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羽不自觉地粉了耳垂：“嗯。你去洗吧。”
陆方舟放下手机，然后起身进了浴室。
直到浴室传来清晰的水声，钟斯羽才朝床边走了去。许是真的累了，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渐渐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
窗边的晚霞格外红艳，钟斯羽从梦中醒了过来。抱着毯子睡得格外安稳，她看到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陆方舟，迷糊地开口：“你结束了？”
陆方舟上前帮她把毯子拿起：“结束了。睡得还好吗？”
钟斯羽坐起身而后点了点头。“那咱们走吧。别让外公外婆等着急了。”
陆方舟穿上外套然后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律所。在去的路上，想起自己梦到的场景，钟斯羽不禁一笑，而后转过头来看向开车的陆方舟。
“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一起睡觉的场景吗？”她问到。
听到她的话，陆方舟挑了下眉，而后笑说道：“记得，你来北京比赛，我们住的酒店。”
记得就好，钟斯羽托着下巴看他：“突然想到些什么，想问问你。”
陆方舟看了她一眼：“问，为夫知无不言。”
“我当时洗完澡出来，你带着耳机是睡着了？”她开口问。
听到她的问题，陆方舟一愣，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陆方舟抿了抿嘴角，回到：“没有睡着。”
“嗯？”钟斯羽不解。
陆方舟有些不自在，他要怎么说，说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他脑子里全是不健康的玩意？说看到磨砂玻璃上折射出的曼妙身材，他竟想欺负她？
迟迟没听到他说话，钟斯羽勾头瞧过去：“怎么不说话了？”
陆方舟对上她的眼睛，目光炙热：“茜茜，当时我不过也是个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一个，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沐浴，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是怕伤害到她，他只好找些事来转移注意力。
几秒后，钟斯羽品出来他话中的含义，情不自禁地粉了耳尖，清了下嗓子：“你现在不也还是。”
“嗯？”陆方舟挑眉。
每每夜晚把持不住，不也还是毛头小子一个。期间好几次都差点让她晕厥过去。
对上她脸颊浮出的绯红，陆方舟理解了她话中的含义，低声笑了：“没办法，茜茜太美了。”
钟斯羽是感受到了，这辈子，她在说这些颇带“情趣”色彩的话语上，是永远不可能把陆方舟压在身下的。
不知是不是钟斯羽提到了那晚俩人的第一次同床共眠，陆方舟的思绪竟也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那晚。
那晚，他进了浴室。许是因为她刚洗完澡的原因，浴室里热气环绕，空气中还带着不知是何种香味。本来好不容易转移的注意力竟然又一瞬间全部回归原位。
他叹气，只好把温度调低，硬生生地想把身体中的不安因子压下去。但是越想这样，脑子就越不受控制，最后他没办法，怕夜晚抱着她睡时自己还是燥热，怕吓到他，他只好先在浴室解决了一次。
可能是时间有点长，等他走出浴室时，躺在床上的她已经睡着了。看着睡颜甜美的她，陆方舟叉腰站在床尾，无声叹息。还怕吓到她，现在好了，都睡沉了，怎么可能会吓到她。
他关灯上了床，本来身体笔挺地躺在一旁，但是身旁那若有若无的香气总是勾人地往他鼻子中钻。
黑暗中，他悄悄地朝她身边移了过去，然后又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把人搂住。
许是感受到了热源，怀里的人朝他身前又拱了拱，而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下来了。
那夜，他睡得格外香甜。其实那段时间他的试验进展并不顺利，压力太大，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导师得知他女朋友要来北京，就特地放了他两天假，美其言曰：去见见女朋友放松放松，说不定一见女朋友心情就好了，压力也就小了，回来后，实验进展就会事半功倍。
谁知还真让导师给说对了，等他回学校后，试验瓶颈突破，进展格外顺利。
耳边传来刺耳的车鸣声，这让陆方舟回了神。他挂挡启动了车子。
现在想想那夜也是格外甜蜜，俩人相拥而眠一夜，次日醒来后，四目相对，第一眼目光所及就是她。
钟斯羽在他的视线注视下，渐渐有些害羞，然后轻柔着声音开口说到：“早。”
陆方舟勾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本就因为睡觉不老实而拱得乱糟糟的头发，此刻被他这么一揉更加乱了，一缕黑发落到了她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几秒后，她听到他的声音：“早安。”
俩人吃过早饭，陆方舟送她去了比赛现场。因为此项比赛是不设观众席位的，所以他们只能在门口分别。
陆方舟低头亲吻了下她的脸颊：“进去吧，结束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后来，长达数十小时的比赛终于结束，成绩现场就出来了。钟斯羽毫无疑问地拿了金奖。
站在领奖台上，台下记者问到：“请问钟斯羽同学，你拿到这个金奖有什么感想吗？”
钟斯羽毫不怯场地看向镜头，而后莞尔一笑，五官清秀中带着甜美：“我很开心，同他更近了一步。”
记者不解：“他？你口中的他是你的偶像吗？”
钟斯羽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说道：“算是我偶像，不过，他还是我男朋友。这话我讲出来，你们可能没法播出来。”
的确，这涉及早恋，这段话肯定会被剪掉。
“他很优秀，想比而言他要更厉害，他曾参加过国际奥数比赛，拿得也是金奖。”
她看着镜头浅浅微笑：“现在我想说，我也在努力哦，也在努力追赶上你的脚步，所以未来，敬请期待。”
似是镜头那边就是她心爱的人。
她要势均力敌的爱情，所以她会努力，会努力让自己摆脱掉曾经的肮脏，会努力变得更加光鲜靓丽。
……
很快，车子停了下来，陆方舟同钟斯羽十指相握走进了客厅。
“阿公阿婆。”陆方舟把手中提的水果放下，然后牵着钟斯羽走了过去。
钟建军俩人正在下棋，听到声音看过去：“来了，正好洗手吃饭。”