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就像是因果关系命中注定，艾尔本来瞄准的就是巴尔肩膀一样，无论他如何发力也改变不了结局！
“噗嗤！”
白昼之芒砍断了巴尔的右肩膀，如同骄阳融雪般，没受到一丝阻隔。
光是这个战绩放出去就足够吟游诗人为艾尔吹嘘一辈子了，一个凡物在和神明的正面交战中，重创了神明！这个概念跟萨玛斯特在黎明之灾中重创了提尔的圣者是一个性质，只不过萨玛斯特用密斯特拉的神性把一位拥有强大神力神明的圣者打了一个跟头，而自己是砍断了一位中等神力神明分身的手臂。
但与此同时，巴尔的匕首也毫无悬念的刺中了艾尔的脖子，石肤术虽然抵挡了匕首的部分冲击力，但却阻挡不了神力匕首的锋利程度，任何防御法术在神力面前宛如一层纱布般脆弱，即便那只是一把凝聚了很少神力的武器。
“诶？匕首怎么卡住了？不应该啊？”巴尔应该感觉自己这一下绝杀了，但却生出这样一个滑稽的想法。
明明已经把匕首完全的捅了进去，可直觉告诉巴尔自己并没有刺中艾尔的要害？！
巴尔好奇的抬头看去，正好和一对银白色琥珀状的眼瞳四目相对。
艾尔张开下颚，一口把巴尔咬进了嘴巴里，然后他从肚子里酝酿出一股吐息，带着巴尔熟悉又陌生的，不同于这个世界体系里的死亡火焰把他烤成半边熟。
刚才改变规则已经用完了他这具分身上最后一点神力，此刻自然已经无力抵抗了。
匕首的确刺中了自己的脖子，以人类来说，匕首的长度可以刺个对穿，但是对于巨龙来说，可能匕首完全没入也只是刺破点表皮......
神明的就是神明，哪怕吃了一招艾尔满蓄力的吐息，巴尔还是没有死绝。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不要自以为是神明就妄尊自大到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你也是从之前的一个人类小贼到现在的死亡之神，哪怕是强大神力的真身也会有翻船的时候，更何况你只是个中等神力的分身。”
艾尔把还剩小半口气巴尔分身咬成两段，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炼狱位面，某一处角落的鲜血大厅上，巴尔嘭的一下捏碎了骨头制成的杯子。
他知道自己放在主位面上的某个分身死去了，而且对方似乎把他的分身里的神性吸收了，而且在没找回这部分神性之前，巴尔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难道是正义三神？”巴尔自言自语道，提尔、托姆和伊尔马特和他们是对接的三位一体，基本上主位面的冲突有一半都和这三个哥们有关系，巴尔不由得怀疑是他们当中的一位派出化身杀了自己的分身，并且巴尔还深深地焦虑着，自己人造后代的计划是否被识破了......
