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有五人之数,立马分成两队人马,一人在后面守着,其余的四人,移步前方。
守在房子后面的是段向红,段向红眨巴着双眼,这茅草房房顶上的草已经糜烂了,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石块生青苔了。嗯,项翎丞是个穷鬼,难怪要动手于县太爷,叫做饥寒生异类,肚饿会反抗。
王端成踏上房子的前坪,之间对面叠山起伏,像一条条的蛟龙在原野上横卧,披上纯绿,蠢蠢欲动;近看前面不远是边缘,绝壁悬崖。
这儿风景艳丽,只是房子破旧。
王端成上前一步,站在了房子的门口。
项氏端坐在灶堂边。儿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些,都是不可理喻,沉默过后,便猜到了几分,这些衙役来了,说明了儿子正在被通缉。
不可理解,儿子为何出来了?
“说吧,你的儿子在哪?”王端成开口问道,凶恶异常,“交代吧,这样的话,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抽你鞭子,剐你肉,叫你生不如死。”
项氏没有回答,此刻的她,摇头,问儿子的消息,就是死,也不会透露半点。
项氏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一次,儿子回家,便出现衙役,是巧合还是机缘,或是有人通风报信?
自己的家建在这悬崖绝壁处,与外界没有往来,再有,自己的家与邻居相隔很远,不会有同村里的人知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自己的这个地方,衙役早就在此布点。
项氏手上还端着那一碗蔬菜,蔬菜冒着热气。
王端成抽出了鞭,在空中划了个响:“说,不然的话,长鞭伺候。”
站在王端成身后的衙役们齐声道:“打!”
一鞭,出手,王端成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个圈后,落在了项氏的身上。
项氏的衣服已经穿了多少年,自己也不记得了,反正,这衣服只要用手轻轻一撕,便会开刷,烂个洞。这样的衣服,自然也承受不了鞭子的抽打,衣服成了碎片和着血。
项氏没有回答,连哼声都没有。
抽!鞭子再一次地响起。
听到鞭子声响的项翎丞,想到母亲那单薄的身子在挨抽打时,火气四射,疯狂极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从洞口飞奔而出,出现了,那一个身影。
“来了。”站在门外的黄成明说了一声,立马抽出了剑,“围上他。”
门口站着的衙役立马奔出,分散成了一个品字,王端成听到了风声,立马抓起了项氏衣领,提出了屋外。并说道:“项翎丞,你孝顺的话,就自动放下武器,束手就缚,否则,你妈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到那时,你多了一个罪名,不孝之子,祸害你的家人。”
“你……”项翎丞用剑指着王端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是个祸害的种……”
急急走来的蔷林鑫手提剑,来到了项翎丞的身旁,一只手搭在项翎丞的肩上,另一只手指着王端成道:“我说你啊,与畜生一般,一个快要入土的老人你也不放过,真是卑鄙无比。”
“哦?你错了,她养儿不教是罪也,现在又包容其儿子,其罪二也。我为何不找她?”王端成手松开,把这老太婆,放在衙役包围的圈内,放心着呢,上前一步,再一步,上前去捉拿住项翎丞,“你还是乖乖受缚吧,这样也可向你母亲交代。”
“他何罪之有,你们假借皇上的旨意,把苛捐杂税收取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老百姓与你们说说理,就有罪?这本身就是笑话。”蔷林鑫把项翎丞往身后推了一下,自己站在了项翎丞的前面,并用手重重地掐了一把。
这个,有点痛的项翎丞明白,要自己快逃,这儿不是久呆的地方。可是,项翎丞摇头,不能走,为了母亲,否则,自己就不会出来了,躲在洞内,这一群人是找不到自己的。
母亲是项翎丞的软肋,是项翎丞的命。
“我说你啊,这个儿子,没有一点的出息,一点用也没有,他们在用你的孝心在悲伤你,让你在这儿不能自拔,你傻啊,这一点道理你也不懂,难道我没有对你说过,男人,干大事不拘小节,要狠得心,下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