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慕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过问。”
柳如烟脸色煞白，她咬紧下唇，唇被咬的发白发痛她才轻微的出声。
“我……我只是关心你。”
“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关心我？你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关心我？”
“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年华，你忘了吗？”
慕年华听到“未婚妻”三个字一声呵笑，嘴角撩起嘲讽，“在我眼里，我从未把你当过未婚妻，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你少在那里拿未婚妻这一事说事。”
“我……我知道你很排斥这件事，但事已成定局，这是你无法更改的事实。”
慕年华攥紧拳头，“柳如烟，你明明可以拒绝的，你为什么要同意。”
柳如烟望着他，“因……因为我喜欢你。我在高中就注意过你，你很优秀，没有哪个女生能拒绝得了优秀又温柔的男生，同时我也不例外。”说完，她的脸红成一个苹果。
她喜欢自己？
慕年华始料未及。
怪不得她每次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慕年华无动于衷。
他这样毫无反应，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哪怕是她不爱听的话也行，总比静声的沉默强，柳如烟心里一阵失落感。
她垂下脑袋，落寞的目光停在自己手背上，“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我，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或许总有一天……”
“别犯傻了，不会有那一天。”
“可是……”
“没有可是。”
他连给自己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给，可见他有多不耐烦，同时柳如烟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再温柔的男生面对不喜欢的女生也会是如此的残忍。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程葭？”
说到程葭，慕年华脸上有了温和的笑意，而不是先前的阴翳，两者差异显着，这一幕狠狠刺伤到柳如烟的眼睛。
“我对程程已经不是喜欢了，而是一种非她不可的执念和爱你懂吗？”
柳如烟猛的摇头，语气说的恳切，“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你跟程葭已经没有可能了，你为什么不试着放下她呢？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放下？哪你说的那么容易，程程不仅是我的爱人，更是我的初恋。柳如烟，没有哪个男人会忘记他的初恋，那个让他情犊初开第一次心动的女人，他会牢牢记一辈子，甚至在临死之前的那刻，他脑海中闪过的身影还是她，而不是身旁的妻子。”
柳如烟听了只觉得扎心，心痛到无法呼吸，压抑的难受，她甚至能联想到那个画面。
每一个人都会面临生老病死，可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得了丈夫在临死之前想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初恋。
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沉重的打击，几十年的夫妻终究比不过他心里那个人，这岂不是活生生成了一个笑话。
她摇头，不知不觉眼睛红了，“年华，你不能这样，不能……”
她哭了，慕年华觉得好笑，“不能？这也是你的选择不是吗？如果你不想那样，其实很简单，和我取消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