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处。
捕快看到前来的农妇,见她匆匆冲上衙门的大门,连忙上前,将她拦了下来。
“站住,你是何人,胆敢擅闯衙门。”
一名捕快朗声呵斥道。
“滚开,我找到王大人的小儿子了,你们若是不滚开,他要是出了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农妇也是彪悍,眼见自家的男人靠不住,又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女人为母则刚,她干脆也豁出去了。
农夫匆匆赶来,闻听此言,吓得差点就晕过去。
“这……这婆娘,误我啊!”
但不得不说,农妇的话还是起了作用。
“你们不想滚开也行,赶紧通报王大人,若是再晚半分,王大人的小儿子若是出了事,便与我无关。”
农妇见目的已经达成,不好再与他们争斗,便给他们台阶下。
闻听此言,二位捕快哪敢再多言半句。
“我,我去报告王大人,你在此等着。”一名捕快连忙说道。
“速速去。”
农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实则其内心早已紧张不已。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哎呦,你这婆娘。”
此时,农夫反应过来,更是听到农妇所言,吓得魂都快没了。
“我们连二娃子都没找着,哪找到王大人的小儿子?”
农夫一边生气地大骂,一边上前来,向着捕快赔礼道歉。
“大人,刚刚是我家婆娘无礼了,她胡说八道的。”
“好你个糟老头,老娘啥时候胡说八道了。”
农妇见农夫居然上来拆台,顿时火冒三丈。
但捕快却不敢怠慢,只是冷冷地道:“若是此事是真,王大人自有重赏。
若是此事为假,你们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啊。”
农夫一听,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再看向农妇。
但农妇的内心却无比坚定。
“我相信天机楼楼主。”
农妇想到天机楼的神奇之处,以及李太行在见到他时,便可道出她要找之人,甚至未过多提问。
何况,事到如今,她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
农夫见她不死心,心生怒意,举手欲打。
“住手。”
正在这时,一声怒喝声传出来。
正是王申海匆匆从内堂跑出来。
他也听捕快说,有人找到他的小儿子了,而且是一介农妇。
王申海十分的清楚,寻常农妇不敢冒着得罪他,来寻他开玩笑。
所以,此事极有可能是真的。
这才匆匆而来。
又见农夫要打农妇,当场呵斥。
农夫吓了一跳,回头便看到提着官服匆匆走出来的王申海,吓得他‘扑嗵’一声,连忙跪拜在地上,并用颤抖的声音,道:“草民见过王大人。”
“民女见过王大人。”农妇也连忙跪拜下来,说道。
“行了,都起来。”
“我儿在哪里?”
王申海也不想浪费口舌,开门见山地问道。
“大人,请多带些人手,随我来。”农妇知道杀猪匠的家在哪里,便说道。
王申海一听,目露寒芒。
“来人。”
“在。”
“速去通知刘捕头,孙捕头,牛捕头,让他们速速带人,跟我来。”
王申海即刻就点齐了捕快。
“是,大人。”
捕快匆匆去传令。
不一会儿,刘捕头、孙捕头和牛捕头带着几十号捕快,匆匆来到王申海面前。
“可远?”王申海问道。
“城西!”
“哈。”王申海没好气地大笑一声,冷声道:“带路。”
他也不备车轿了。
因为,他们这里便是城西。
“请大人随我来。”
农妇匆匆在前面带路,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的男人。
农夫见事到如今,张了张嘴,也只能心惊胆战地跟了上去。
他不想去也不成,因为王申海也盯上他。
他若敢跑,敢叫那些捕快收拾他一顿。
然后,王申海带着几十名捕快,跟着农妇的身后,匆匆地跑向杀猪匠家。
王申海见农妇一路疾跑,一点也不耽搁,也心生好感,暗想若是事成之后,定然要好好报答农妇。
农夫则是惴惴不安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甚至,几度差点脱离队伍。
但在他身边,有两名带刀的捕快,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吓得想要喘口气的农夫,又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另一边,杀猪匠家中。
“该死,这些小孩真是越来越不乖了,看来得弄死几个才行。”
“不过,这些小孩想要当成猪肉卖,还是得处理一下。”
“想想看,先对哪个下手呢?”
这些小孩,正是杀猪匠在外面偷偷抓来的,稍微用药,就能迷晕他们。
其中还有一些俊俏的小孩,他都舍不得马上杀掉。
至于担心被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看来,他的下手时间段,要么在无人的地方,要么在晚上,反正不可能被发现。
可是,这几天有一个长相挺不错,仅有四五岁的小男孩,却不停地哭闹。
要不是关在地窖之中,只怕早已经传开。
后来,他干脆就给那小男孩,塞了布进嘴里,这才得以安生。
“这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这小子应该没力气喊了。
待会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让他知道这里谁才是主人。”
杀猪匠并没有将小男孩当成食物,毕竟人家的卖相好。
说不定可以卖给人贩子,赚取到更多的钱财。
所以,他的目光落到另一名脏兮兮的小孩身上。
而他,正是李张氏一直在找的二娃子。
“小子,就从你开始吧。”
他要尽快处理掉眼前的二娃子,因为他怕第二天来不及,毕竟,他还要去收猪肉。
于是,他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二娃子。
二娃子今年也才七岁,哪见到这种阵杖。
再加上杀猪匠那凶狠的目光,令二娃子心生恐惧之意。
“呜呜,不要过来。”
二娃子吓得哭了起来,只是这一段时间,没有吃饭,顶多就喝了些水的缘故,导致身体十分的虚弱。
因此,他的声音也十分细小。
“嘿嘿,小娃娃莫挣扎,大叔一刀下去,保准把你直接送走,绝对不让你留下半点的痛苦之色。”
二娃子也注意到杀猪匠身前的围裙,上面沾染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人的,还是猪的,看上去异常的可怕。
他也吓得双腿发软,直接就瘫坐在地面上。
“呜呜,娘,救我。”二娃子只能无助地喊了起来。
可惜,他的声音太虚弱了,甚至连地窖都传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