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骂街，惹得一众人等眼皮子直跳。
钱院长脸色一变，小声道。
“坏了坏了，真闹出事了？”
陈光辉听到了他的小声嘀咕，便笑呵呵道。
“老钱，要不要我帮忙啊？我的面子雷老头还是要给的。”
钱院长翻了个白眼，并没有多加理会。
这时，雷老头见李凡迟迟不答，竟然直接龙行虎步走到李凡面前，瞪着眼再次道。
“你作弊了？”
李凡连忙摇头。
“开卷考，我还能作什么弊？除非有人把答案提前给我。”
闻言，雷老头完全没有迟疑，直接摇头道。
“放屁，答案一共就五份，我们几个老家伙一人一份，别人肯定拿不到，怎么可能给你？”
李凡点点头道。
“那就是喽，我没作弊。”
雷老头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解道。
“你没作弊……那你怎么可能他妈的考这么高！”
李凡噎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说……其实他能考满分？只是为了不想出风头，才故意答错几题，只考了八十？
这不更扯了吗？
恐怕这几个老头能把自己绑起来切片研究了。
“咳，大概是……天赋异禀吧。”
雷老头没开口，另一个走过来的老头就瞪眼道。
“你管这叫天赋异禀？鬼扯！”
李凡无奈摊手。
“那不然呢？”
一时间，几个老头都无语凝噎了。
是啊，除了天赋异禀，还能有什么说法呢？
他们几个加起来三百多岁的老头，熬了好几个月，绞尽脑汁、用尽毕生所学钻研出来的考卷，他们本人都不一定能考上八十，结果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考了如此高的分数！
这难道不是天赋异禀？
或者、蒙的？
可那不是更扯淡了吗？
选择题蒙一蒙无可厚非，就算运气好全部蒙对了，也就二十分而已，接下来的填空题和问答题呢？
这玩意儿怎么蒙？
难不成一通乱写，蒙了上千个字，全部都刚好蒙在了正确答案上？
去他娘的，这说法比天赋异禀还特么不靠谱！
几个老头撮着牙花子，一时间相继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他考试的大夫都围了过来，有人不解问道。
“几位老师，这时咋啦？”
雷老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咋啦？你说咋啦？这小子考了八十分！”
那人呆愣两秒，掏了掏耳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但他不敢相信，其他人自然有被震惊到的。
“啥！？这小子考了八十？”
一声大喝，满座哗然！
台上参加了考试的大夫们满脸震惊，就像是看到外姓人毁灭了地球一样。
而台下的几人却是另一种反应。
钱院长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
“八十啊，嗯，还不错，前十应该是稳了。”
陈光辉眉头微皱，低语道。
“八十？我记得雷老头说过，这次试卷的难度很大啊，这小子考了八十？”
同一时间，台上李凡的卷子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流落到了众人手中，他们挤在一起观看李凡略显丑陋的字迹。
被众人一致看好的钟老爷子看了好一阵，终于叹气道。
“原来是这样，这题应该这么答啊……”
“嘶，这小伙子，比我可厉害多了。”
众人张了张嘴，似乎对一个七十三岁、经验丰富的老中医，说自己不如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这种事情感到十分的荒唐。
可事实摆在面前，他们不信也得信。
而且不仅如此，他们所有人都被李凡比在了下面，以这份试卷为依据的话，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甚至都不配给李凡提鞋。
这小伙子的中医造诣，竟是出神入化！
在这时，他们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德高望重的几位出题人，居然刚刚那么失态，甚至一度爆粗口。
这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几个老头围着李凡转了好几圈，还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也问了许久，可李凡就是一口咬定，考这么多分全靠天赋与努力，他们也没办法，只能相信了这个事实。
“贴成绩单吧……”
雷老头郁闷挥手，身后两个年轻人赶紧将已经拟好的成绩单打印出来，贴在了小黑板上。
台下不等钱院长说话，唐雅就跑上前去，仅仅看了一眼，就兴奋大叫道。
“哇！我就知道！第一！第一！”
刚刚好抿了一口茶的钱院长“噗”的一声，将满口茶水，混和着零星茶叶，全喷在了陈光辉脸上！
后者老脸一黑，差点暴怒。
但怒意又马上被压了下去，因为他也十分惊愕，不敢相信李凡居然是第一名？
“啥子诶？多少！？”
钱院长来不及管被茶水喷了一脸的陈光辉，在安然的搀扶下，三步并两步，急匆匆跑到榜单前。
只见李凡赫然就在第一名，高达八十分的恐怖成绩，愣是将第二名的钟山压了十八分之多！
几乎是断层式碾压。
钱院长张了张嘴，看向台上的李凡，似乎在问。
不是前十就行吗？
呃……第一、好像也是前十啊，但是、等等……前十是这么理解的吗！？
李凡眨眨眼，也是一阵无言。
陈光辉也来到了榜单前，看了一阵后，扭头找雷老头讨要来了李凡的试卷。
但很快，试卷就被钱院长劈手夺了过去。
“给我！你又看不懂。”
陈光辉脸皮子直抖，但并没有争论，因为他是西医，的确完全看不懂。
钱院长上手看了许久，眉头就皱了起来。
“嘶~哈~啧……哎呀、这个……”
一连串的沉吟声响起，惹得陈光辉不耐烦道。
“钱老头你嘶哈个什么？看出啥了，你说啊！”
钱院长啧啧摇头，连连道。
“厉害厉害，这卷子的难度怕不是一般高啊，我估计雷老头自己来答，也就是六七十分左右，小凡真厉害。”
唐雅看得头晕，她甚至连一道选择题都看不太明白，只好问道。
“钱院长，你来考的话，能考多少分？”
钱院长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六……七十左右吧，反正没小凡厉害。”
陈光辉嗤笑一声，显然不信，就钱老头的中医水平，能有五十都谢天谢地了。
嗤笑归嗤笑，陈光辉不得不用最惊叹的目光看向李凡。
这个年轻人、简直不可思议！用美国话讲，叫amazing。
在这一瞬间，陈光辉甚至怀疑，李凡是不是提前知道答案了？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否决，中医院的那几个出题的老顽固，做起事来十分刻板，别说泄露答案了，就连试卷有几题，在考试前都不会透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