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连续发生两起命案，尤其是赵武的死，还有不少人亲眼目睹，警方想完全封锁消息已经不可能。
第二天一早，网上已经传疯了，各大社交平台、短视频软件上，全是关于昨晚在包厢里发生的离奇事件。
【匿名网友：我用我爸的财产发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昨晚我们在……我绝对没有眼花，当时我们就没有一个人拿酒瓶，那酒瓶就自己一个劲地猛捅赵武的心脏，就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而且他被捅后，那包厢的门一拉就开了，之前我们可是什么办法都用了，硬是打不开，结果他一死，就轻易打开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各位请细品！】
就是这样一个帖子发到网上后，迅速引发了热议，最主要是他还配了图。
据这匿名者所说，是他逃出来时，鬼使神差地转身，对着包厢拍的照片，照片里正好是赵武倒地的那一刻。
虽然没多久，照片就被他删了，但仍被许多网友保存或截了图，在网上疯传。
而其他目击者，或许是见到帖子火了，有几人也跟着效仿发了帖子，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只有一个目击者的帖子有些不同。
【……我离他很近，可以说是第一个发现他胸口插着酒瓶的，当时我还以为是小俊那小子发狠了使阴招，结果仔细一看，那酒瓶根本就是自己动的。最诡异的是，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跟他说话，声音很细，应该是个女人，他嘴巴动了几下，应该是在跟那女人说话，就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而且他眼睛也瞪得老大，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原本一众网友就爱吃瓜，再加上这则帖子一发，网友们对赵武的死更是各种猜测，并大胆地将他和孙兴扬的死联系到一起，展开了各种联想。
【小白薯：我去！这是连环作案啊，凶手跟他们俩一定有深仇大恨！】
【好奇心重的猫：我比较好奇，凶手到底是人还是鬼？】
【福尔摩斯：这两人有个共同特点，都是富二代，凶手难道有仇富情节？或是被他俩用钱砸过？】
【我有一个小秘密：楼上的，还说漏了一点，他们俩不仅是富二代，还是玩得很花的人渣。我跟他俩是一个高中的，高中时就有女生被他们糟蹋了，大着肚子跳楼了。】
【吃瓜人：哇靠，这么渣？那后来怎么样？】
【我有一个小秘密：后来，那女生一尸两命，家里人哭得要死要活，不过，还是被那些人渣家里拿钱搞定了！而且据我了解，应该不止那一个女生被他们玩弄过，没爆出来，要么是被钱捂住嘴了，要么就是没胆子站出来的。】
【热血青年：艹！这样的人渣死得好!】
【就想要个结果：这么一说，会不会就是那个跳楼的女生回来找他们报仇啊？】
【跟随者：我觉得很有可能，最好就是她回来亲手报仇，这种人，让他们去踩缝纫机都是便宜了他们，还得浪费国家的粮食！】
【我有一个秘密：我也希望是，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有人得死！】
【我信命理：什么意思？楼上的是说，还有人跟他们俩是一伙的？那个凶手还有下一个目标？】
【我有一个秘密：呵呵，我也只是猜测，毕竟当年害死人的畜生，不止他们俩，我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得被他们家里人告造谣了。】
【……】
会议室里，张帅按下暂停键，大屏上的画面定格在众网友的评论上。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
陶蛮蛮身体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偏着头看向张帅。
张帅神情凝重，直视着她：
“不止，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孙兴扬和赵武的死是不是一个人干的？”
陶蛮蛮像是听到什么搞笑的话般，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应该你们根据线索来判断吗？”
她只差没将“找我有屁用”说出口了。
“要是有明显的线索，我也不会看你白眼了。”
张帅面色略带无奈，他知道查案这种事找她是有些不妥，但如果真是非人类作案，那还是得找她啊。
“医院的监控被毁，看不到现场情况，但杀死孙兴扬的，显然是跟山道上袭击阿言的是同一个人，他发现找错人后，又跟着孙兴扬一行人到了医院，等孙兴扬一落单便趁机从背后袭击他，将他打死。监控不用说，也是他事先弄坏了再作案。”
“现在不确定的是，这个凶手袭击阿言时，阿言有没有见过他？如果阿言和他打过照面，他很可能会再去医院，对阿言杀人灭口。所以一想到这点，我便向领导申请了人手去医院保护阿言，以防万一。”
听到这时，陶蛮蛮看着张帅的眼神里多了丝赞赏，但不防碍她依然选择沉默，让张帅继续分析。
“至于赵武，按网上这些所谓的目标者所说，他的死确实很诡异，而且我们在他胸口的玻璃瓶上，也没有发现任何指纹，包厢外走道上的监控，我们也查了，除了那晚在包厢里的人外，再没有其他人进出过。
所以，赵武的死，不排除是非人类干的，至于是鬼还是魔物，就不得而知了。”
张帅说着，目光从大屏上转向陶蛮蛮，眼里的意有所指不要太明显，
“而这一点，就需要你这位特聘顾问出马了。”
闻言，陶蛮蛮轻笑一声，淡下来后，道：“那按你自己的判断，你觉得他们俩的死，是哪一种可能性最大？”
张帅沉默了，目光里多了丝深沉：“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俩的事也很好打听，平时什么德行，大家都一清二楚，他们经常一起玩的，还有一个叫刘灿的，只是刘灿出国了，现在不在国内。
那网上说的，有女生怀孕跳楼的事，我也找朋友问了，好像当年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事情已经过去五六年了。我估摸着，如果真是那女生的鬼魂干的，是不是这反射弧有点长？隔了五六年才来报仇？
我以为，怎么样也得像那个周晓慧一样，跳楼变厉鬼，立马回来报仇。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的话，凶手应该不会是那个女生。”
听到这里，陶蛮蛮被他的推断逗笑了。
张帅原本还很严肃地在分析，见状，甩了她一记飞刀眼，又接着道：
“说起那个孙兴扬，我看也是老天爷注定要收他小命，我查过两人的通话记录和医院门口的监控，孙兴扬原本已经要从门口走了，却因为赵武打的一通电话，最终又回了停车场。如果当时没有赵武那通电话，他或许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