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造成疯抢局面的原因真被方程恩猜中了。
不是治病的功效，而是美容养颜的功效。
以北京专卖店为例，焦家的几个女人可是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焦安琪她妈、她姑姑、她伯母、甚至包括她嫂子，这几个人都是亲眼见了万灵仙口服液的神奇功效的。
她奶奶还亲身体验过。
所以药一上市，京城专卖店一开，她们就是第一批顾客。
服用之后立竿见影的效果都在脸上呢，对这些女人来说，要是变漂亮了不让别人知道，那比坐牢还难受。
所以这些女人就四处参加聚会，逢人便聊这个。
不像其他消费者那样还要顾及一下别人感受，这新药销售可是有他们焦家一份钱的，所以她们化身新药推销员，将万灵仙的名气快速传播出去。
她们好歹都是家境殷实，自己的闺蜜圈子也都算是富婆，女人最喜欢攀比了，你买我也买，你用我也用，你出来炫耀，我也出去炫耀。
没用多久，京城的富婆群体首先掀起了购买高潮。
真正引起疯抢的则是传播出来的一个月有效期和有限的产量。
尝到甜头的她们，若是下个月没得用了，那还不要老命了。
也难怪这么贵，不止是功效显着，主要是产量低啊！
于是，先下手为强的思路引导她们开始囤货。
怎么也得买个二三十瓶备着吧，不光能美颜，还能治病呢！
于是万灵仙口服液一时间成了极具保质价值的稀罕物。
要不是药瓶上明确标注保质期四年，她们指不定要存多少。
毕竟，对有钱人来说，一万块和十万块的区别，就像对穷人来说一毛钱和一块钱的区别而已。
假药的出现则是因为疯抢的出现。
对制假贩假的人来说，技术难题是不存在的，要不然怎么说是假药呢。只要灌点糖水什么的进去，吃不出毛病就行。唯一麻烦的地方就是破解防伪和仿制包装。
药厂这边其实不光在媒体上公布了唯一销售渠道，公布了防伪标识，也在每个专卖店内放置了大量相关的宣传资料，并且，销售人员也都不厌其烦讲解。
怕的就是有假药出现。
但是，再好的防伪也能被仿造，只要利润足够大。这东西的利润能有上千倍！
很多人也是只有上过当才会长记性，厂家宣传那么多，她们还是不当回事，最终买到假药了这才想办法维权。
本来就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天价药，一旦出事，不管是哪一方的责任，好事者总能用耸人听闻的标题，加上随意揣测的内容来博人眼球。
如果单纯吃了假药出了事，严玉楼哪里会怕，无非该报警报警，该打官司打官司。
可是一旦被媒体盯上，事情立刻就复杂起来。
得益于先前新闻发布会上药厂这边的慷慨，以及军方背景的震慑作用，主流媒体并没有瞎掺和。
闹得最欢的是自媒体，是那些所谓的公知。
老百姓不管出于吃饱了撑的心理还是仇富心理，反正就是跟着瞎吆喝。
于是全国范围内的键盘侠们集体嗨了，新秦严泰制药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再次登上热搜榜第一，这下不用做广告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方程恩一行人到达药厂，见到的严玉楼跟两个月前差别极大。
这会儿的他急得像铁板上的活鱿鱼，浑身那叫一个难受。
“老弟啊，你可来了，你说这事整得……”严玉楼抓着方程恩的手，就像从军五年回来抓住了自己的女人一样。
方程恩抽出手来安慰道：“别急，你是厂里主心骨，你这么一慌，厂里人不都跟着慌？”
“能不慌么，我现在每天晚上都失眠。天天是无数的电话，天天有记者要进来采访，网上又传得一塌糊涂，唉！”
“你是身处其中，关心则乱。你想想，咱花那么大代价捆绑军方，你还用担心？他们是不会让厂子出事的。
叫得最厉害的那些人，要么是根本用不起这个药的人，不是我们的客户，要么就是那些为了博人眼球的家伙。
真正的顾客，绝对不希望我们药厂关停，这些人尝到甜头以后，你不让她们继续服用，那才要了她们命呢。
所以说根本不用担心。
药店继续开，药继续生产，只要有关部门没有来叫停，就没事。”
“真没事？”
“没事，我还以为厂子让人给查封了呢，网上瞎嚷嚷怕啥。
咱们这产品跟别的不一样，要是价格很低，人人都用，那肯定影响极大，但是我们的定价在那里呢。他们叫得再凶，该买不起还是买不起。”
“原药液没了。”
“我明天弄过来，加大生产力度。”
“那这事就这样了？不去管？”
“咱们出点奖励，让警方尽快破案，到时候再召开个新闻发布会。
出事的人又不是服用的咱们的产品，怕啥！
当初我让销售人员记录每一瓶药的购买人、使用人，就是怕这种情况。
不是在咱们专卖店买的药，追责追不到我们头上的。
大不了受害人我们出于人道主义，给点补偿，送瓶真药。”
赚钱和做慈善是两码事，可以都做，但是不能一起做。这个药就算卖得再便宜，别人也不会认为是在做慈善。
相反，卖得贵一些，赚了钱再那来份才是对的。
……
安慰好严玉楼，第二天方程恩就配好了药液。
白梨花把她那支梨花送给方程恩以后，方程恩就可以通过大面积吸收草木精华，凝炼药液，然后与夭夭提供的药液进行融合，再用水稀释即可。
满满两大桶药液，厂里再调入其他草药成分，进一步稀释，几万支万灵仙成品几天时间就可以生产完成。
方程恩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等待结果，他要主动出击。
网上对这个事情推波助澜，危言耸听，造成最大负面影响的那个公知，他打算去会一会。
事情交给李渔，李渔先去查清楚那个公知的住处，找到人在哪里，接下来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