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成爸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罗素一颗心都格外的忐忑，嘴唇动了动，脸上带着干巴巴的笑的说：“怎么这样子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成爸强忍住想要把嘴里的话说出来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说：“没，对了，我明天要带玖玖出去玩。”
成爸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到楼上。
成爸已经知道了罗素在虐待自己的事情了，玖玖也没有必要添油加醋了，毕竟，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都比自己说出来更加有说服力。
成爸离开后玖玖也蹭蹭蹭的上楼。
看着成爸跟玖玖先后离开的背影，罗素的眉头紧蹙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嘴唇更是紧抿说不出的严肃。
她现在有些估摸不清玖玖到底有没有跟成爸听过录音了。
如果听过，成爸怎么会是只是看自己一眼就走，但如果没听过，为什么成爸会是这种态度呢。
因为成爸的态度，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罗素的心情都是忐忑的。
晚上到时间了，罗素关掉店铺，上楼到屋子。
因为时间还早，成爸跟往常一样的坐在床头上看着书，只是，他往日便很严肃的脸庞变的更加的严肃，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罗素的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罗素迈着拘束的步伐走到成爸面前，嗓音也因为紧张而崩的厉害：“怎么了？不高兴？”
听到罗素的声音，成爸放下手里的书，眼眸深邃的看着罗素。
以前每次成玖玖跟他告状罗素欺负她的时候，罗素也是这幅忐忑不安的态度，他一直以为罗素是因为还害怕自己不高兴的缘故，毕竟，自己妻子跟女儿关系不好，怎么看都像是当妻子的没能处理好。
但现在，他明白了，罗素分明是心虚。
罗素心虚她自己做了错事，罗素心虚她是真的欺负了玖玖，罗素她害怕他相信了玖玖，自己对她的信任就会土崩瓦解。
可是，罗素怎么没有想过，她就是真的欺负了玖玖，自己对她的信任完全是因为她对玖玖好的前提。
成爸承认，他是有私心，当初在成妈死后没多久，他就找了罗素的原因是因为他想找一个可以照顾玖玖的女人，但现在。
罗素非但没有很好的照顾玖玖，而且还虐待了玖玖。
而他则是一个推手，一点一点的把玖玖推到罗素的手下受苦，成爸生气罗素，但他也更生气自己，如果他能不轻信表象，他能相信玖玖，玖玖怎么可能会吃这么大的苦头呢？
成爸深吸一口气，质问的话语在舌尖打着转，但是在看着罗素那张因为紧张而忐忑的脸，许久，还是没法说出摊牌的话。
他跟罗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不管怎么说，罗素对他都是好的，他说不出太过分的话。
成爸轻轻的叹了口气，最后千言万语全部都吞下了肚，只是低声说：“没事，我有点累了。”
成爸的工作本就比较费脑子，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过，罗素以为成爸是男人的大姨妈来，刚才提起的那颗心也就高高举起轻轻的放下。
罗素顺着成爸的话说：“那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罗素低声宽慰成爸的话让成爸的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
因为他怎么也不能把这个对自己各种关心的罗素跟那个欺负玖玖的罗素联系到一起。
夜里，成爸第一次背对着罗素睡觉。
玖玖到屋子的时候罗烟青已经坐在书桌前看着课本了。
只是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在给罗素帮忙的原因，罗烟青的课程掉下了很多，而且好巧不巧的是前端时间讲的课程都很重要，罗烟青一知半解的，坐在书桌前大半天了，都还是没搞懂，整个人都是暴躁状态的。
如今玖玖进来了，罗烟青更是炸了，看到玖玖整张脸都是黑色的。
罗烟青咬着牙瞪向玖玖，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玖玖是她的杀父仇人。
一进来就被人用看杀父仇人的眼神看着，玖玖表示，真不错呢。
因为这段时间养的好的缘故，玖玖原本消瘦的小脸已经变的有一些圆润了，但依旧要比正常小姑娘还要显得消瘦，整个人气质格外的冷厉。
玖玖抬起眼皮，看着罗烟青的脸说：“再瞪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玖玖一字一句的说着，而且眼神也随着话语变的逐渐冷寂，暗藏杀机。
罗烟青心眼再多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瞬间便被吓傻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玖玖早已经坐到床上看书了。
罗烟青只觉得她脸上有些凉，她几乎是机械的抬手擦了擦脸颊，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竟然哭了。
她被玖玖那个眼神给吓哭了。
罗烟青原本还想要责骂玖玖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玖玖是魔鬼，她要远离玖玖。
罗烟青莫名的有种她以前竟然敢各种讥讽吵骂玖玖，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因为被玖玖吓住了，罗烟青一晚上都很安分，等到第二天早上到教室，就连向萧也不敢看了，因为她害怕一回头，就会看到玖玖。
一看到玖玖，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玖玖那个饱含杀意的眼神，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胆寒。
实在是太恐怖了。
今天考试的排名出来了，玖玖毫无悬念的是全校第一，而以前的学霸向萧则变成了全校第二。
虽然在单科成绩出来的时候向萧就能推测出玖玖是这次的全校第一，可是推测是推测，但当真的知道的时候，向萧的心情还是有些微妙。
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第一，突然被人拉下去，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啊，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但偏偏是玖玖。
向萧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眯起了眼眸。
平淡无波的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波澜。
在得知玖玖的名次后，罗烟青原本就对玖玖有些恐惧的心里更加的畏惧。
回到家，玖玖将自己得到第一名的好消息告诉了成爸。
而在得知玖玖这次是全校第一的消息后，成爸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翻涌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