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羽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
这个意思也就是说，可以改变规则，但决不允许打破规则。
好像在哪听过这句话的翻版？
脑海里立刻隐约浮现一个红色紧身衣，皮肤全是疤痕，满嘴贱贱的吐槽形象。
“没错，这句话是死侍说的。”
古一笑着开口道。
身具心灵感应的她可以轻松得知别人的想法。
“擅自读取他人的所思所想，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沐子羽警惕起来，全神贯注的防备古一的心灵感应。
“心灵感应并没有那么好用，如果对方刻意防备，我是无法读取的。”
“茶很不错，我喜欢。”
“喜欢吗？你可以常来喝茶。”
“那就不必了，我其实很忙的。”
“乐此不疲的参与到世俗之中，对那些小把戏恋恋不舍？”
“我不觉得它们是小把戏。”
……
沐子羽和古一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斑云里雾里。
“你们谈好了吗？我已经被绑了很久了。”
斑郁闷的嘀咕一句，绑在他身上的绳子立刻化作火花消失不见。
下一秒，他也出现在桌子边。
一杯还散发着热气的茶摆在面前。
“斑，你知道吗？装逼不一定会遭雷劈，但是遇到正主，容易露馅，我先送你回去吧。”
“这里可不那么好回去。”
古一依旧笑呵呵的样子，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是吗？我觉得他在这种场合不太合适，毕竟我们还是有交情的。”
沐子羽也如古一，笑容应对。
听得斑越发不明所以。
直到空间被打开，空间另一侧出现基地的那一瞬间，斑才隐约察觉不对劲。
在离开的一瞬间，他的轮回眼扫到了一片非现实的虚无空间，而就在其中，灵体化的沐子羽在和古一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表面上在喝茶，在暗地里，却创造出了这样一片空间较量？这就是漫威至尊法师的战斗方式？’
斑带着震撼被送回了基地。
而那片空间中，古一的形象无比高大，甚至不下于真身的九尾灵体。
只是双方并不纠缠在一起，战斗也远非绚烂多彩可以形容。
古一不仅是灵魂大师，对于时间、空间的也异常精通，移形换位、凭空造物、操控能量乱流、念动力、幻想、催眠……招式千奇百怪。
有些涉及规则的具体应用，沐子羽甚至第一次见。
“真是花里胡哨，费劲心思把我弄到灵体形态，就是因为你的肉体不堪一击吧。”
沐子羽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灵体状态。
除了金色的九尾灵魂外，在头部位置，还有一个巨大的光圈。
“是的，灵体状态下的我处于星体投射，任何攻击都无法摧毁，但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脆弱不堪，普通人都能对我造成伤害。”
古一并没有隐瞒，而是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双方并没有深仇大恨，也无正邪对立的较量，所以从一开始就只是在试探性的较量。
灵体化一度让沐子羽很不适应，失去物质单独操控能量攻击与防御，对它来说是个空白。
但渐渐地有了些头绪。
古一的作业现成的摆在那，照着抄就行了。
比如当空间与时间急速变换，诡异扭曲时，破碎的空间可以对灵体造成伤害。
再比如抛射能量除了周围看起来更绚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
“小狐狸，知道吗？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从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我能看出你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你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能始终保持平静，又不拘于规则灵活变通，或许你可以成为一个至尊法师，致力于保护地球。”
巨型灵体的古一面目慈悲，庄严肃穆，天父级的力量不是靠言语吹出来的。
能够抵御地球面临的各种危险，至尊法师名副其实。
不过，听到古一的‘玩笑’，沐子羽噗嗤一笑，甩来不知道从哪个位置射出来的不明AOE，开口道。
“第一，至尊法师没人开工资，光有一个头衔，可吸引不了我。”
“第二，我要保护的东西可多了，而且远比‘地球’更加重要。”
说话间，又有无数道能轻易毁灭地球的光束以扇形从各方向射来，沐子羽撑起了灵体防御罩。
最为熟悉的力量来源查克拉因为脱离身体被斩断，沐子羽只能够使用吞噬规则吞噬空间中不属于古一的能量。
就好像一个抢格子游戏，双方在有限的空间中，谁抢到的格子最多谁就更强。
显然，作为空间创造者的古一开了外挂。
除了占据地利。
她既能从空间内争夺能量，也能吸收黑暗纬度多玛姆的力量。
如果不是古一毫无杀意，或许沐子羽已经能量耗尽，维持不住灵体。
一旦灵体消散，肉身也就彻底死了。
光靠模仿古一的招式，沐子羽只能无限的接近古一，但却不可能真正战胜。
它需要一些自己的感悟，一些超越古一力量禁锢。
可是在时间与空间的理解上，沐子羽发觉自己远不是古一的对手。
“这就不行吗？”
古一略显失望的停住了部分攻击。
能够让她感兴趣的东西不多，自从成为至尊法师后，守护地球安危，无限的消灭那些危险，就成了古一的宿命。
这种威胁从未消失，古一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内心的宁静了。
而在沐子羽身上，她看到了这股宁静。
但空有宁静可没有用，石头的宁静不值一提，如果沐子羽还不动用自己都看不透的那股力量，那古一只能就此将它驱逐这个世界了。
理由？至尊法师不会放任任何可能的威胁在地球。
“我的字典里可没有不行两个字。”
沐子羽身体内规则之力不断变换，各种不同的规则出现，让古一为之侧目。
她所看不透的就是这股力量。
极度原始，就和创世之初的古老力量一样。
但纵观多元宇宙，掌握这些力量的只有五大神明。
尽管沐子羽这股力量看似不如五大神明，却比五大神明更加纯净。
她能从中看到无数信息，又似乎什么都看不清。
这是因为古一还没有理解透彻，她忍不住问道。
“这些是什么？”
“规则之力，构成你们的多元宇宙以及无数和你们一样宇宙的基石。”
“无数宇宙？是平行世界吗？”
“怎么可能？平行世界仍旧包含在漫威多元宇宙之下，但在漫威多元宇宙之外，还有无数世界，它们或比这里弱小，或比这里强大，决定世界强大与否的判断条件，便是规则之力。”
沐子羽周身发生了变化，时间空间在此逐渐凝滞，一动不动。
绚烂光芒固定在周围，每一道象征着一种规则。
其中，一黑一白两道光芒开始融合，这是吞噬规则和演化规则。
吞噬规则开始发动，对古一控制的空间进行破坏，演化规则开始以古一为基础，让沐子羽的灵体朝着超越古一的亿万个可能性演化。
不先停滞时间，这种演化或许会持续亿万年，或许只有一瞬。
但有古一维系整个空间以及控制空间内的时间，最大的消耗还是她。
即便是抽取多玛姆的力量，这个消耗速度也比之前古一遇到的任何麻烦还要糟糕。
为了维持空间的稳定，不至于让混乱的时间以及能量波及到地球，哪怕再不愿意，古一也只能源源不断的抽取黑暗纬度力量。
主客，就此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