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自己去洗。”
杨帆伸手把他推进浴室。
江越从浴室里探出头，看见他转身的背影，“我没衣服换。”
“我去拿衣服给你。”
“你那小身板……我穿不了。”
杨帆懒得理他，来他家还有得这男人挑？
江越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说，“内裤也穿你的么，穿上应该会勒得很紧吧？”
杨帆打了个趔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羞辱性极强。
“你爱穿不穿！”
杨帆脸红气燥地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进房间，嘭地摔上门。
江越看着那扇发泄怒火的门，无聊地努了下嘴，这小子还是这么不经逗。
他进了浴室，关上门，打量了一圈，发现浴室小得可怜，厕所、淋浴、洗漱台都在一个空间，也没做干湿分离，都还没他家的浴缸大。
江越深叹了口气，这小子说得自己唯利是图，这哪里是唯利是图的样儿？
也就嘴硬。
还跟他扯什么尊严。
分明就是知道自己动了那钱，跟他再也不可能了。
这傻小子心里应该是期待他来找他的吧？
江越这样想着，来时那股子怨气烟消云散，脱了衣服准备洗澡，发现放了半天热水，水一下冷一下热，他浑身都凉透了。
除了被他爸拎到部队里那两年，他还没感受到这么艰苦的条件。
江越把花洒挂回去，擦也懒得擦，浑身泡沫地打开门。
他原本想喊杨帆过来看看水，却见杨帆站在对门的厨房里，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昏黄的灯光洒落在他笔直清瘦的背影上。
江越拉着门，定在浴室门口。
空气里弥漫着诱人食欲的香味，跟他身后扑腾出来的沐浴液香味，形成美妙的冲撞。
杨帆正盯着锅里沸腾的饺子出神，丝毫没察觉到身后一道人影靠近。
“盯着饺子想我呢？”
突然出声，杨帆受到惊吓，握紧锅铲往后仰，“咚”的一声，撞在一具光滑且富有弹性的胸肌上。
江越的身体散发着热气，杨帆仰起头，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脸湿漉漉的，嘴角挂着痞坏的笑，垂落的发丝在滴水，滴滴答答，砸在了杨帆的眼角。
像眼泪一样，滑过他白皙的脸庞。
杨帆懵着。
“这么大反应，看来真被我猜对了。”江越伸出双臂，环住还在发愣的杨帆，暧昧在他耳边低语，“想我什么呢？”
江越的唇碰到了杨帆的耳朵，杨帆脸一红，没好气地挣了挣，“想你什么时候从我家滚出去。”
“你说这话真伤我心，澡都没洗完，就赶我走了。”江越用力搂着他，把他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
杨帆感受到他那里摩擦到他大腿了，不舒服地推开他，转过身来，看着他皱起眉，“你怎么不冲干净就出来了？”
“你家热水器怎么回事，忽冷忽热，我都他妈都刺激的……”
江越话没说下去，杨帆却浑身一凛，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他腿根。
杨帆当即抬眸瞪他，“把你的家伙拿开点！”
江越垂眸看了一眼，轻咳掩饰，故意往他身上凑，歪头往锅里瞄了眼，“你在煮饺子？”
“你是瞎了没看见？”杨帆感觉这男人就是存心的，他都被怼在灶台上了！
还挤！
还他妈挤！
他都快后仰到锅里了！
只感觉饺子沸腾热气，直往后脑勺上扑腾过来。
“你能不能躲远点！”
杨帆伸手去推，完全推不动他。
江越睨着他愠怒的脸，白面皮上泛着绯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忍不住好笑，“你怎么还跟我脸红了？”
杨帆气恼得恨不得挥他一锅铲，但想到自己打不过他，硬生生把这口气憋下去，软下语气说，“你放开我，我去给你看水，待会饺子也熟了，你洗了澡可以出来吃。”
江越怒了下嘴，“好啊。”
说着，从杨帆手里抢来锅铲，扔进锅里，手擦过杨帆腰侧关了火，再把杨帆从灶台上拉起来，顺势揽住他的腰。
杨帆被他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搞懵了，只见他勾起唇笑，“走吧，去浴室，我都快冷死了。”
杨帆反应过来，恼火地推他，“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江越扣住他不听话的手，“别跟我闹啊，再继续在这儿站下去，把我冻病了怎么办，异地他乡的，你照顾我啊？”
就这样，杨帆被他搂着去了浴室。
一进去，门“嘭”地关上。
杨帆惊得肩膀一抖，僵了僵后，转过身，就见江越背抵在门上，不怀好意地笑。
杨帆心里一咯噔，“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这儿就我们俩，我不看你看谁？”江越眼眸幽暗，抬手关了灯。
“这样就看不见了。”
浴室里骤然乌漆嘛黑，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百叶帘丝丝缕缕地漫进来。
杨帆看见高大暗沉的人影向他靠近，接着他被一股力道翻转过去，按趴在墙上。
“等等，你不是饿吗，赶紧洗完澡去……”
“先吃你。”
“不要！你滚开！”
“都睡四年了，还跟我犟？”
杨帆毫无反抗之力，双手被扣住，裤子被扒拉下来……
江越怕把人冻感冒了，放了热水，这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水管又好了。
浴室里热气蒸腾，隔音效果并不好的木板门内，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
渐渐的，唾骂声小了下去，变成了哼哼唧唧。
这澡洗了一个多小时，锅里的饺子都干巴了。
浴室的门打开，江越抱着被浴巾包裹严实的杨帆出来。
杨帆的手挂在他脖子上，脸颊红得明显，胸膛上、背上……到处都是红痕，疑似被吮吸啃咬的痕迹。
某人神清气爽，抱着他大步走进房间，伸脚勾上门。
杨帆被放在床上，那人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一把拉上窗帘。
房间里昏暗下来，江越站在床尾，俯身笼罩着他。
杨帆看他又要来，撑着床就要躲去床头，脚踝被一只大手扣住。
“跑什么，我还没要够呢。”
扣着脚踝的手犹如铁铐，杨帆挣不来，在江越俯身凑近时，杨帆慌忙别开脸，躲避他粗沉的呼吸，“你怎么跟饿狼似的。”
“太久没碰你了，想炸了。”江越掐住他的下巴，不许他躲，捞起的手放在自己上面。
“才、才几天？”杨帆慌慌张张要甩开，江越死死扣住他的手腕，低下头，亲吻他的脖子。
“是么，我怎么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