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打仗如火如荼，许昌这边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曹营的人该干嘛干嘛，精力全用在了内政上。
今天老曹书房里的人有点儿多，不是讨论军国大事，而是儒商研究院献上了新的墨汁。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在书画方面有造诣的名人，蔡邕、马日磾、孔融等学院大佬，还有顾雍、王粲、虞翻等许昌官员。
蔡老头精神抖擞，泼墨挥毫，引得掌声一片。
“嗯~这墨···真香！”孔融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陶醉了。
马德把荀彧拉到一边，凑了上去。没味儿啊，最近是不是嗅觉有问题？
哮天和拒情都说敖寸心身上有淡淡的咖喱味儿，貂蝉和月牙儿那帮人闻不到，那是因为这帮家伙没吃过，他马德不应该啊，怎么闻不到？
“唉？香味儿咋没了？保质期不行啊···”孔融抬起头，正好看到使劲儿闻味儿的马德。
蔡老头一手一个，拎起孔融和马德，说道：“傻缺，哪儿特么来得香味，是文若身上的香水儿好不好！”
众人哈哈大笑，有夸蔡老头字儿好的，有夸墨质量的。
然后蔡老头用彩墨画了一张画儿，又把众人惊艳到了。
“色彩艳丽，美妙绝伦！”马德赶紧抢在顾雍之前拍马屁。
“对了，这原料是矿石吧？你们有没有做过毒性试验？”马德拉过正在跟桓阶讨论报社油墨问题的李福，问道。
文人士子可是书院和曹营的报备，要是因为墨汁有毒弄死几个就不好了。尤其是蔡老头，看样子对这种新型的墨汁很感兴趣。
“一丢丢而已，对人体无害，两位神医亲自试验过的。”李福说道。
马德放心了，又拍起了蔡老头的马屁。
“老弟？”老曹不想跟那些人一起讨论，主公嘛，摆谱是正常的，关键是你们一个个一米七往上的个头，几个意思？
坐在自己的书桌后面，老曹朝马德招了招手，低声问道：“这东西跟那边的比起来怎么样？”
“嗯···不相上下，我试试哈，感觉咱这个更好一点。”马德前世没玩过软笔，于是悄悄从商城买了一瓶墨汁。
华歆眼尖，看到马德在老曹那鼓捣，从邴原手里抢过两张白纸，就铺到一个空案几上。
好家伙，这一通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滑，没人夸奖他，只有充满鄙视的眼神。
华歆都不介意，马德还介意个啥。人家号称龙头，大汉名士，虽然能力一般，但作为曹家三代的铁杆，刘协禅让的执行人之一，他就得给华歆面子。
拿过华歆递过来的毛笔，马德先用儒商的墨汁写了四个楷体字：“攻城略地”。
换笔换纸换墨，马德又写了四个字：“攻城掠地”。
效果很明显，商城里的墨汁完败。
“哈哈···好好好，此墨甚是精良，就用工匠的名字命名吧。”老曹和荀彧对视一眼，准备结束这场会议。
“这···”李福面色尴尬，看看老曹，又看看马德。
“那工匠叫潘拐子，是不是···不妥？”
马德也收到了老曹的媚眼提示，甩甩手，说道：“那就给他赐名潘谷，这墨就叫潘谷墨。”
留下心腹人员和几张墨宝，其他人都被郭嘉客客气气送走了。
“老哥有事？”马德问道。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你写这两个词，是不是有什么深意？”老曹拿起马德的字，左手“攻城略地”，右手“攻城掠地”。
马德心说有个毛的深意啊，自己纯粹是不知道哪个是对的。他感觉前面那个“略”字写错了。
“嘿嘿，还是老哥观察细致啊···今儿个我就不看地图给提示了，你们猜。”实话是不能说的，这么丢人的事情必须用荀彧他们的脑洞来掩埋。
果然，荀彧摇着鹅毛扇开始装逼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不需要提示，我已成竹在胸！”
“瞧瞧，还是文若脑瓜子灵光。顺便问一句，成竹在胸，胸有成竹，这词儿哪来的？”马德用双手给荀彧大拇指。
跟敖寸心研究普通话的时候马德就发现了，这个世界不但语言是普通话，有些词语也是超前的。
开始马德没注意，以为是这帮古人学他说话，后来仔细一想不是这么回事儿，老曹他们只是学他的脏话和网络用语，其他词人家好像天生就会。
比如他抄的诗词，这帮古人从来不问其含义和典故。
“自古有之。”荀彧很得意，又遭到表扬咯。
“可有典故？”马德追问。
“呃···我才疏学浅···”荀彧看了一圈，发现除了马德都是问号脸，这才放心承认。
马德也发现了众人的异常，特么的这个世界有重大bUG啊，就像是影视剧里的穿帮···
“咋咧老弟？又有什么新发现？”老曹问道。
“是啊，就算现在是冬末，也可能打雷的说，马哥悠着点儿啊···”郭嘉后退一步。
荀攸戏志才等人赶紧跟着郭嘉，与马德保持一定距离。
“就是突然感觉我跟楚门有点像···”马德挠挠头，他确定这里是真实世界，系统和技能不可能是假的，老曹他们也不是演员，不然的话战场上的群演就真的死了。
“楚门是谁？”老曹看看外面的天气，晴。
“别管楚门了，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刚刚文若说的那个词，哪本书里有？”马德皱着眉，点了一支烟。
“呃···貌似没有，要不把蔡大家叫回来问问，他读书多···”一堆人里，学术水平最高的老曹和荀彧都懵逼，这个问题真刁钻！
不一会儿，蔡老头气喘吁吁跑了回来，进门就骂：“臭小子啥事儿？我特么前脚刚进灌江口，后脚就被你们拽回来了，赔我门票钱！”
“老师恕罪，是我们遇到难题了，这不您老知识渊博，想知道答案，非您莫属···”马德赶紧行礼，老曹他们也是一个个小学生模样等着老师解惑。
见蔡老头不是真生气，于是马德提出了刚才那个问题。
“还有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帮官僚天天挂在嘴边，这句话哪来的？我经常说自己江郎才尽，你们就没有疑惑么？”
蔡老头不吭气了，茶水都喝了半壶。
众人大眼瞪小眼，冷汗直流，话他们都会说，可是为什么没有应用到文章里呢？
老曹拿起笔纸，写下了“鞠躬尽瘁”四个字，不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