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金来近来动作频频、接连出手,其背后,实则有高人精心指点。
像纪金来这样,从平凡之辈,能攀升至如今之位,其背后助力的高人,也不会是等闲之辈!
须知这世间豪杰俊才,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能够脱颖而出,助他在拥有3000多万人口的浙阳,担任首府要职,此人,必然具备超凡脱俗的才能与过人之处!
这次,浙阳省委原常委、原公安厅长蔡忠枪击农民工,接着蔡忠又想躲避惩罚暗渡天际城这事,影响极坏,舆论如汹涌潮水般,将浙阳官场卷入漩涡中心,也将纪金来卷入万劫不复之中。
毕竟,就是纪金来怕得罪蔡忠后面的势力,才放他前往天际城!不然,哪怕谭新方下文,他也是可以拒绝的。哪知这招棋,被路北方引导的媒体披露后,立马引发轩然大波。
舆论的矛头,瞬间指向了他。
质疑声、谴责声不绝于耳。人们纷纷猜测纪金来此举背后的动机,是否与蔡忠有着不可告人的利益纠葛?这起事件,差点就要他和乌金敏泊官道人生,就此折戟!!
好在谭新方那边,及时作了补救,主要的,是让蔡忠去系统内纪委自首!再加之,纪金来在天际城的后台温先生,也在帮着从中做工作。
这才导致中纪委发出通告发的时候,仅仅只给予他和乌金敏纪大过处分!
虽然,中纪委通告措辞严肃,记大过处分,也相当严重。但是,好在自己很幸运的将浙阳省委书记这职务保住了!
这让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通告出来后,纪金来除了在心里对路北方和季蝉痛恨之外,更是怀着虔诚且忐忑的心态,精心准备了一番,便来到天际城,向自己的后台温先生认错,向他作检讨,顺便感谢他。
到了天际城,纪金来在温先生的办公室外,等了三个多小时。因为他在接待客人,只待客人走后,得到允许,纪金来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温先生的办公室。
温先生温文尔雅,身着粗布衣服,正背对着大门,在细细欣赏一盆君子兰。
纪金来则低着头,不敢直视后台的眼睛。
他被温先生的秘书引进去后,深深的欠了下腰,然后恭敬问好道:“温先生,金来向您问好!”
“你来了有阵子了吧!”温先生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却让纪金来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是的,温先生,我……来了一阵子,不过,没,没关系的!”纪金来声音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温先生转过身子,微微皱眉,示意纪金来坐下,然后,他也缓缓坐下,并示意纪金来可以享用茶台上侍者刚上的茶水,他喃喃道:“说说吧,最近你浙阳,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团乱糟糟的?”
纪金来哪儿还敢隐瞒,他梳理了一下头脑,打算一五一十,将蔡忠枪击农民工事件的经过,以及自己同意转走蔡忠的原因和考虑,都详细地陈述了一遍!
纪金来的声音,在这并不宽敞的办公室,有些颤音道:“温先生!这事儿,主要原来,还是蔡忠骄横惯了!他又负责平安浙阳的创建,以及筹备今年十一月在杭城准备的全运会赛事!结果,他在处理历城区体育馆周边一起建筑工地抢建时,和那帮农民工产生冲突!他一时上头,就掏出枪将一个出头的年轻农民工给毙了!”
温先生静静地看着纪金来。他的脸上未有任何表情,那精神的虚迷间,似乎对这样惊险的一幕,早就习以为常。
纪金来见温先生静静听着,接着再道:“蔡忠枪毙人,只是整起事件的诱因!而最重要的,是路北方与蔡忠一直不和,两人互为仇敌。蔡忠在此时还自以为是,根本意识不到捅出了大娄子!而那天我下去调研,省长乌尔青云有接待任务,没办法,只得让路北方前往处理。”
“路北方本就对蔡忠诸多不满!他在现场知晓蔡忠已经将人击毙的情形,便觉得这个揭露蔡忠恶行、打倒蔡忠的绝好时机!虽然这事,我早就在省委工作群里,要求大家要想尽办法,将此事压下来。但是路北方知道蔡忠被安排带离杭城,前往天际城后,他很是不服!而且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便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知南周报!南周报向来以敢言着称,也敢于博眼球、增销量,只是这事儿涉及到蔡忠,他是中管干部,南周报交待,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便将系材,传到了港媒,最终将这事刊登了出来。这消息一经传播,就如脱缰的野马,彻底失控了,舆论瞬间如汹涌潮水般将浙阳官场卷入漩涡中心!后面的事情,相信您已经知道了……”
温先生依然坐在茶几后面,眉头很是舒缓,唯有眼神,却闪过几道精光道:“金来同志,你翻来覆去地讲这些,归根结底,还是你自身的管理能力太差啊!”
“你作为浙阳的主要负责人,对手下干部的日常监管何在?对省委班子的管理,又体现在哪里?一个省常委,本应是民众的守护者,却胆敢持枪对准群众,这是何等的嚣张跋扈!这充分暴露出你在日常工作中,既缺乏有效的监督管理,又忽视了对手下干部的思想教育与作风建设,你难道不该好好检讨吗?”
纪金来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都有些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他赶忙稳住身形,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他则满是诚恳,结结巴巴道:“温老师您批评得对!我事儿,我确实有严重的失察之责,这也展现了,平日里,我对干部的思想教育和监督管理,还是不够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