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发，瓜子脸。熟悉的墨镜，熟悉的记者证。
球场周边的看台上的球迷里，多出了一道靓丽的身影。
但此刻的国脚们已经没有心思来到场边和这些记者或者球迷互动，在戚误生不留情面地通报声中，国脚们一个接一个在YOYO面前败下阵来。
一轮过后，将近30名国脚几乎全军覆没，只有欧楚良一人全部通过。及格人数也寥寥无几，几乎所有人都累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戚误生摇着头，在本上记录着及格者的名字：李金禹、吴成瑛、李鉄、张晓瑞、商议、彭卫国、范大将军、孙技海。
仅有的8个合格的人中，有4个来自健力宝。没通过的李伟峰和隋冬亮也是差一点就及格的水准，这样的成绩，让一众国脚汗颜。
而通过的国脚中，又都是中后场球员，前场球员几乎全军覆没。
但此刻已经没有人去抱怨什么了，甚至有的人开始到场边干呕起来。
但凡没通关测试的，都是在测试中被测出了极限。在清晰的数据面前，所有人的体力差异跃然纸上。
实际上，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测试的时候，戚误生也是抱着怀疑心理。但看着选出来的测试人员没有一个人能通关测试，戚误生也终于明白了这套测试的可怕。
在体力和精神双重的压力中，没经过专门锻炼的运动员很少能一次性完成。
而戚误生也好正借着这次机会，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像成绩最差的高风，在第9挡的速度就已经败下阵来；还有张摁华，他连第10挡速度第一轮都没撑过。再对比欧楚良顺利通关全程，这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
没有人傻到说欧楚良比他们更了解这项测试，之前也做过这方面的练习。他们也都清楚，就算给自己一段时间来练习，也不一定能能像欧楚良那样轻松过关。
这一次，他们对欧楚良已经心服口服。
及格就已经如此可怕，通关？不少上了年纪的国脚想都不敢去想。
这一次，所有人都禁了声。
长跑不跑了，跑动距离也降了，折返跑的训练又更利于足球场上的跑动。也就是说，测试标准也更先进和科学了。
再加上之前传出来对测试不屑一顾的口风，就连一些已经反悔的国脚都不好意思再张开口，说什么想念“旧朝”的胡话。
且他们也清楚，YOYO测试一经发表，民间的舆论肯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袒护球员。那些分得清2000米和3200米谁更远的球迷们肯定倒戈向足协一边：体侧都给你减了这么多了，还好意思说太难跑不过？
不少国脚已经看到了一个“残酷”的未来，一个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天天被YOYO的恐怖哨声折磨的未来。
毕竟是全员到齐后正规训练的第一天，戚误生这一上午也没做其它事情。对所有队员体力情况摸了个底后便宣布解散。这段时间中外双方教练组一直在讨论国足新阵型等问题，现在有戚误生测出的真实数据作为基准，拉德就很好做出决策了。
“我的天，真累死个人！”
“我这把老骨头算是交代在海埂了！”
戚误生一走，哀天怨地抱怨声四起。
“这20米折返跑也太难了，我竟然连及格都没有！”
“我还想着过几天去爬西山呢！看这样子还是算了吧！平地来回跑还没整明白呢，就不往高处爬了。”
“哇...呕...”
国脚们反应不一，欧楚良则轻松地活动了下身体，来到李伟峰和隋冬亮面前，柔声道：“少抽点烟，那玩意对肺不好。”
“你们觉得年轻，可以挥霍。那你们忘了小委吗？他的肺都被切下去一块了，他要是知道你们这么祸害身体，他怎么想？”
郝委虽然凭借自己的毅力成功跟随健力宝第二次前往巴西，但他的身体肯定不如手术之前，天赋和高度也仅限于此。努力给他带来的能力提升，已经寥寥无几。
听到欧楚良提起郝委，两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一旁的李金禹和张晓瑞虽然及格，但此刻也臊得脸颊通红，不敢抬头。
“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抽烟了！”商议委屈巴巴地走到欧楚良面前，拉着欧楚良的衣角惭愧道。
商议率先表了态，但其他人都没吱一声。欧楚良也没计较，而是把一旁的李鉄拉过来，捏着他的肌肉道：“铁子，行啊！大半年不见，长得这么结实了？这两天加加油，我教你怎么跑这个YOYO测试。到时候步频和呼吸调整好，以你的体力跑完全程不成问题。”
“好的欧哥！”李鉄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巴西留学期间，李鉄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训练狂人，一切可以增强自身体质和增加体力的方法他都来之不拒。他肚子上的六块腹肌，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升到空中的日头，欧楚良招了招手，“行吧，上午就到这了。咱们先去吃午饭，下午接着练，教你们点实用的东西。”
“好！”
六人共同应了一声后，李金禹来到一旁吴成瑛身旁：“吴哥，你等会干什么去？”
“吃饭。”
“那和我们一起去吃呀！”
“好！”
“等等，等等！”欧楚良突然伸手拦在两人面前，看着吴成瑛的眼睛不解道，“小黑，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怎么了？你刚刚说了两个字？”
“没。”吴成瑛冷漠道。
欧楚良看着吴成瑛的大饼脸好一会儿都没看出端倪，最后决定放弃。
看着一脸疑惑的欧楚良，李金禹好奇道：“欧哥，你说什么？什么两个字？”
“大禹，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欧楚良反问道。
“谁？我和吴哥吗？”李金禹自来熟地挎着吴成瑛的脖子，“我和吴哥一见如故，刚刚测试的时候他也挺照顾我的。要不是吴哥的话，我估计也就刚及格水平。“
“原来是这样。”欧楚良点点头，一边比划一边解释着，“呃...大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就是...就是你没觉得你的吴哥有些沉闷？”
“沉闷？”
西瓜头下的李金禹瞪大了双眼，看了看身旁的吴成瑛，又看了看不知所云的欧楚良，：“吴哥，欧哥说你闷！”
“不闷。”
“看，吴哥说不闷！”
欧楚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