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凑！”
“是想逼我吗？”
“不怕我咬你啊？”
赵景林摸了摸摔得有点儿疼的膝盖，抬头看向风宸。
“宝贝儿。”
“你要是个哑巴会好许多。”
风宸有些无奈的垂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后顺势摸着他的脸，低头与他对视着。
“你确定，这样就足够了吗？”
“你在引诱我。”
赵景林望着那双幽深的眼眸，其中显而易见的含情脉脉，平常根本找不着丝毫存在的迹象，只有这种时候……
风宸俯身抬起他的下巴轻吻唇间，低声道。
“所以呢？”
“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呵呵呵……”
赵景林止不住轻声笑了一连串，听到风宸的声音，一下子让他忽然又欢喜起来，明明刚刚还恨不得刀了他。
“阿宸呐，你还是别一本正经的讲笑话了。”
“我吃还不行吗？”
赵景林推开风宸的脑袋。
低伏，几近埋在他怀中。
“阿宸……”
片刻过后，又抬头看向风宸，想要说点儿什么。
风宸只与他对视着一刹，一把将他按了回去。
“别看我。”
这张脸，在刚刚那种画面下，实在让人很难淡定。
“所以只是单纯的把我当成工具人吗？”
“可有时候，偏偏又让我觉得，你对我不止如此。”
“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觉……”
赵景林还是想要抱怨和吐槽，带着几分自嘲和迷茫的话，一时间变得囫囵不清。
“为什么会这么想？”
“小林是……兄弟。”
风宸轻抚着他的头发，竭力控制着自己恨不得一把按下去的想法。
赵景林刚刚自言自语的低喃，让他负罪的心情一时间掩盖了所有情绪，大概他还是有这部分，把赵景林当成兄弟的感情。
只是……他们已经早不止如此，也回不到当初了。
“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
风宸沉默了片刻，哈哈笑了一声回答，一切又变得云淡风轻。
这时候再去探究两人的关系，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那手在做什么？”
“怎么？阿宸想要帮我吗？”
赵景林并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抬头看向风宸，眨了眨眼睛，笑着反问。
发现风宸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赵景林又笑了一声，垂眸将脸贴着风宸的轻蹭。
“阿宸，你想从我身上看到当初在学校时那样自然的娇羞，不可能了哦。”
“人的成长，就跟时光一样，一去不复返。”
“你不适合娇羞。”
风宸不自觉抬手轻抚他的脸颊和鼻梁，赵景林不是喜欢害羞的人，他跟自己一样，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
不喜欢畏缩的被动的接受环境的改变，更喜欢掌控环境中每一处变化，喜欢游刃有余的去做一件事。
“确实……”
“如果我在意脸面，就无法接受你让我做的这些事。”
“我连脸都不要，怎么会害羞，更谈不上娇羞。”
赵景林微微垂眸，他没害羞的资格，就像他也没有哭闹的资格。
刚到终南山的时候，如果他一直只会哭闹，早就被淘汰掉了。
“可以了吗？哥哥～”
赵景林抬头看向风宸，将一切情绪抛诸脑后，他有的不过此时此刻，于是还能展现一丝笑容，撒着娇的拖长了语调，对着风宸笑得一脸阳光。
“嗯……”
“你觉得呢？”
风宸摸着他的脸，他曾经想教会赵景林尊严，现在听到他刚才的话，想给他，他不在意的脸面。
教会他要脸，再让他觉察到，偶尔的害羞也是自然的本能。
赵景林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跪在沙发坐垫上，半趴在沙发靠背。
“阿宸……”
只是一开口，风宸已经摁着他，低声在他耳边道。
“嘘……”
“别说话。”
“我会陪你去钓鱼、抓兔子、赶集……”
“现在不要再说了。”
“真的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赵景林仿佛瞬间来了兴趣，侧身坐回沙发上，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
“那我们去哪里钓鱼？我听说贝加尔湖的冰钓很有意思，而且这个季节也刚刚好啊，要不我们……”
“呃，忘了，你答应老太爷不出国的。”
“去镜泊湖也行啊！”
“嘶……”
风宸抬手揉了揉眉心，此刻痛苦面具仿佛具象化。
“这样也行……”
“都说了憋说话，再说不去了。”
风宸捞着他的一条腿，直接折了回去。
“嗯哼……”
“叫我别说话，你倒是提前说一声儿啊，当我洋娃娃呢，随便怎么折。”
赵景林闷哼一声，抓着风宸的胳膊，拧了拧眉头。
“我有分寸。”
“我知道你吃饱了。
“哥哥，迁就我。”
风宸低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带着几分命令意味的央求。
“啊哈哈……”
“再喊一声儿！”
“再喊一声儿听听。”
赵景林龇着个大牙笑了起来。
风宸一把捂住他的嘴，并未让他如愿，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半道上跟赵景林再打起来。
就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打起来。
“哈……哈……”
赵景林急促的呼吸，胸膛与腹部随着呼吸起伏不定，使劲儿掰着风宸的手，闭上眼睛拧眉呈现几分难言的表情。
“放……放开，喘不过气儿了。”
他本能的深呼吸，被风宸捂住口鼻阻碍。
一时间原本只是部分身躯的感触，随着缺氧而蔓延，好似被一片迷离的白雾笼罩。
风宸见他这样子，貌似也没余力胡咧咧，于是放开他，掰过他的脸，亲吻他的唇瓣。
“嗯……”
“阿宸，我刚亲过……”
“亲过……”
“你不嫌弃？”
风宸微闭双眸，皱了皱眉。
“别再说了，我没有洁癖。”
确实有点儿嫌弃，但这种时候，只要赵景林不说，他也不去想，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忽略。
况且……
他仍然觉得赵景林的唇很软，很甜。
屋子里传递着单调的声音，以及被风吹起的厚重窗帘，时而吹来的寒风，并没有吹散屋中的暖意，时钟滴答滴答并不显眼。
直至夜半时分，屋中的暖意并未停歇。
赵景林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摆成多少种模样，抱着风宸的胳膊，轻咬着他的手臂，嘤咛几声。
温和而低沉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柔软清甜，带着几分朦胧软糯。
“唔……”
“这什么……感觉……”
赵景林有些迷茫的扭头，整个脸颊甚至于脖颈，此刻都呈现出一种胭红，呢喃吐气夹杂着些许喘息。
风宸将他搂在怀中，闭着眼，静止片刻，才开口反问。
“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