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见梁亮元动真格,段宏林嘴角都抽成褶皱了,“我还不能死。”
梁亮元才不惯着呢,手上的劲道又加码,刀锋又进了一分。
段宏林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流,胸膛、背心都有了血,衣服也湿了,顺着脚指,直直地往地上淌。
仁慈,不能用在这时候。
“我说,你不要杀我。”动真格的了,段宏林害怕了,留着命重要。
梁亮元把手中的剑多了一份松动。
“痛,真的很痛。我说了,是死,他们不会放过我,死路一条,不说,你要杀了我。”段宏林哭丧着脸说道,“你让我怎么做?还是这样,你就杀了我,要快!”
人死了,没有留下痛苦,这也是人在世上走一回的快乐。
这一回,段宏林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闭嘴咬牙。
梁亮元皱眉,把手中的莲花剑往自己腰中一带,收剑入鞘,再一个跃动,走人了。总不能为了达到自己所要,便把这人真的杀了,那对这事有何意?
等待死的段宏林闭目,好久,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剑没了,尽管血还在流,痛苦还在:“怎么,我还活着,还没有死?”
段宏林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脸火辣辣地痛,看来,这一条命真的保下来了。活着真好。
段宏林的嘴角吐出了一丝的冷笑,进入到了黑幕里,瞬间融入到了原野里,无声无息。
藏在黑暗中的梁亮元,不紧不慢地跟随着段宏林,要在这儿寻找着少女失踪的谜。望着那一轮时隐时现的弯弯月,钱令狐咋地了?
钱令狐摸着自己的脸颊,在跟随着一个黑影人。
天黑便在县衙前方藏匿着,月,出来时,一个黑影人跳出了围墙,向着街道,急急而行。
猎物出现了,好奇的钱令狐悄悄地跟上。
有趣,这个黑影来到郊外,在一处独立的房间面前呆立着,好一会儿,便走进了那一间小屋。
等,钱令狐在屋外的树丛里。
钱令狐盯着那一间小屋,四周都是平坦的,没有障碍物,只要人出来走动,便一目了然。
黑衣人没有出来,钱令狐只能守着。
黑夜,不能平白无故地闯进人家的屋内去,这是钱令狐做人的准则,才能在人的面前有一种慷慨激昂的模样,不一般。
一轮红日在东边冉冉升起的时候,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房间出来了,朝着原路而去。
不见那黑影的时候,钱令狐敲门:“有人吗?”
说什么好,钱令狐麻着脸敲门。要是里面有人回话,一定要说说讨口水喝,走了一夜的路。
准备好的语言用不上,敲门没有应答。
推门,房内只有一张床。
钱令狐敲着自己的脑袋,受骗让当了。
钱令狐回到珍珠店,一脸的无奈。
师父呢?门面要开始接待客人了,不见师父站台。钱令狐立马走上前台,坐在柜台前,收银去!
珍珠店热闹着呢,一派繁华。钱令狐悦怡,冲散了昨夜上当受骗做了无用功带来的不悦,笑嘻嘻地迎接着各方来的客人。
店小二尹小成欢快地跑着堂,迎来着一个又一个的客人,上楼、住宿、餐吃。向厨房报告着客人的餐吃所需,一声声透出了自己心灵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