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和季玉两人在北京玩了几天，初七那天回到山城。
一走就是大半年，季玉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仰头感慨：“终于回家了~”
谭秋：“我要吃火锅。”
“吃！吃特辣的！”季玉鲤鱼打挺地坐起身，肚子非常合时宜地开始叽里咕噜乱叫。
然而，谭秋点了鸳鸯锅，理由是要涮豌豆尖。
季玉第二天去找林耀，带了礼物给他。
林耀染了扎眼又喜庆的红色头发，见到季玉就是一个热情拥抱：“可想死我了！”
许久不见的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季玉直到天黑时才离开林耀的店。
季玉突然想起，自己去年生日的时候，谭秋送给他的两个商铺，其中一个就在附近。
林耀听说以后摩拳擦掌要去看看：“是隔壁那条街吗？那边可不便宜，比我这里贵一倍。”
季玉：“我也不知道，一直没去看过。”
之前一直是秦昭在打理，出租给了一个快餐连锁店，去年年底租约到期以后，那家店退租了，周与安前几天还问他是继续出租还是做什么。
林耀惊呼：“嗬，这么大就算了，居然还是上下两层，谭老板真大气啊。”
林耀心中感慨，这大气和大气之间，隔着大气层。
地理位置还相当好，就在街口，附近还有商场和旅游景点，客流量十分可观，旁边几家饭馆这会儿都排起了长队。
季玉没有钥匙，和林耀隔着玻璃门往里看了看就离开了。
林耀看他频频回头看那几家饭店，用手肘捅了捅他，语气兴奋：“怎么，是不是想开饭馆了？”
季玉红着脸点头：“有点。”
他跟郭师傅学厨艺的时候，就有这样一个梦想了。
只是，这门店规模和他想的差别有点大。
他从前以为，自己会像师傅那样，在小巷子里开一家小饭馆，能放上十来张桌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什么叫有点，喜欢你就干啊！”林耀鼓励道，“你厨艺那么好，一定没问题的。”
“没有那么简单的。”季玉摇摇头，“门店太大了，我一个人应付不来，而且你也看到了，旁边的店生意都那么好，江湖菜、火锅、烤肉都有了……”
林耀打断他：“停停停！你怎么还没开始呢就给自己浇冷水呢，你怕什么，你在怕什么我问你？这门店是你自己个的，没有房租，没有最大头的成本，你要怎么作才会赔本？再说了，你又不是赔不起。”
“呃……赔了怎么都心痛的。”
林耀小声问：“老实告诉我，你那儿趴着多少钱？我看看能开得起来不。”
季玉支支吾吾：“也就……就两千多一点……”
“才两千？怎么可能！”
“万。”
林耀抱拳：“告辞。”
“真想和你们这些该死的有钱人拼了。”林耀咬牙切齿、骂骂咧咧地回自己的店了。
季玉坐上车回家，脑子里的想法一旦萌芽就再也抑制不住蔓延。
晚饭后，季玉和谭秋说起这事。
谭秋一边看书一边听他说，听完拿起一旁的手机给他转账：“开。”
“我有钱，你别给我打钱。”
季玉急忙去抢她手机，但已经晚了。
谭秋转完账把手机扔给他：“你想要就拿去。”
“你怎么每次都不问我啊？”季玉看着到账的一千万，又开始揪头发，“你这样……这样子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这凡尔赛的，季玉都想揍自己了。
谭秋有理有据：“打钱是不需要问的，问了你肯定不要，而且我如果问了你也不是真心想打钱。”
他俩有了一腿之后，谭秋就不给他发工资了，而是三不五时地给“生活费”，再加上名下商铺和公寓的租金，季玉的余额一直都在蹭蹭上涨。
“开饭店不是过家家，我要是亏了怎么办啊？”
“那一千万就是给你亏的，不亏完不关门。”
“这就是傍大款被包养的感觉啊~”季玉喟叹，“你打钱的样子，真的好帅。”
谭秋扔开书，挠了挠他的下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得肉偿的，知道吗？”
……
……
季玉在规划饭店的时候，在美国的秦昭生下一个健康漂亮的女孩。
生产过程有惊无险，结果父女平安。
季玉得知后啧叹出声：“还是年纪大了好啊，什么都能见到。诶，秋秋，咱们给小家伙送个金的平安锁怎么样？我看到网上那些金锁都很好看的。”
“你年纪哪里大了，法定婚龄都没到。”谭秋头也不抬，“平安锁就算了，麻烦得很，送秦昭两斤黄金让他自己打去。”
谁家黄金……按斤送……
季玉准备开家常菜馆，拉着林耀一起忙装修；谭秋的生活照旧，吃吃喝喝到处逛逛鸟窝，三不五时的勾搭一两个新男人。
三月底，萧氏集团宣布破产。
——萧月仪、王景浩夫妻涉嫌的行贿罪、非法集资罪、抽逃资金罪、职务侵占罪等，目前已依法采取强制措施！
萧棋乘坐的飞机落地沪市机场，手机开机后新闻App给他推送的就是这样一条消息。
萧棋的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