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余染莫第一次看到大海，以前想着要来，只是成为律师后就没有时间，也不想离开母亲身边，便一直搁置着。
如今，竟然因为莫旭然而看到了，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
不过这也影响不了她的心情，余染莫胳膊撑着车窗看着，像是看不够似的。
江澄听到余染莫的惊呼声后，本着找话题的说：“夫人是第一次看到海么？”
“是呀，”余染莫眉眼中满是笑意，“以前没有时间，之后……”她顿了顿，神情也稍暗，“是不是觉得挺搞笑的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海。”
江澄连忙说：“不会不会，我也没见过几次。”
莫旭然眼瞳一沉，俊美的脸也变得阴沉，他听到余染莫那未说完的“之后”。
之后怎么了，是做假证进去了吧。
想到此，莫旭然心情更差劲了，看着余染莫的后脑勺都觉得她长的多余，声音极冷的说：“你是没时间看海，你那时间都用来做偷鸡耍滑之事去了。”
车厢里的气氛登时变得沉闷，江澄立马正襟危坐，喜怒无常的大老板即将要发飙了。
余染莫微微皱眉，刚刚好转的心情就这样弄没了，扭头瞪着他，“我怎么干偷鸡耍滑的事了，莫旭然，你别成天阴阳怪气的指责我，我余染莫没有做过那些事，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
莫旭然没料到自己一句话引来余染莫这么多话，神情更阴了，“既然你狡辩能力这么强，法庭上你不还是百口莫辩吗，因为证据都摆在那里，你空有一张律师嘴也没法辩！”
余染莫被说到自己的痛心之处了，眼睛都红了，“我是被人陷害的！”
当时所有人证物证都在那里，她来不及为自己辩解一句，法官直接当场就宣判了，直到她人在牢里了都浑浑噩噩的。
这话，莫旭然自然是不信的，因为判刑那天他也在场，“你说你被人陷害，谁，是谁陷害你，又为什么陷害你，就算有人真的害你，也一定是你平时飞扬跋扈，唯利是图得罪了人！”
意思就是说她活该。
余染莫被气哭了，却倔强的不肯落泪，“你、你……”
“怎么，被我说对了没法反驳了？”莫旭然扬扬眉头，冷哼一声，“你知道最可恨的人是什么人吗？”
他唇角含着嘲讽的笑意，说：“就是你这种，知错不改，死不认罪的人最可恨，尤其你这幅虚伪的正义凛然的模样更是可憎。”
这话比以往还要扎余染莫的心，之前不管莫旭然怎么说她也能开导自己，而这次，她只觉得那些话都变成了铁链狠狠的锁在了她的脖子上。
成为律师的那一刻，正义便是她的宗旨，她爱这个神圣的职业，并且胜过自己的生命。
从前有犯人聘请她当律师，她的律师费虽然是明码标价，但是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最后是她把那个犯人送进了监狱，为此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