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妄言！”
一阵强大的力道自菩提掌心发出，险险绕过花夷，击向了葡萄。
葡萄一个闪身，拉住花夷的手。
“走！”
两人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菩提面前。
菩提回过头来看着那具棺材，方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生出了一道结界，让他无从下手。
另一边，花夷被葡萄带到了一处僻静处。
花夷太多事情想不明白了，菩提和葡萄明明是一个人，怎么会出现两个人。
葡萄离她远了一会，立即运功打坐维持。
花夷也不敢打扰他，只能挪到了他身边，等他疗复伤体。
不知道等了多久，菩提才睁开了眼，看着她。
“你没事吧？”
花夷摇了摇脑袋，见他能说话，也跟着情绪激动起来。
“葡萄，我还以为你死了，我这些天好想你，你都去哪儿了？”
葡萄笑了笑，“让你挂心了。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外界清气薄弱，无法现形，也无法保有神识罢了。这里是菩提构建的神识空间，我即是他，他即是我，所以我才能借助他的力量，再次见到你。”
花夷有些懵懂。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回事，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我是他的善念，他是我的自我。”
“我道术小成，至斩恶念，后来为了保护你，将善念与自我割裂，善念随你，渡十世历劫，自我则自行转世成为如今的菩提。这是你十世中的最后一世，渡劫失败则会神识尽毁，为了挽回一切，我以数千载灵力助你重生，所以一直灵体不全，只与一丝残魂伴你，需借菩提神识才能与你沟通。”
“而菩提，他自生时便无恶念，亦无善念，所以天生具有佛缘。可他善念并非凭借修行斩却，所以他与我分裂，我的灵体又实在太过虚弱，便会造成他的善念混沌，也就是入魔道。这也就是你和他的天命，我寄宿在你身上，你与他接近，善念修复，他便成佛。你与他分离，善念断绝，他便成魔。”
花夷心情复杂起来，他在白玉京哪儿也听说类似的话，现在是葡萄告诉他的，她自然更加深信不疑。
“那蒋欣悦……就棺材里那女的……”
“末法时代，佛陀涅盘，他们想要创造新的神，以天命者血祭造神，但其实他们错了，这样只会让菩提魔化地更加严重。那女孩子的血没有意义，但若是你的血的话，魔神，也能成新的神。”
葡萄握过花夷的手，温柔道，“渡他，是渡我，也是渡众生，这是我逆天改命换你重生的代价，我知道或许对你不公平，可是为了你活着，我别无他法。”
葡萄的身影已经开始闪烁，花夷赶紧反握住他的手。
“葡萄，不要！你不要消失！”
葡萄叹了口气，“对不起，我自私了，这也是我的代价。”
忽然，葡萄那本就闪烁的身影迅速裂开，花夷眼睁睁看着他的残影消失在了天地间，化为这个小小的光点。
“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