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和叶拉了拉服部平次的衣角,“喂,平次,你从刚才就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呀?能不能说清楚点啊?”
服部平次紧紧盯着阿知波会长,“因为我想要跟这位大叔比对一下,这次事件的正确答案。”
“嗯?”两位女生满脸疑惑,完全不知道服部平次在说什么。
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事件的起因,正好就在一年前,红叶在这个地方赢得冠军的时候,取得的牌相叠的顺序,与她的师傅名顷先生在某场比赛时取牌的顺序极为相似。”
“我当时用的的确是名顷老师教我的攻击歌牌,拿手牌也相同。”大冈红叶回忆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但很快又被疑惑取代,“可是除非极度巧合,否则不可能……”
“偏偏那个极度巧合就是发生了。”柯南拿起那副歌牌,指着歌牌侧面,“所以矢岛先生才会注意到,这叠高月会歌牌侧边所沾上的污渍,是在5年前突然出现的。”
大冈红叶看着歌牌侧面的黑色污渍,疑惑地皱起眉头,“那些污渍到底是什么呀?”
服部平次表情凝重:“是手上沾到名顷先生飞溅的血,再去拿歌牌的人的指纹。”
“名顷老师飞溅的血?”大冈红叶有点懵了。
服部平次默默点头,“大家以为5年前下落不明的名顷先生,其实在当时就已经遭到杀害了。”
“啊!怎么会?”大冈红叶捂住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而那些指纹的主人……”服部平次缓缓转头,眼神如利剑般射向阿知波会长,“就是这个杀害名顷先生的真凶!”
阿知波会长轻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又似乎有着一丝解脱。
“行吧,我承认我输了,我愿意把一切都招供出来。”
“啊!”众人都被阿知波会长这坦白的态度,给惊到了。
毕竟之前为了掩盖罪行,他又是炸弹,又是杀人的。
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呢?
“不过呢,我有个条件。”阿知波会长抬起头,“请不要把皋月会的歌牌当作呈堂证供,那对皋月会来说,实在是太……”
说着,他就朝着柯南手中的歌牌伸手,想要拿过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柯南盯着手中的歌牌,“其实,我一直有个地方想不明白,而你刚刚的态度,算是把一切都说明了。”
柯南一边说,一边盯着阿知波会长的眼睛,“纸牌上的这些指纹,根本就不是阿知波会长你的吧?”
“不,是我的,那确实是我的指纹没错。”阿知波会长的眼神慌乱,说话的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似乎想要极力掩饰什么。
“不,杀害名顷先生的凶手并不是你。”服部平次往前迈了一步,直截了当说,“是皋月夫人对吧?”
阿知波会长身体微微一颤,随后缓缓低下头,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皋月惊恐地站在一旁,名顷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我当时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切。”
“名顷下了战帖,结果皋月输了。”
阿知波会长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望着夜空,眼眶渐渐湿润。
“他们应该是用了我保管的卡带来代替读手的,你们明白这代表什么吧?”
他们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
兔川之前就说过,这代表皋月夫人占据绝对优势。
因为是皋月夫人的练习过的卡带,她一定很熟悉读牌的顺序。
阿知波会长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栏杆上,声音里带着愤怒和无奈。
“明明占了压倒性的上风,结果皋月最后却还是输了,这说明名顷的实力远远超过了我们能想象的程度。
“我根本无法想象皋月当时感受到了多大的恐惧,她肯定觉得隔天的比赛自己必将会屈辱惨败。
“所以,那份恐惧,驱使她犯下了杀人的罪行。”
说完这些,阿知波会长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皋月在那之后,就好像丧失了人类该有的情感,对皋月会的营运也不再关心,随后两年就因病去世了。”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希望你们能理解……”
说着,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遥控器。
柯南和服部平次一眼就认出来,那很可能就是遥控炸弹的开关。
两人脸色瞬间大变,“别这样!快住手!”
可阿知波会长就像完全没听见一样。
他眼神里透着一股执迷不悟的疯狂,嘴里念叨着:“一切都是名顷的错,要不是那个男人这样羞辱皋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阿知波会长正准备按下开关,大冈红叶突然大声开口:“就是因为想保住她的颜面,名顷老师才会选择在前一天过去!”
“啊?”阿知波会长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震惊地转过头。
大冈红叶走到他面前,表情严肃而认真,“从前我曾经问过名顷老师,为什么要这么把皋月会当成眼中钉。”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大冈红叶的眼神变得有些柔和。
“当时,名顷鹿雄笑着跟我说:
‘眼中钉吗?在旁人眼里看来,确实是这样吧。
'可是如果不这样,我根本就没机会跟她对决啊。
'我只是想赢过她,听她说一句你真棒而已,想听初恋对象这么夸我。’”
“初、初恋?”阿知波会长彻底懵了。
他这是被绿了?
大冈红叶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没错。名顷老师还说过,他是因为仰慕皋月夫人,才会进入歌牌的世界。可是医生却告诉他,他的眼睛只能再撑一年了。”
柯南接着大冈红叶的话,分析道:“所以他是想在前一天的比赛里,跟皋月夫人展现实力,然后再在众人面前,让皋月夫人赢得胜利,对吗?”
阿知波会长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大冈红叶再次点头,“老师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连同我在内的名顷会成员们,能有个理由被皋月会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