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扬隐的身先士卒极大振奋了麾下士卒的军心,而金成英同样是指挥有度,将麾下兵马指挥的如臂使指。
这两人配合之默契已经可见一斑,毕竟这两人在《荡寇志》里便是好友,到了九州世界里又一起占山为王,后来又一起受崔乾佑招安。
二人倒是一直形影不离,有这些默契倒也在情理之中。
而此时的东城门城头上,已经有一些悍勇的士卒攀爬到了城头上,只不过毕竟东城门由章昭达亲自指挥坐镇,城内大部分精兵都在这里,所以即便韦扬隐和金成英使尽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强维持现在这种局面。
但章昭达能够稳固东城门的局势,另外三处城门的情况可就有些不太乐观了。
本来南陈一大部分精锐就在东城门,双方鏖战这么久也只是打个平手,章昭达为了力保东城门不失,又开始从别的城门开始调兵遣将。
可是这样一来,东城门好像是守住了,但随着精锐被调走,其他三处城门就岌岌可危了。
西门处,负责攻打西门的主帅索苞不像韦扬隐一样亲自攻城,而是指挥士兵推着攻城车撞击城门。
而攻城车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震颤不已。负责防御西城门的是章昭达的心腹将领冯仆。
冯仆这个人虽然心中想法不少,但此人久经沙场,面对索苞的猛攻倒也没有太过于紧张,而是不断指挥城头上的守军扔下火把,试图烧毁攻城车。
不过冯仆的计划看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实行起来却有些困难。
古代的攻城车虽然是木制,但攻城车本身是由因枣木、铁桦木等不容易被烧着的木材制造,再加上在攻城车外,那些工匠还要套上牛皮和金属板,如此一来攻城车被烧毁的情况就微乎其微了。
但此时此刻双方还是陷入激烈的对抗,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如果没有增援,西城门最多再坚守个一两天也要破了。
而南门的情况就更加稳定了。
身为主将的澹台誉没有选择在后方运筹帷幄,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冲锋陷阵反而更加适合澹台誉。
所以澹台誉亲自带领麾下精锐士卒,在投石机的掩护下,强行登上城墙,而南城门这边兵马本就守备不太严密,仅仅过了两个时辰,澹台誉已经率军冲杀到城头上与守军展开近身肉搏。
以澹台誉的勇猛以及他麾下精锐的士卒,只要能够攀登到城头之上,那么就能够稳固起来。
果不其然,澹台誉那宛如杀神的姿态骇的让周遭南陈士卒节节败退,而坐镇此处城门的大将叫王仲宣。
此人也是章昭达的亲信,而随着章昭达官位越来越高,他也是变得鸡犬升天起来。
不过此人的能力只能说是一般般,当看到楚国大军将城池团团包围后,此人确实心中害怕。
可惜此人却没有胆量,既不敢拼死一战,也不敢和楚国暗通曲款,结果在这样犹犹豫豫当中,楚国开始攻城了。
等到楚国开始攻城后,此人居然开始变得有胆气起来,开始指挥大军作战,居然隐隐有名将之风。
不过很可惜,俗话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仲宣本身能力只能说一般般,再加上兵力捉襟见肘,分到王仲宣麾下时就只剩下两千多人。
而且这两千多人可不是什么精兵,战斗力只能说是勉勉强强。
而此番澹台誉亲自领军攻城,士气高昂,所以王仲宣有心抵御,但他守卫的城门却是被人最快攻陷城头的。
面对犹如杀神的澹台誉,王仲宣此时又变回了之前懦弱的样子,他手中的长刀都快颤抖的握不住了。
每当澹台誉往前走一步,王仲宣就往后退一步,而随着王仲宣后退,他麾下那些兵马自然也在后退。
此时因为澹台誉的奋勇杀敌,楚国大军从云梯当中源源不断的冲入西城门城头,而西城门也在冲车的不断撞击下,即将分崩离析!
澹台誉看着王仲宣,他的口中却是冷冷吐出四个字:“投降免死。”
王仲宣张了张嘴,他倒是有心想要怒斥澹台誉,然后自刎或者索性从城头一跃而下,好彰显他有多么忠贞不屈。
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身体却是十分诚实,王仲宣手中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随后双膝跪地道:“我降了,还请将军饶命。”
随着王仲宣投降,西城门也算是告破了,而此时距离项羽命令大军发起进攻时才刚刚过了两个半时辰。
“报,启禀大将军,澹台将军已经攻破西城门,正在稳固防御,西城门守军王仲宣投降。”
斥候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也让项羽满意的点了点头,澹台誉果然不愧为一位顶尖猛将,居然这么轻易便拿下了一座城门。
西城门攻破,这就好像是连锁反应一般,对于项羽来说,这只是最稀松平常的消息,毕竟他筹备了这么长时间,兵力又处于绝对优势,要是再打不下来这座城池,那才有古怪呢
无独有偶,西城门这边一切顺利,最后的北城门同样也是不遑多让。
负责攻打北门的杜壆,此人虽被章昭达视为叛徒,但他之前还是御林军的领军将军,位高权重,身份极其显赫,此人率领大军攻城,作战格外卖力,激励着士卒奋勇向前。
有着杜壆亲自冲锋陷阵,北城门也显得岌岌可危,如果没有什么异样的话,估计再过个半天就可以破城。
此时的章昭达面色十分难看,守城战才打了两三个时辰,项羽便压着他打。
不过让他更加难受的消息还在后面呢。
“启禀大帅,西城门已破,澹台誉已经率军朝着内城而去。”
“什么,王仲宣人呢?”闻听此言,章昭达大惊失色,朝着来报信的士卒吼道。
“王将军……王将军已经投降了。”
“该死的家伙,早就觉得此人心中有鬼,没想到这仗才刚开始打,就投降了。”章昭达勃然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