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离开京城就到处闲逛起来。
因为系统死活不愿意离开这个位面，上个位面本来就没有多少收获，这个位面又是颗粒无收的情况，系统就开始哭嚎着说没有能量离开这个位面了。
系统本身就是一个系统而已。
之所以能穿梭时间和位面，主要是依靠主神赋予的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
法则不是白白使用的，每次穿梭位面，都要系统付出相应的能量。
功德、信仰、威望、气运，一切好东西，都可以转化为系统需要的能量。
系统需要能量，才能一次次穿越位面，同时也需要积攒能量，完成更高形态的系统升级。
明曦扫了一眼系统，说道：“你离升级，应该只差一点点了吧？”
系统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啊，还差很多，这几个位面都没有什么收获，而且穿梭位面消耗了我太多能量了。”
明曦无语，真把她当瞎子了？
这个位面有点灵气，但是不多，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是古代位面，黄赌是合法的，光这两样，就足够滋生出不少黑色产业了。
明曦在路上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和家人失散了，结果在茶摊附近遇到了自己的乡邻，乡邻欠了赌债，见小姑娘模样标志，身边又没有父母在，就想把小姑娘卖到青楼去。
乡邻叫小姑娘在原地等着，他去帮小姑娘打听她父母的消息。
但是一转头，乡邻就去找老鸨要价去了。
明曦坐在茶摊上喝茶，看着面色忐忑的小姑娘，才发现，这个位面她来过啊！
但，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小姑娘察觉了明曦的目光，朝明曦这边看了一眼，就看一个年轻，但面容平平无奇的姑娘正盯着自己看。
小姑娘没察觉出明曦的目光有什么恶意，便下意识地对明曦笑了笑。
明曦冲她勾了勾手，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走过来了。
“这位姐姐，有什么事情吗？”
明曦言简意赅地说道：“刚刚你那个乡邻，叫你在这里等他，其实他是去找老鸨了，想把你卖了。”
小姑娘听得呆了呆。
长得纯真又漂亮，看起来有种天然呆的感觉。
一个是自己的乡邻，一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小姑娘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明曦的话：“你怎么知道的？张大叔他跟我爹娘都认识，他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明曦喝了口茶，事不关己地凉凉道：“但是你张大叔欠了赌债，不把你卖了，他就要被人砍掉一只手了。”
小姑娘这会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是谁？”
明曦放下茶杯，起身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张大叔在干嘛。”
小姑娘：？？？
明曦牵着小姑娘，走了两三步，茶摊子就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再走一步，两人就直接进入了一个厢房里。
厢房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四周可以听见很多少儿不宜的言词和调笑声。
厢房里，坐着一个老鸨，还有乡邻张大叔。
房间里的老鸨和张大叔似乎看不见两人。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大白天做梦了。
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明曦，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好紧张……好害怕……
厢房里，弥漫着劣质脂粉和熏香的混合气味。
小姑娘被眼前这诡异的场景惊得浑身僵硬，但下一秒，她就被房间里清晰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张大叔此刻正搓着手，一脸谄媚地对一个涂着厚厚胭脂的老鸨说话：“刘妈妈，我跟你说，那丫头水灵着呢！年纪小，身子骨还没长开，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好好调教个一两年，保管是您这的头牌！”
“二十两！只要二十两银子！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老鸨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往下压价：“二十两？老张头，你莫不是穷疯了吧？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片子，谁知道养不养得熟？十两，不能再多了！”
“哎哟喂，刘妈妈！十两也太少了！”张大叔急得直跺脚，压低了声音，“不瞒您说，我……我欠了‘金钩赌坊’的银子，利滚利快三十两了！今天要是还不上，他们真会剁了我的手！您行行好，十五两！十五两成不成？就当救我一命！”
老鸨放下茶杯，冷哼道：“十二两！爱卖不卖！”
“十……十四两！刘妈妈，十四两！我保证这丫头干干净净，家里人都走散了，没人会找麻烦！”
张大叔几乎要跪下了。
两人又你来我往地拉扯了几句，最终，老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十三两！再啰嗦一个子儿也不加了！人带来，当场点银子！”
“哎！好好好！十三两就十三两！多谢刘妈妈！多谢刘妈妈！”张大叔顿时喜笑颜开，点头哈腰，“人就在茶摊那儿等着呢，我这就去给您带来！”
老鸨看了张大叔一眼：“快去快回！别耍花样！”
“不敢不敢！”张大叔说着，急匆匆地离开了厢房。
小姑娘被两人讨价还价的过程惊呆了。
那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爹娘口中“老实巴交”的张大叔，居然真的……想把她给卖了！
小姑娘当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明曦面前，额头用力地磕在地上。
“神仙！神仙姐姐！谢谢您救了我！”
“神仙姐姐，您既然能找到我，带我看到这些……您一定知道我爹娘在哪里对不对？”小姑娘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明曦，“求求您告诉我爹娘在哪里！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娘！求求您了神仙姐姐，我给您磕头！我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
明曦：“别磕了，走吧走吧。”
明曦把小姑娘带出了青楼，这种腌臜地方，不应该带小孩子来的。但是不带她来，她就不知道人心可以有多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