的让人怀疑，死的人是不是还揣着什么秘密没有吐露。
“你真的不知道杨大海去哪里了？”
楚旭再次确认：“我不知道，我和杨韩的所有交往，就是他让我隐瞒空棺材的事情。”
这就很奇怪了，这也不至于要魂飞魄散吧。
“除非杨大海的去处是个不能触碰的秘密。”宁宁接话。
一时之间，大家陷入了沉默，这件事情好像比想象的复杂。
能让人这么灭口的，该是怎样的秘密了。
“可为什么他又逃出来了？”
特调员有疑惑。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让楚旭逃了，这有点说不通。
宁宁：“是说不通，这个就需要我们找到本人问一问了，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可这哪能是这么容易找到的呢？
不对，包括观众在内，他们同时想起一个人。
钱梅。
【我想到一个人。】
【我也想到一个人，我们可能想到的都是一样的。】
【钱梅...是吗？】
【看来我们想到都一样，杨韩和她关系好像还挺不错的。】
【对的，那天钱梅去找宁宁的麻烦，还是杨韩给撑伞的，你要知道，当时村里人怕钱梅怕的要死的。】
【听当地的人，钱梅的生活好像一直是杨韩在照顾来着。】
【嘶——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
现场的特调员很明显想的都一样。
“是不是这样，抓到杨韩问一问就知道了。”
终于能抓杨韩了，这两天可被他嚣张的样子气死了。
“等一下。”
他们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杨韩会不会已经跑了。
毕竟这可是直播。
宁宁哼了声：“他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人的呼叫声。
“你放开我！我报警了啊！”
“你是谁啊，你抓我干什么，你放开我！”
...
声音由远及近。
这听着让人牙痒痒的声音，不是杨韩又是谁。
屋里人的都站起来，看见杨韩，被一个人拖着往前走。
这个人也穿着特调服，眼尖的人，立刻认出来。
“周承肆！”
是宁市的周承肆。
观众也欢呼。
【是那个超厉害的帅哥！】
【我去，这事情都惊动宁市了吗？】
【看起来好像挺严重的。】
...
周承肆带着人进来，杨韩还在挣扎。
周承肆松开手，杨韩一直在往外挣扎，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这人...”
杨韩话在看到怒视着自己的楚旭时，说不出来了。
楚旭的眼睛在刹那间变得通红，周身黑气翻涌，周围的空气又降了几个度。
“杨韩，我要杀了你！”
楚旭朝着杨韩就冲了过来。
杨韩吓得尖声尖叫，下意识就想把在他身边的周承肆拉过来挡刀。
周承肆冷静地伸出手来一挡，就把即将靠近的楚旭给掀了回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等到楚旭摔在地上，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吓得一头冷汗。
同时悄悄看了眼周承肆，真的是好快的反应速度。
不愧是头号特调员，这就是实力。
“您怎么来了？”
“出差，刚好看到有人要跑，就顺手抓了。”
杨韩：...
他那是路过吗？
他就是故意的！
他都用了易容符藏在了人群里，被周承肆一把揪出来了。
他就是故意来抓他的！
杨韩有苦说不出！
所有人都看向杨韩，杨韩感到非常地屈辱。
特调员将摔倒在地上的楚旭扶起来。
“好了好了，先冷静。”
根本冷静不下来，楚旭通红着眼睛， 看着对面的杨韩。
杨韩都不敢和他对视。
楚旭从一开始的满心愤怒，看到杨韩这个窝囊样子，突然感觉到有些无力。
杨韩是可恶，他自己就没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