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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在叶天龙看着被丢在熊国却依然傲然立足的燕破北时,燕破北也目光惊讶地看着叶天龙。
是的,燕破北很吃惊,因为此刻的叶天龙,和他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当燕破北得知,叶天龙取得四王等人支持,还在曼国等地大开杀戒时,他既感到震惊,又无比欣赏。
冷漠心性的他,罕见的对将与叶天龙的相见,充满了期待。
只是他的想法不是捧为新主,而是想要把叶天龙降服在麾下,这样可以让燕系更好发展,更加壮大。
唯有燕氏壮大了,他才能撑起整个天门,让天门永远屹立在世界上,甚至具有一定的话语权。
可是叶天龙的回眸,那眼里暴射的光亮,那挺直如标枪的身影,都让燕破北感受到一股威压。
在那瞬间,燕破北感觉自己浑身束紧,连呼吸都需要倍加用力才行。
再然后,便是彼此的对视打量。
叶天龙眸中流露出来的冷冽,还有那一掠而过,来自心灵深处的可怕光芒,让燕破北灭了降服念头。
叶天龙的脸上,除了这个年纪应有的年少轻狂,还有一份叱诧天地刀光般的睥睨豪情。
这样的儿郎,是绝对不可能屈居人下,就算是燕破北自己也不行。
无声而阴冷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汹涌澎湃。
“燕破北,你说什么?”
这时,皇八斤踏前一步,背负双手逼看着燕破北一伙:“你反对,你给我一个反对的理由?”
“给不出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我今天就地把你废了。”
皇八斤清楚燕破北的性格,道理就是废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燕破北昂起了脑袋:“本王在熊国打拼,经历五次生死站稳脚跟,给天门立下汗马功劳。”
“每年交给元老会的钱财,除了齐霸就是我最多。”
“我为天门南征北战的时候,这小子在哪里?我为天门流掉半身血的时候,这小子又在哪里?”
他哼出一声:“论功绩,论钱财,我比他大多了,这门主位置我来坐,都比给他做要好。”
“燕破北,你不要胡搅蛮缠。”
黑寡妇板起脸喝出一句:“天龙有四王四大财神联手推荐,还有七王鼎,如何坐不得?”
“倒是你,除了每年交的那点孝敬费外,你好意思说在熊国为天门打江山?”
“熊国十大堂口,哪个堂主不姓燕?”
她毫不客气反驳着燕破北:“元老会派去的堂主,派去的会计,哪个不是死于非命?”
燕破北脸色不变:“那是他们无能,被人暗杀,关我鸟事?”
黑寡妇眼神一冷:“你敢说跟你无关……”
燕破北哼出一声:“要控诉就拿出证据来,只要有实证我杀死他们,我当场抹脖子谢罪。”
魏无情皮笑肉不笑出声:“燕王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绝对不是什么蠢货,哪会让手下杀人?”
“借黑手党他们的手,一样可以铲除异己。”
他阴了燕破北一把。
燕破北脸色一寒:“魏无情,你这个小人,泼脏水?”
戴虎狼制止众人争执,叼着烟斗悠悠开口:“燕王,你确实对天门有功,但天龙功劳比你更大。”
燕破北瞥了叶天龙一眼:“他有什么功劳?比我还大,你吹啊。”
“我戴氏祭祀的时候,遭受东洋人和燕黄杀手围攻,叶天龙出手化解,这算不算功?”
戴虎狼一如既往直戳要害:“蓝天相被人下毒,命悬一丝,叶天龙出手诊治,这算不算功?”
“徐发财在深城海面被人狙击,游艇爆炸,死伤无数,叶天龙吓走神秘枪手,是不是功?”
“魏王在十万大山差点被炮弹轰死,还身中蛊毒,生不如死,天龙为他控制,难道不是功?”
“黑寡妇前些日子被人车子自杀式袭击,叶天龙手下拼死保护,躲过敌人袭杀,不是功?”
“皇八斤的儿子被人绑架,差点换血丧命,叶天龙千里救人,让哲华转危为安,不是功?”
“你在熊国打下全部由你心腹坐镇的江山,都算是你为天门立下功劳的话……”
戴虎狼目光带着一抹锐利:“叶天龙几乎拯救半个天门高层性命,更是功劳中的功劳。”
卫姬笑着锦上添花:“还有再加一件,如非叶少救我一命,我也死在曼国了。”
燕王眉头皱了一下,原本想要将叶天龙一军,没想到被戴虎狼反手一击,反把叶天龙功劳展现出来。
“就算他对天门有功,那又怎么样?”
燕王再度发难:“这个年纪,这个小身板,拿什么来坐稳这个位置?八成会成为你们的傀儡。”
燕破北哼出一句:“要控诉就拿出证据来,如果有实证表明我干的,我直接抹脖子谢罪!”
没等皇八斤和黑寡妇他们说话,只见叶天龙身影一闪,顷刻就到了燕破北的面前,很直接拍出一掌。
“轰!”
安保人员想要喊叫不能打斗,叶天龙天一股狂暴的气息已释放出来。
那种仿佛掌控了天地的强大与威压,不仅让十余名安保人员本能后退,还让燕破北脸色巨变。
他生出一种处于惊涛骇浪中的感觉。
这是叶天龙主宰生杀大权的世界,而燕破北,只不过是这世界中的蝼蚁。
心中震惊无比,但与此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意,从燕破北内心深处腾升,充斥着全身。
这样强大的对手,绝对是他在熊国也没遇到过的。
念头转动之间,燕破北非但不退,反而身如标枪,逆势而行。
他一拳轰出,全力以赴。
“砰!”
一声沉闷拳掌碰撞声响如惊雷般炸开。
几乎同一时间,两人各自向后退出,在卫姬他们的震惊中,双足在地毯上犁出了两条深槽。
叶天龙天退出三米,脸色有些发红,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燕破北退出五六米,胸膛不断起伏,手臂上青筋暴出。
最后一脚,他恰好踩在入口的门槛上。
“砰!”
燕破北嘴唇紧咬稳住身形,脚下突然如同有炸弹爆炸,门槛的石头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一干燕氏精锐齐齐死寂。
叶天龙目光望向燕破北:“燕王,你觉得,谁能让我做傀儡?”
他这一次的笑容,一改他的温文尔雅,浑身上下,在这瞬间,甚至流淌着血气升腾的张扬:
“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