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表妹都比你懂事！”
颜肃阳气的那叫一个胡子都在抖。
“我也觉得，表妹今日，过分地懂事了~”
颜染微微朝着林书语的方向走了两步，只见她整个人越发地缩在了颜栀的身后。
“姐姐这是做什么？”
颜栀其实心里也有点发怵，颜染这段时日以来变化太大，不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颜染了，自己在她手里栽了很多回，她这么一靠近，总怕她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
“就是发现以前对表妹太不关心了，所以想要，好好看看~”
“表姐……我……我就是……我……”
林书语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眼泪还哗地一下落了下来。
“够了！颜染，你怎么长成了这般刁蛮的性格！不敬长辈，欺压姐妹！”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颜染冷冷地看着颜肃阳，他每说一句话，她的心就更冷半分。
“来人，把那个丫鬟给我拿下！”
“你们谁敢！”
颜染挡在红杏身前，那些家丁也是不敢上前，一时之间众人僵持一下。
“姐姐……你为何要护着这个伤害母亲的贱奴？莫非是你指使的不成？”
“表姐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林书语又弱弱地冒出来一句。
然而她这句话说出来，颜肃阳反而更觉得就是这样，颜染这个死丫头怎么不会这么做，她可太敢这么做了！就和当初沈芸楠那个贱女人一样！
“站着干嘛！给我把那个贱奴绑了！”
家丁们也很想上前啊，可是大小姐的眼神真的很可怕，他们觉得自己能站着不后退已经很勇敢了。
“红杏的卖身契在沈家，颜大人似乎不能随意处置沈府家奴吧。”
“少拿沈家压我！这是在我颜府，这贱奴在我颜府干出这种事，我自然有权利处置她！你不说还好，这倒是提醒我了，我还要让他沈府给我一个说法！”
颜染感觉颜肃阳似乎是疯了，他还要去沈府要一个说法？怕是大门都进不去就会被揍。
“既然你们说是我的丫鬟害了林姨娘，那么，证据呢？”
颜染微微偏头凝视着颜栀和林书语。
“这要什么证据，这是我和表妹亲眼看见的！”
林书语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只是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委屈中带点害怕弱弱地看着颜染。
“要是这么说，那多简单啊~”颜染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姨娘倒下去的时候，是妹妹和表妹二人立马赶了过去，这就算是害人也需要时间吧~可是红杏刚过去，不过是眨眼的时候，姨娘就大出血了。从时间上来看，好像你们两位更有时间吧~再者，红杏会医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毕竟外公将她送来待在我身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妹妹一直拦着不让红杏查看，又是为何呢？是为了拖时间吗？”
“你！你胡说！”
颜栀完全没想到，颜染居然有这么一大堆无理的逻辑在等着她。
“大表姐，二表姐怎么会害自己母亲呢……”
“对啊！颜染！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我的母亲！我怎么可能会去害她！”
“当然有可能了~”颜染眉梢上挑，“颜柘这个弟弟的存在你已经很不喜欢了吧，妹妹~凭什么一个母亲生的，他是嫡子，你是庶女？而且颜柘抢去了多少本应该给予你的关爱呢？再来一个弟弟，那你亲爱的母亲和父亲眼里还能看见你吗？”
颜染的每一句都冲击在了颜栀的心上，同时冲击着靠近门口的颜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