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季延歧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这一行为确实有些吓到他了。
若那鞭子真的用到他身上……
顾无言不敢深思，只能梗着脖子和季延歧对视。
季延歧被拆穿后，倒也不恼。
他手腕动了动，带动手中的鞭子在池水里拍打了两下，姿态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你不想惹你父亲生气，顺从他的意思去见了那些人，难道你就不怕我生气？”
顾无言抿着唇，没敢应声。
季延歧冷笑一声，随即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
“我还未沐浴，不知……阿言愿不愿意与我一起沐浴？”
他云淡风轻的岔开了话题，一边说着，一边绕到浴池的台阶处，动作缓慢的往浴池里走。
顾无言看着他的动作，视线避不可免的看到了他的身体。
霎时间，浴池里的水好似都变得滚烫起来，连带着他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灼热。
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神情慌乱，“我……我已经洗好了，哥哥你自己洗吧。”
“是么？”季延歧脚步未停，下完阶梯就向着顾无言的位置走了过去。
“可你刚刚还说你没有洗好，还让我去外面等你……”
话音落下，季延歧脚步微顿，眼中浮现出一丝恍然，“所以，你就是不想跟我一起沐浴，对吗？”
他适时的露出受伤神色，停住脚步不再往前。
顾无言本就有错在先，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自然心软。
“不是这样的……”话音未落，他又长叹一声，主动向着季延歧走过去，“我帮你洗吧。”
季延歧当即勾唇微笑，低垂的眼帘下，一抹精光在眼底一闪而过。
他抓紧了手中的短鞭，但因他的手和短鞭都隐藏在水下，顾无言并未发现异常。
季延歧就这么立于原地看着顾无言靠近自己，待到他们之间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他才按耐不住动手。
手中的短鞭快速从顾无言的腰侧穿过，他一手拿着短鞭的柄，另一只手抓住短鞭末端，用那条黑色短鞭揽住顾无言的腰，将人带进了他的怀里。
顾无言在这个过程中挣扎了两下想要挣脱。
季延歧早有准备，先他一步释放出自身浓郁的灵气，将其牢牢包裹。
顾无言若再想抵抗，两人就只能动手打起来了。
他们如今都是这世间的顶尖强者，一旦交手，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何况，即便他们打起来，顾无言也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最终会败。
左右是反抗不了，还不如束手就擒。
季延歧就算再过分，也做不出什么混账事来。
只是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心中难免紧张，顾无言也不例外。
他抿了抿唇，抬手抵上季延歧结实的胸膛，“不是说要沐浴？你这般困住我，要我如何帮你沐浴？”
“无妨，阿言只需要动手将你能清洗到的地方，好好清洗一番便是……”
季延歧刻意将脑袋凑到顾无言的侧面，放柔了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这轻轻柔柔的声音仿佛能勾魂摄魄，顾无言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后，便有些不由自主的开始动起手来。
他们自从成亲过后，也同房过好几次。
可此前都是季延歧主动，他一直处于被动方。
就连事后清洗身体，也是季延歧完成的。
如今要他为季延歧清洗身体，这还是头一遭，手法难免生疏。
不过，季延歧也并未多言，而是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盯着顾无言看，直把人看得面红耳赤。
他倒是端得一副坦然做派，顾无言却始终放不开，只草草的用变幻出来的帕子给他擦拭了两下，就想要退开了。
季延歧自是不肯。
既然顾无言不愿再给他清洗，他干脆用灵气将那短鞭延长，随即把人给绑了起来。
“看来还是得我亲自来才行。”
他将被反绑双手的顾无言带到浴池边缘，将人抵在了池壁上。
话音落下后，便低头吻了上去。
和之前不同，这一次他用了些许力道，让顾无言立刻皱起了眉头。
奈何顾无言双手被绑，反抗不得，只能承受季延歧略显疯狂的掠夺。
那短鞭最终还是用到了他的身上，虽说不算太过分，但双手被绑也让顾无言有些不太适应。
之前的季延歧总是很温柔，这般动作还是他第一次见。
可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叫他根本做不出什么反抗的动作。
甚至，他的身体依然会主动迎合季延歧。
这种感觉不太妙。
随着事情的深入发展，顾无言也越来越难抵抗季延歧。
而季延歧也在此之后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将人欺负得更狠。
他把顾无言按在池壁，看着对方因为痛苦而拧起的眉头，还有那氤氲着水雾的双眸。
顾无言眼睛里的泪花越多，左眼里的黑月印迹就在此刻愈加明显。
难怪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顾无言将这印迹藏在了眼睛里，唯有眼泪才会至其显现。
他能理解顾无言为了掩藏这个印迹不被天道发现所费的心思，但他也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藏得这么深。
在他的印象里，顾无言好似从未因为其他事而落泪。
哪怕面对他死去的父亲，顾无言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唯有被他欺负得狠的时候，顾无言才会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如今印迹浮现，他得赶紧抓住机会唤醒顾无言的记忆。
他在来到这个浴房的时候就设下了结界，那些天道不会窥探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毕竟他和顾无言每次同房都会设下结界阻隔。
那些天道应该也适应了，知道他们在结界里做什么。
除非是心理变态，才会大费周章的来窥探他们在其中如何圆房。
想必，那些天道还没有变态到这一步。
季延歧如今实力强大，能够感应到自身有没有被人窥视。
这千年以来，来自天道的窥视也弱了许多。
千年时间不算太短，对于天道而言，也不算太长。
可若是要一直盯着一个人，还是会视觉疲劳。
季延歧也正好抓住这个机会，放出自己的一缕神识，融合进顾无言左眼里的黑月印迹。
有他的神识引路，顾无言自会记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