#######
“检测到神性。”
“目标为死亡神性！”
“神性转化中！”
“神性量太低，种族无法发生变化。”
“专长融合，【龙威】升级为【死亡-龙威】！”
“【熔浆吐息】【地火之心】升级为【死亡-炙焰】【幽冥-火心】！”
“由于吸收了邪恶的力量，您的巨龙和人类阵营都已变为【秩序邪恶】！”
艾尔就知道自己的黑龙王的模板足够把巴尔的神性给消化了，毕竟自己可是大表哥，吃个圣者应该也没问题，就可能会消化的慢一点。
但美中不足的是神性太低，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实际性的变化，只是升级了三个专长，并且巴尔分身的经验也不足以让自己黑龙王的种族等级升到10级，这也足以看出黑龙王这个种族到底有多高贵了，整一个吃经验的无底黑洞啊！
艾尔打开系统看去，其中【死亡-龙威】升级后，使自己【龙威】原本需要的感知豁免提升了2点，并且拥有了两个效果，如果生物没通过第一个豁免判定（感知低于7的100%死亡）就会造成即死效果，而没通过第二次（感知低于12的100%恐惧）豁免的生物才会受到一般巨龙龙威造成的定身和恐惧效果，而只有两次判定全通过的人才有资格和自己正面一战。
而【杀戮-炙焰】【幽冥-火心】只不过是在原本的火属性上加入了负能量，以后艾尔再碰到火属性的免疫的敌人也可以使用吐息了，除非他再次针对性的做了【负能量抵抗】。
两者强化平心而论不是很大，至少对艾尔对阵强敌的时候没帮助，只是割韭菜时变得容易了一点，在贝尔苟斯特的时候要是就有了这能力，可能一个变身后那数万只地精都要被自己吓死了。
而且有胜于无，艾尔表示自己不贪心。
他变回了人类，然后挠着脑袋看向背后一脸惊讶的艾琳。
“对不起，艾琳，其实我的种族是头巨龙。”艾尔想了半天之后还是决定老实交代，毕竟再没有多久，他的两个孩子也是要问世的。
他心里也没把握继承了苏伦女神神性的艾琳会不会接受自己。
“哇！哥哥你好帅啊！你能不能再变一次巨龙！载着我飞一下啊！”可艾尔没想到的是，艾琳不但没有嫌弃自己，反而大眼睛里冒着星星，激动的抱着自己脖子说道。
是不是自己担心的太过头了？
“不能，我一天只可以变身一次！”艾尔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那明天你一定要让我骑一下！”艾琳眼珠子一转，想到了还有预约的一条路走。
“明天也不行！我可是一条黑龙！黑龙啊！五色邪龙之一！被人看到，他们会打我的！”艾尔大声提醒着，艾琳也不小了，她能分的清五彩龙和金属龙的区别。
“谁敢打你！你才不是那些坏龙呢！你就是我的哥哥！艾尔-扎克斯！”艾琳握紧了小拳头，一副谁敢打艾尔她就跟谁拼命的样子，这可把艾尔给逗乐了。
“那万一有一天，你哥哥真的变坏了怎么办啊？”艾尔刮着艾琳的小鼻子问道。
“哥哥不会变坏的，如果哥哥真的变坏了，那我也要变成魔女，不管哥哥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艾琳肯定的回答道，艾尔这一刻确定了艾琳是个有独立人格的姑娘。
因为如果是苏伦操控着躯体，她绝对不会给自己这样的承诺。
“我发誓，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和你们不离不弃。”艾尔亲了艾琳一口，小姑娘立马脸蛋通红，背对着艾尔蹲在了地上。
艾尔转过身看到那一地的尸体。
以及中间几位女子，她们都已经起了，但就在艾尔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两具女尸居然神奇的出现了生命迹象，她们懵懂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艾尔知道这是死亡神力的作用。
这两个女子看似和活人无疑，但她们确实已经死去了，在诞生下巴尔的神子后她们便会烟消云散，这也是为什么巴尔神子基本都是孤儿的原因。
艾尔想着要不要送两位女子重归冥土。
但他还是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他在费伦的优势就是能知道过去未来，在这边随意的更改历史轨迹不见得是好事情。
首先平行世界不是那么好改变的，阿波戴尔、爱蒙和萨弗洛沙即便都不出现，死亡之神的位置也会被其他的杀戮之子拿去，除非艾尔有能力把巴尔的子嗣全杀了。
第二，历史或许会重现，或许会朝着他无法预知的方向走去，但对艾尔都没好处。
艾尔给了死而复生的两女衣服，并把她们送到了贝尔苟斯特，最后又给了她们一点金币让她们可以在生产期间自力更生，做完这些后艾尔便和艾琳重新上路了。
这次他没有去博德之门，离银月城邀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期间的发生的事情耽误了不少行程，他们两个已经没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即便是善良阵营的传奇法师也不会喜欢没有时间观念的人，艾尔可不想自己给艾拉斯卓和伊尔斯特明留下爱迟到的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