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服装交流展销会期间，莫旭然几乎是全程跟随。
余染莫甚至怀疑莫氏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服装集团公司，堂堂大总裁居然闲到跟着一个小小的设计总监东奔西跑。
拜莫旭然的紧迫盯人所赐，余染莫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时间去跟许巍然见一面。
虽然见不到面，电话还是可以打的。
余染莫只能在电话里跟许巍然解释了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许巍然的声音里似乎隐藏着一种别样的情绪。
余染莫知道许巍然一直都是一个很高傲的人，那天在莫旭然面前被接连挤兑，却必须忍着不能爆发，他的心里想必不会好受。
可余染莫却怎么也想不到许巍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酒会的第二天，许巍然所在的事务所就给他派了不下三个案子，要在国内天南海北地飞去跟当事人接洽。
这么明显的阳谋许巍然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早就想到了一旦与莫旭然对上，对方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打压他，现在只是工作量增大而已。
这还只是第一步。
对于见不到余染莫，许巍然并没有太大的担心。
以她对余染莫的了解，她也一定知道莫旭然会对自己采取行动。
之前为了余染莫被绑架，已经成功地将她紧闭的心扉打开了一道缝。
现在因为余染莫再被莫旭然打压，只能让她的心更向自己这边偏移。
以退为进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想好了下一步要怎么走，许巍然假装无意间对余染莫透露了自己现在行程繁忙，突然之间工作量激增，恐怕就是她有时间也没有办法见面。
余染莫心思剔透，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原因。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破。
这一通电话让余染莫对莫旭然的不满直接上了一层台阶，以致于在整个展销会期间，不管莫旭然做了什么，余染莫对他的态度只有一个字“冷”。
一个恶性循环在三人之间悄然形成，就像是一个莫比乌斯幻。
无解。
展销会的最后一天，莫旭然突然离开了S城，并没有给余染莫任何交代。
还是余染莫一上午没看到莫旭然的出现，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他已经走了。
余染莫怔仲了一下，才突然一拍掌，笑着对自己的助手说：“太好了，今儿晚上给大家放假，该吃吃，该玩玩，回去公费报销！”
所有跟着出差的员工都欢呼起来，一个个雀跃不已，余染莫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也跟着笑闹了一会儿。
可慢慢的，她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那一道无论何时都如影随形的目光不见了，却并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的感觉。
余染莫摇摇头，把脑海里冒起的奇怪念头甩开。
“不请自来，又不打招呼就走，肆意妄为不就是莫旭然的风格，再说，他走他的，又凭什么非要跟我报备不可。”
余染莫故意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番，将自己异样的情绪刻意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