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你在演我。”
杰尼直接给出了他的回复。
尹希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因为她是学徒，能够有那么一点时间对杰尼的手艺进行观摩学习。
原本就因为舒浩浩的玩笑心里有了那么点膈应。
听到他真直接向杰尼老师提了出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果让杰尼老师知道舒浩浩先前就向自己提过，自己还把他送到了他手里，让他近一步的吹霸王发，会不会更加怀疑自己的能力问题。
她向着舒浩浩靠近了几分，还是作为自己学徒职责的开了口：“先生，杰尼老师还有别的客人预约，你…”
“十天，信不信你对我倾囊相授十天，我可以学会你的所有技艺。”
舒浩浩无视尹希的身体，径直站起了身来，转身正面直视杰尼。
“如果不能呢？”
杰尼抬起一只白皙的手来，挡住了欲再次说点什么话的尹希。
“我找她办五万的会员卡。”
舒浩浩抬手指向了尹希。
“你有五万么？”
杰尼歪头，从眉毛开始，眼睛、鼻子、嘴巴、下巴都在表示怀疑。
“诺，微信余额。”
舒浩浩果断的打开了微信，展示了一下自己五万好几的微信余额。
五万是宫惠借自己剩下的。
还有几千是陈婉然放自己这里的。
“好。”
杰尼应了下来，“不管食宿。工作服、工具得你自己买，就站在我旁边打下手，我会在给客人做造型时，在客人允许的情况下给你一些讲解。一些客人会喜欢安静，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记下来，在我有空隙的时候再问我。”
“没问题。”
舒浩浩点了点头。
这是应该的。
“师父，他只是办会员卡…”
尹希尽可能的想要挽回自己的错误，在旁边试图提醒舒浩浩只是承诺办会员卡。会员卡只是相当于预存，并非是消费。
杰尼对着尹希露出了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再次正视舒浩浩道：“如果十天后你不能出师，不光是五万的会员卡，五万，你还得一次性全部消费掉，由她来为你完成五万的造型消费，不管她给你做什么样的造型，都算五万。”
“没问题，需要写进合同么。”
“不用，我们店里有监控。小希，等下你去把这段监控拷贝下来留存，作为证据。”
“好的，师父。”
尹希乖巧点头，应了下来。
“那我可以现在开始么？”
舒浩浩往旁边一站，问道。
“你没工作服。”
尹希抬手指着舒浩浩道。
没有工作服站在旁边会显得很突兀。
“在你们这买工作服的话多少钱一套？”
舒浩浩问了一下价格。
“800。”
尹希回道。
“这么大的店，自己员工的钱都赚。我明天自己带过来。”
舒浩浩拿出手机，对着尹希拍了一张照。
“你拍我做什么？”
尹希皱了皱眉，不解问道。
没有人喜欢被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拍照。
尤其是女孩儿。
这算是侵犯肖像权了。
“不是拍你，是拍工作服。”
舒浩浩将手机屏幕翻转，在他的手机屏幕上，只有脖子以下的部分，并没有尹希的脸。
“你怎么不拍男士的？”
尹希反问道。
“我跟他们又不熟，突然去拍一下，他们会觉得奇怪吧。我们师父这衣服，一看就跟普通的不一样，我总不能还是个学徒就穿同款吧。”
舒浩浩解释疏导。
“我不是你师父。我只有小希一个徒弟。”
杰尼一点也不给舒浩浩面子的拒绝承认是舒浩浩师父。
“那杰尼老师，你觉得我这照片，拍的好么？”
舒浩浩将屏幕转向了杰尼。
杰尼的脸色沉了下来：“协议再补充一条，学习期间，你不能骚扰小希，否则我随时中断协议，你同样得付五万会员消费。”
“当然不会，我有女朋友了。不会跟杰尼老师抢心头肉的。”
舒浩浩回头向尹希眨了眨眼。
“你今天先回去，等你明天有了工作服再来。”
杰尼有了要赶人走的意思。
“今天我是消费者，顾客就是上帝，没有驱赶上帝的道理吧？”
舒浩浩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消费了？”
尹希脸微微有点红红的，因为她听出来了舒浩浩是在故意帮自己在杰尼老师面前刷存在感的意图。
“当然。”
舒浩浩拿起手机来，将微信付款信息掉了出来，洗头、按摩的合价，他已经付过了款。
“你又没有会员卡，怎么按会员价付的？”
杰尼脑子很快，一眼便看出舒浩浩的合价，是根据会员价来付的。
“说不定十天后我就有了呀，十天后我将一次性消费五万，还不能提前享受一下会员价，这么大的店，格局这么小？”
舒浩浩付款，是为了买杰尼一个面子，不让尹希为难，这样他才会真的教自己技术。
“如果你十天后没有呢？”
尹希举一反三，帮趁着问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如果十天后我没有，那杰尼老师不也就是我老师么？你也就是我的师姐，都这么亲的关系了，走个会员价，应该不过分吧？”
舒浩浩可不是一个会乱花钱的人，脸皮厚，是省钱的第一要素，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奢侈的消费了。
“可是…”
“尹希，别让预约的客人等太久了。”
杰尼挑眉看了一眼舒浩浩，制止了尹希继续与舒浩浩辩论。
光是脸皮厚这一点。
他便看出舒浩浩绝不是从温室里成长出来的花朵，再继续深聊下去，他肯定还能找出更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吃亏的只会是尹希，也会影响到等待客人的体验与自己的下班时间。
“好。”
尹希点了一下头，去休息区请预约的客人去了。
“杰尼老师，作为顾客，我希望你等下负责讲解的态度能够好一些，讲解，细致一些，这样可以避免我问你答，给下一位顾客带去不好的体验。明天我是你的学徒，随你支配。”
“今天，我是顾客，刚消费了的顾客；顾客，是上帝。”
舒浩浩没有选择客气。
他只有十天时间，学不会，那么他将支付每天五千元的学费，这还没有算上今天的消费。
容不得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