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说。”
等解决了麦肯的事情，厉璟辰会和老爷子说，和郑燕说。
老爷子他了解，支持他和姜彤复婚。
就是郑燕那边现在还得给她一个准备的时间——
“你先去调查这个崔彩秀的事情。”
“好。”
对于这个女人，厉璟辰现在的心里有一个很大胆的推测，不知道他想得对不对。
如果他猜测是对的——崔莹莹和管晶晶，都不是崔彩秀的女儿。
或许这两人都是被领养的。
所以邵时序才会利用吕冰玉做实验。
吕冰玉的大脑移植了崔莹莹的记忆。
当时厉璟辰一直想不通，邵时序是怎么知道崔莹莹的？他私底下认识崔莹莹？
奈何邵时序死了，吕冰玉精神也不正常，无法得知他和崔莹莹的渊源。
有了崔彩秀，仿佛一切都可以串起来。
他没猜错的话。崔彩秀，其实才是邵家最大的眼线。甚至可以说是邵家进行黑色产业链的中间人。
至于崔莹莹……或许真的死了。
她的尸体，当时是崔彩秀给收拾的。
………
姜彤正在好好养胎。
厉璟辰不止一次和她说过，让她少看新闻，平时真有事，他会和她说。
他一天发的信息就有二十多条，很在乎这个孩子。
正想着，姜彤接到顾衡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是厉璟辰出什么事情了吗？”
“算是吧。”顾衡说，厉璟辰现在怀疑邵科就是麦肯集团的创始人。
邵科……是邵时序的爷爷？
“就是他。”顾衡解释，现在邵科任用了管晶晶替他办事，管晶晶对厉璟辰念念不忘。
顾衡的办法是，可以策反管晶晶，利用管晶晶掌握麦肯的核心证据。
但是厉璟辰不同意。
“因为老厉很在乎你的感受。”
“他不想你误会，动了胎气什么的。”
“其实他还是很浮躁，会被你的事情影响他，他总想着你，想快点回去照顾你，”
“昨晚开会他还走神了。好像是你的检查报告，医生发到他手机上，有一项指标高了一点。他就不淡定了，暂停会议了。”
“然后呢。”姜彤静静的听着，却攥紧了手指。
顾衡叹气，“老厉现在很想陪你待产，我也不是说你现在怀孕不好，你毕竟是孕妇，我能理解他小心翼翼，”
“我理解他，他要快点回去照顾你，那他就得速战速决了。”
姜彤听明白了。
“你说这些，是不是想让我帮忙做什么呢？你说。”
顾衡觉得姜彤还是挺聪明的。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
姜彤现在能不能演场戏，找找媒体做戏都可以，就装作对厉璟辰花边新闻很反感的样子，要是管晶晶联系她，也千万别激她。就说她和厉璟辰闹掰了。
要是厉璟辰给她打电话，她就直截了当表现出很厌恶的样子。
“厌恶他？”姜彤问。
“是啊，只能这样了。”顾衡说，“你越是对老厉不在乎，他现在就能专心的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面了。”
顾衡很了解厉璟辰。他和姜彤冷战最凶的那段时间，就是姜彤去了北京不搭理他，他还误会姜彤有男朋友。
那个时候厉璟辰一门心思在工作上，开会连轴转，工作效率是平时的三倍。
工作狂并不好，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工作狂对他而言没坏处。
“老厉他故意在邵科面前说不在乎你。不知道邵科信不信，他挺多疑的。才会用管晶晶试探老厉。要想他真信，你就不得不做做样子，和他闹掰了。”
“等解决掉邵科，慢慢和老厉解释吧，或者我和他解释，那倒是无所谓了。”
姜彤沉默了半晌。
顾衡觉得，可能这对姜彤挺难的吧。
要让她演戏的话。
姜彤答应了。
“如果能帮到他的话，我可以这么做。”
“谢谢你了，辛苦，你别和他说我给你打电话。因为我也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为了公司，为了帝芯。”顾衡非常事业心。
“我知道。”
姜彤记得之前厉璟辰和袁刚演戏，骗她说他要对付姜家。
当时他演技太逼真，她差点以为她家要破产了，后来才知道那是演戏。
装作不在乎一个人的样子，以前有过。现在还要装作很讨厌他的样子。
晚上，厉璟辰给她打电话了。
厉璟辰每晚都要给她打电话，姜彤今晚故意凉了他一下。
他似乎也没觉得什么，还是问她很多关于宝宝的情况，姜彤第二天直接说不想打电话了。
“怎么了？”
“没什么，不用天天打电话，你忙你的。不要烦我了。”
“又怎么了？”厉璟辰很不理解，不过还是耐心的问了出来。
姜彤说，“我在这好好的，不会惹事，你让我相信你，那你也相信我，我说了我不会乱跑，你没事就别打电话了。”
厉璟辰皱了眉头，“我这不是得每天确定你的情况？孩子的情况？”
姜彤说，“有事我会和你说的，咱俩又没复婚又不是谈恋爱的，还天天煲电话粥吗？只是为了孩子罢了。你很烦。我现在很讨厌你烦我。”
“……”他的呼吸明显低沉了许多，姜彤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演戏是这种感觉。
话已经说出口，不知道顾衡说的办法管不管用，要是不管用，该怎么办。
半晌后，他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在演戏，姜彤对他冷漠，视而不见，还没这么说出很讨厌他。
有时候无视一个人很简单，对爱的人表现出厌恶，这才是最难的。
……
顾衡进来给厉璟辰送文件，看到他垂着头，眼神寥落的样子。
“怎么了，和姜彤吵架了？”他试探问。
厉璟辰捏了捏眉心。
顾衡说，“你俩吵架是常有的事情，化悲愤为动力吧，把邵科的事情处理好了，你才能早点回去。”
厉璟辰抬起头，盯了顾衡几秒。
然后让他把老莫叫进来。
等到顾衡通知莫家兴，再次回到他办公室，看到姜彤的信息。
【他怎么样？】
【我给他送报表，看他挺难受的。你们吵架了吧。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