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在憋了好些天后,头也不回的直奔沈清禾房中,但很遗憾,此刻的沈清禾,已经被姜雅给带走了。
留下来给陆云的,就只剩下一封书信。
书信的内容也很简单,跟他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再让他好好照顾宁无霜之类的,毕竟李清瑶也被带走了。
陆云看后,也不再纠结。
他和宁无霜出门,为的就是给老婆疗伤,既然姜雅那边有办法,那他也就不用太过于担心。
只不过这仨女人一走,他在这瑶池还真是有些无聊了。
“唉,带人就带人,怎么还把我家小苏和小李都给带走了,小李我还没吃呢,真是过分……”
喃喃自语着,陆云便再次进入了自己的内世界之中。
直到第二天一早,他才回到外界。
这次,因为有宁无霜这个大醋包在,并且这女人是真的会揍他,所以他没有带老婆出来,只是巩固自身修为。
一月时间,眨眼而过。
宁无霜这里,她也从宗门至宝寒灵冰魄泉里缓缓走出。
经过一个月的静心,她还是无法忘记陆云,哪怕表面上已经波澜不惊,可心里,却总还有一道贱贱的身影无法消散。
“那家伙,现在指定是在和清禾……做一些修炼,清禾那丫头没啥修为,肯定是经不起他折腾,还得让我这个师尊……来管教他俩,真是讨厌!”
想到这里,宁无霜便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但她还是打算回去看看。
想到就做,很快,宁无霜便回到了自己的宫殿,第一时间,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悄悄展开神识。
“咦?陆云这小子,竟然会老老实实的修炼?清禾呢?怎么感应不到她的存在?”
“难不成是有什么事外出了?”
宁无霜加大了神识扫码范围,却发现还是没有找到沈清禾,这让她有些着急。
终于,在找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发现了自己桌子上的一封信件,那是沈清禾留给她的信。
宁无霜皱着眉头展开信纸,沈清禾娟秀的字迹跃入眼帘:“师尊,当您看到这封信时,我已踏上了远行之路。自知命不久矣,实在不愿成为您和夫君的累赘,便决心独自前往一处静谧之地,安度此生。”
信纸微微发皱,似是被人抓过。
宁无霜能想到自己徒儿内心的挣扎。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是沈清禾走的时候反悔了,想抓走重写,却被姜雅直接带走了。
“夫君生性洒脱,却总为我忧心。我走后,他定会形单影只。思来想去,唯有师尊能懂他、护他。还望师尊多多陪伴在他身旁,莫让他太过孤寂。”
读到此处,宁无霜心头一颤,脸颊瞬间粉红。
“胡,胡闹!你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
她看了不敢多想,一想,就感觉身体变得痒痒的。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去,只见清禾写道:
“弟子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为夫君诞下子嗣,延续陆家血脉。如今我修为尽失,大限将至,也顾不得许多。
师尊,您聪慧善良,实力超群,若能替徒儿完成此愿,为夫君生下一儿半女,清禾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信纸从宁无霜手中滑落,她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混乱。
后半段的字她都能看懂,但是连在一起,却让她整个人晕晕的。
她从未想过,平日里温柔乖巧的徒儿,竟会有如此大胆的托付。
“这傻丫头……”宁无霜喃喃自语。
她想起平日里陆云对清禾的呵护,想起清禾看向陆云时眼中的爱意,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心疼徒儿的命途多舛,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嘱托搅得心神不宁。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也许大概……真的有点喜欢陆云!
宁无霜瘫坐在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边缘,那娟秀字迹仿佛化作千万根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她紧绷的心弦。
“为夫君生下一儿半女”的字句在脑海中不断盘旋,搅得她呼吸都乱了节奏。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她猛地站起身,瑶池印在腰间撞出清脆声响:“我可是……可是她师尊,怎能做出这等有违伦常之事?”
可话音未落,她的脑海中却不受控地浮现出陆云坏笑的模样。想着他倚在门框上,眯着眼调侃“霜儿想我了没”,或是在她气得跺脚时,突然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心口泛起一阵异样的热意,宁无霜慌忙捂住胸口,像是要把那不该有的悸动强行压下去。
她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裙裾扫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得找他说清楚才行!”她咬着唇:“必须让他明白,清禾的话作不得数!”
可刚宁无霜迈出一步,又立马顿住了。
若真去找他,该如何开口?难道要红着脸说“我徒儿让我给你生孩子,这事儿不行”?
这扯不扯!
脸颊烧得滚烫,宁无霜转身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但冰凉的液体却浇不灭心底翻涌的情愫。
她想起这些日子与陆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耍赖皮求亲亲时的无赖,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每一幕都像刻进了骨子里,越是想忘,就越是清晰。
“我一定是被他冒犯糊涂了!”她抓起瑶池印,“我要去教训他,让他别再……别再……”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句“别再招惹我”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终于鼓起勇气踏出房门,却发现自己的脚步早已偏离了方向。
神识恍惚间,她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陆云的房门前!
鎏金雕花的门扉近在咫尺,宁无霜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她想转身逃走,可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不行,我不能进去,现在我这状态,进去了只会被他狠狠的欺负……”
宁无霜低声呢喃,指尖却不受控地抚上冰凉的门板。
“但……这可是徒弟临走前对我的嘱托啊!”
屋内传来陆云身上淡淡的男子气息,一下又一下,像是无形的绳索,将她越缚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